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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给她的阴影却十足的不小。

    “您也别担心,听说夫人已经把那个丫头灌了药,翻不起风浪来的。”

    张养娘看着许颜华的表情,以为她是担心那个横空而来的丫鬟妨碍了侯夫人,便安抚道。

    许颜华微微咧嘴,谁担心周氏来着啊?就周氏那小脾气,她爹勇毅侯都得挨一顿削,还用得着她担心么。

    就一个丫鬟而已,就是勇毅侯不怕肾亏的睡上十个,周氏那战斗力自然也是想怎么捶就怎么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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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毅侯虽然说心情烦躁, 但是该办的事也没耽误, 下朝后到底百忙中抽出时间, 亲自去了南大营, 点了六个武艺出众的亲兵, 带回侯府作为家将。

    原本南大营有一半的人,就曾经跟着勇毅侯上过战场, 是侯府经营了几代的许家军, 便是如今勇毅侯的兵权被皇上削了, 但经营多年, 依然也保有着相当的控制力。

    回到侯府又是天擦黑了,勇毅侯把准备给许颜华的侍卫安排好后, 就头痛的往周氏的正院方向而去。

    昨夜勇毅侯和周氏大吵一架,甩袖而去后在书房又放纵了一把, 好多年没有这般放任自己了, 勇毅侯知道表妹那里肯定不会轻易过去的, 必然后面还会有一番风浪在。

    夫妻多年, 勇毅侯最是了解周氏这个人了, 那是从不肯饶人的性子,他让她不痛快了,她必得加倍的让他也跟着不痛快。

    先者说“妻者齐也”, 这夫妻关系犹如半身, 都已经知道周氏是什么人了, 若是真的不去疏导料理, 和她这般互相较劲, 便是勇毅侯也不免要觉得伤筋动骨。

    “表妹……”

    勇毅侯一进屋子,就闻到药味,但是他早在外院时听管家说起了,知道周氏根本没有大毛病,大约是做出番姿态吧。

    再看灯火下周氏的眼睛还肿着,一向白嫩细致的肌肤也显得有些黯淡憔悴,勇毅侯便先主动的服了软。

    周氏没有睁眼,旧仇又添了新怨,想到鸳鸯那件事便心里不透气,只做出熟睡的样子,没有搭理勇毅侯,只是她的两颗眼珠在眼皮子下面咕噜噜的滚动着,显示出主人的内心根本不若面上般平静。

    “唉,表妹既是不愿意理我,那就好生歇着吧……”

    勇毅侯叹了口气,他都主动让步了周氏还不搭台阶下来,叫他一直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可能,因而干巴巴的说道,准备离开了。

    “哼!又要去睡丫鬟啊?索性再把孟氏叫来,让你再好生受用受用吧?”

    周氏耳朵一直支棱着,听到勇毅侯的脚步像是要离开的样子,再也受不住了,赶紧睁开眼睛,冷冷的讽刺道。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勇毅侯被周氏说在脸上,面色有些不渝起来。

    但是周氏更是鼓着眼睛,一副又要吵起来的架势,勇毅侯不愿意继续为了这点事闹腾的内宅不安,只能又把气咽了回去。

    “昨日我吃了些酒,实在是……如今孩子们都大了,都这把年纪了,你又何必为这么点子事不痛快。若看不上眼,那个婢女你就赏副嫁妆打发出去罢。”

    勇毅侯叹息了一声,应付周氏实在是吃力,但又不能不安抚下来,便委下,身子安抚道。

    周氏也不是真心计较那个鸳鸯,不过个把丫鬟,如同蝼蚁般她一个小指头都能摁死,前些年为了赌一口气,不叫孟氏好过,她更是接连给了勇毅侯好几个美女,也不见勇毅侯有多喜欢。

    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为了孟氏生的那个庶子争吵一番后,勇毅侯拂袖而去不说,竟还睡丫鬟来给她添堵。

    说来说去,她昨夜哭了半宿,勇毅侯却没事人一样睡别的女人,想想周氏都要呕出血来。

    “呸!不过是个丫鬟而已,谁在又意,估计是你看不上吧?要是那孟氏,你怎么不说让我给副嫁妆打发出去啊!”

    周氏看着勇毅侯冠冕堂皇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啐了一口不客气的骂道。

    “只是怕那才是你的心肝儿呢,小的刚从肚子里打掉,你又惦记着大的,是不是嫌我碍眼,最好我和我生的那两个都给那两个庶出的腾出位子才好!”

    这些年过来,周氏又不是傻的,早年孟氏也着实得意过一阵子,后来被她整治怕了,这才低眉顺眼的不再扒拉勇毅侯去她的屋了,但是勇毅侯心里是什么态度,她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勇毅侯也有分寸,从来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对孟氏的回护,待她也算尽心,因而周氏不愿意去理会罢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勇毅侯被周氏气的脸皮都发抖了,周氏刻薄起来相当真让人难以消受,两人为了孟氏又再度撕破脸。

    “我不可理喻?你自己心里有没有鬼自己清楚!我也懒得和你绕弯子了,现在明明白白的就把话和你说在前头,那个庶子的婚事你要自己为他估摸我也不拦你,但是这长孙,我绝对不能叫他生出来。”

    周氏说的斩钉截铁,今天白天她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一天,越来越觉得心里憋得难受,不能就她一个人忍着气,所以就明着告知勇毅侯,他要是一意孤行,就得接受后果。

    自打周氏有了许仲骐后,才突然意识到当年就不该留下许伯扬,有那么个庶子占了她儿子的长子名头,怎么想怎么觉得碍眼。

    因而周氏吸取了教训,现在怎么也不能叫许伯扬抢先生下儿子,到时候长子长孙的名头全部都叫他抢走了,她的骐哥儿岂不吃了大亏。

    原先周氏是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随勇毅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她也不愿意非要追根究底。

    周氏到底也有自己的傲骨,又极为爱面子,根本不愿意承认,表哥心里有那么个丫鬟,并且为个低贱的丫鬟,和她比没得掉价。

    但是现在周氏越来越心气不平衡,这么些年来她和表哥自认为也是同舟相济举案齐眉了,勇毅侯却还是为个庶子和她翻脸,故意睡丫头气她,不争馒头还要争一口气呢。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般无理取闹!便是扬哥儿娶妻生子,也始终是庶子,能碍得着骐哥儿什么?”

    勇毅侯被周氏直白的威胁惊住了,只觉得她如今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以前周氏尽管对庶子女冷漠,但总不至于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