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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担忧道:“寒涛,不可轻敌!据说此人是白家的高手……”

    钱寒涛轻蔑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听说此人年纪轻轻,才不过二十出头,比我小十来岁呢!任他再怎么聪明,又能高到哪里去呢?我听说,聚贤庄上他不敌众人率先逃跑,连小主人都丢下不管呢!”

    那耆老见他不听劝,只得不再多言。

    钱寒涛快步跃出内厅,他与那位通报的师弟一同奔至灵堂,刚刚进屋,就见一个人影由远至近进了灵堂,再定神一看,来者是个白袍男子。

    钱寒涛还好,他身边那年轻师弟却一脸惊诧,他是得到飞鸽传信说白清到了,这才急奔至厅内去找钱寒涛,没想到自己才刚到灵堂,白清却已经现身眼前……难道他真的是人而不是鬼魅么?!

    只见面前这人年不过二十四五,生得虽然俊俏,面孔神色却极为冰冷,不像人,倒像是什么人形的物件。

    钱寒涛毕竟年长,沉得住气,他上前一步,淡淡道:“白先生,有何贵干?”

    白清看看他:“我来找人。”

    “找谁?”

    “找我家小主人。”

    钱寒涛讽刺一笑:“白先生,您弄错了吧?你家小主人杀了我师父,我们这些苦主没有去找你们白家报仇,你们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白清淡然道:“想报仇就去报呗,谁拦着你们?”

    钱寒涛这下脸上挂不住了。他怒道:“姓白的!别给脸不要脸!杀人凶手找上门来要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里可是我师父的灵堂!”

    他这样一说,白清怔了怔,忽然点头道:“说得也是。”

    钱寒涛一怔!

    白清却不管他,径自走到一边,取了一根香,到灵前拜上。

    众人都很诧异,没想到白清会给死者上香!难道他是来吊唁的?

    白清看了看那口棺材。

    那是一口乌黑的棺材,上好的杉木板子,通体涂的厚亮黑漆,大小与普通棺材差不多,但是深度,却略略超过一般棺材。

    “可否开馆一看?”他突然道。

    一句话,像在热锅里撒了一把盐,灵堂内,魏家子弟全都激愤了!

    人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他们白家的人害死的,哪有找上门要打开棺材看死人脸的?!以为这是仵作开棺验尸么!

    钱寒涛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我师父被那个小崽子害死了,你居然要开棺验尸?!”

    白清却露出一脸诧异:“咦?这不是还没入土吗?为何看不得?难道这棺材里没有装死人,装着别的什么,所以不敢让外人看?”

    他这话一出来,魏家的子弟顿时炸锅了!一个年轻弟子大声道:“姓白的!这里是魏门!不是白氏山庄,你想到这儿来撒野,还早了八百年……”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说话的人竟直直从窗户飞了出去,远远砸在十几丈外的地上!

    而这之前,甚至都没人看见白清抬一下手指!

    满灵堂里的人,目瞪口呆望着撞出一个大洞的窗户,一时竟没人吱声。

    钱寒涛一脸寒意,他这下掂量出对方的分量,再不敢随意小觑了。

    知道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好打发,他索性点点头:“既然执意要看,那就看吧。”

    钱寒涛话音刚落,他左手将那乌黑的棺木盖拿起,一头往地上一戳:“请。”

    伴随着他的话音,还有“咔嚓”几下石头碎裂的声音,再看钱寒涛手中的棺材盖,沉重的木板下端,直插进地板青色大方砖内,深达几寸有余!

    钱寒涛这一手也相当惊人,且不提他手上那厚重的木板,单就戳进石头里这功力,也不是等闲之辈可以做到的。

    白清点点头:“谢了。”

    他上前两步,果然,棺材里躺着那位银须老者,面如金纸,紧闭双目,一望便知此人已死去多时。

    白清弯腰,正想伸手进棺去抓起死尸,钱寒涛一下拦住他:“且慢!”

    白清抬头看他:“怎么?不让摸?死的是老头又不是老太太,怎么就摸不得?”

    钱寒涛脸黑得像锅底,他冷冷道:“白先生,这可是您的不是了,你要开棺看,我给你开了棺材,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白清一脸漫不经心:“我又没说只看不摸。”

    他伸手就去抓尸体,钱寒涛掌快,下面用脚抵住棺材板,一掌截住他,俩人就在尸体上面动起手来!

    虽然俩人下盘都不动,只在手上过招,但两双手掌交错互往,却快得晃花人眼!

    十几招之后,白清收招,退后一步。

    他久久凝视这钱寒涛:“我听说,你师父虽然跟着欧阳坤作恶多年,但你没做什么坏事,我瞧你也算是个人才,再练几十年,说不定真能成一方高手。不如爱惜自己这条命,留着日后再做打算。”

    白清说这番话,轻轻松松,钱寒涛一张黑脸却已经涨得紫红,气喘如牛,两人功力谁高谁低,一望便知。

    钱寒涛努力平复喘息,他冷冷一笑:“多谢白先生看得起,我这条命是魏门的,师父不在了,我就是魏家的下一任掌门,身为掌门,我得替魏家扛起这个面子,白先生,若你要动我师父的遗体,除非我死。”

    他这番话说得刚硬,堂下众多魏家子弟也跟着鼓噪起来,纷纷上前,想要与之助力。

    白清不看钱寒涛,却朝着其他人扫了一圈。

    “各位,都听见了,是他自己不爱惜生命,这可怪不得我了。”

    那“怪不得我了”几个字话音还没落,白清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一条软鞭,那软鞭比一般的六尺软鞭更长,到了七、八尺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并不是金属,也非皮非革,鞭身通体银灰闪亮,软如流水,银光一闪,煞是好看!

    江湖上的常识,六尺的鞭子就是极限,再长就不好使了,可白清这条银鞭竟超过六尺,如果没有更强更灵活的控制能力,鞭子越长只会越累赘。

    然而软鞭在白清手中却如灵蛇,不仅看不见累赘,反而像白清自身手臂的延伸,随心而动。

    只见白清右手轻轻一晃,软鞭在内力冲击之下,竟直直挺了起来,鞭身长剑一般,突刺向钱寒涛!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