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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不行,我须要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那个沈际也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收拾”

    “且看舅舅派去的马车回来后怎么说吧,这件事我也不管了,全凭舅舅做主……”

    秦楦又坐回来看着她问:“那是肯定的,珍娘想不想住到舅舅家来?”

    沈荞笑着摇头:“暂时不必,沈府毕竟还是我的家,祖父也还是疼我的,有些事也要我自己去做……”

    “还能有什么事?既说了全凭我做主,那就交给我来好了。”

    “有需要的话我会请舅舅帮忙的。”沈荞不卑不亢,秦楦却有些感想,外甥女这个性格像极了秦家人,只是女孩儿家这么强硬却难以言吉,闺宁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舅舅您可知道,原来娘亲身边有没有名字里带“槐”字的人?”

    秦楦表情平静的喝了口茶后慢慢摇头,“记不得了,此人是男还是女?”

    “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找人去秦府里问问,若能找到我把人给你带来!”

    “谢谢舅舅。”

    “走吧,你舅母和楠姐儿还等着你吃饭呢!”他率先站起来走出书房,在廊下等着沈荞出来,才护着她向饭厅走去。

    院里廊下门口都站着穿新衣的丫头,看见秦楦带着沈荞过来都笑吟吟的请安叫着表小姐好,正堂右手的花厅里早摆了一张紫檀圆桌,门口立着一个清秀端庄的妇人,旁边站着一身水红色衣裙的楠姐儿,两人身后花花绿绿的站了六七个丫头婆子。

    沈荞料到那就是舅母言氏了,正要跪下请安早被楠姐儿和一个婆子拉住了。

    “不必多礼了,珍娘……”言氏语气哽咽,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柔软的妇人身体和淡淡的香气立刻包围了沈荞,烘得她鼻眼间暖融融的,再放开时,言氏已是红了眼眶,掏出一条小帕子在擦眼睛。

    “眼睛是真的好了吗?看东西会不会眼酸?”她双手握着沈荞的右手缓缓将她送入自己身边的椅子。

    “不会眼酸,舅母放心,完全好了!”

    “珍娘!”楠姐儿坐在一旁眨眼微笑。

    沈荞也朝她笑笑。“楠姐姐!”

    “好,苦尽甘来!好啊!”言氏红着眼睛笑道。

    “快上热菜来,珍娘肯定饿了!”

    沈荞环视一圈问:“怎么没看见岫哥哥?”

    “岫哥儿在他姨母那里,他表兄过年才至家中,执意招了他过去……等吃过了午饭就会回来,珍娘,这个香煎鱼肚丝,之前你母亲最爱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沈荞点头。

    生母大秦氏的事情她几乎一无所知,不管是对女儿的安排还是财产的处理都让人看不明白,就连她自己的死因,也是笼着疑云的。

    几人正吃着饭,内院递消息的小厮飞快的跑进来,鞠了躬刚要说话却看见坐着的沈荞,“老,老爷,马车回来了,说没……有接到表小姐!”

    “沈家是怎么说的?”秦楦语气冷峻。

    “沈家说表小姐已经被秦府的马车接走了!”

    小厮看着沈荞就说不下去了,不明白是怎么一个闷葫芦。

    “你只管说就是!”秦楦青着脸说。

    “是,秦河管事就说不可能,说好是巳时正接人的咱们一点没晚,再说了,自己带着老爷的名帖呢!沈家怎么能让小姐上了别的马车……”

    小厮咽了口水接着说:“门房说之前的马车也有名帖,秦河管事便让他拿来和自己手里的一对,果真一模一样!”

    沈荞默默听他说着事情经过,发现正如自己一路上猜想的那样,简氏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用一张秦府的名帖就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只要沈荞自己上了沈际的马车,等只能等着被劫失贞!

    即便事后发现疑点,也没脸再去细究原委了,到那时弄明白了又怎样,秦楦为了顾及沈荞的名声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况且还是用他的名帖骗走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知道这是个局,是沈际玷污了沈荞的清白,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不情愿也只能同意这门婚事!

    细想之下还不得不佩服简氏的心智,她知道在府里动手风险极大胜算极小,小秦氏的耳目遍布二房内院,老太爷余威尚在,一旦失手就再没了机会,即便成功了,三小姐在自己屋里被污这样的事也足以毁掉整个沈府的名誉。

    所以只能在外面做,因此她只答应沈荞一人去秦府做客!

    满盘筹划步步为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第77节 脆弱的信任

    “先下去吧!”秦楦将筷子重重一搁。

    “好,我算开了眼界了,欺负了我外甥女同时还想要我背个大黑锅?简氏竟当我三岁小孩般的在糊弄!哈哈。”他怒极而笑。

    言氏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他手边,“老爷不必动气,先喝碗汤吧,如今珍娘是逢凶化吉坐在这里好好的,等吃完了饭再细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说完也为沈荞盛了一碗。

    她只道是沈家可能阻挠沈荞过来,却不知道路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沈家祖母那日答应的好好的,我还以为是顾惜珍娘和我们的情份,却不想她竟然使这么卑劣的手段!”秦楠脸色煞白道。

    “楠姐儿吃好了吗?”秦楦的目光扫过来,秦楠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下起身道:“女儿去厨房看看八宝蒸糕好了没有。”

    贴身丫头轻轻关上花厅的门,桌前只剩下三人。

    “姑爷的那个养子沈际到底是什么来头?简氏对他的好实在是古怪的很!妾身想不通呢!”言氏轻声道。

    “老爷不是去调查过他吗?就没有发现什么?”

    秦楦喝掉鸡汤放下碗,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没有太大的问题,张广为了救沈近山落水而亡,当时其妻确已身怀六甲,那妇人因产后大出血死了,村里有人说孩子没救活,也有人说活下来了,两种说法都有;不过,沈际抱回来的日子和那妇人的产期也基本对的上。”

    “为张广妻子接生的产婆能找到吗?村子里总会有见过她、和她说过话的人。”

    秦楦看向她,“你也对沈际的身世有所怀疑?”

    “父亲和祖母都对他太好了,令人不得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