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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料店的门口就摆上了“暂不营业”的木牌。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榻榻米上摆弄桌上的酒杯,白瓷青花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格外别致,更是衬得鹤岁肤白润泽,眉眼殊丽到几欲生辉的地方。

    鹤岁越想越不开心,他抬起头气鼓鼓地指责道:“你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带我去吃甜点的。”

    段池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手将酒杯斟满,“吃完再去。”

    段池带鹤岁来的这家日料店的主厨来自日本,店面的装修也保留着那边的风格。无论是桌椅还是门窗都以樟子松罩清漆为主,工艺屏风、灯笼也应有尽有,就连他们待着的隔间上面都挂着一个风铃,斜插着的樱花悄无声息地绽放。

    鹤岁使小性子,他不依不挠地说:“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吃甜的。”

    段池把酒杯推过去,示意他尝一口,“甜的。”

    鹤岁将信将疑地抱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融在口舌里的有清酒的甘冽,也有梅子的酸甜,是他喜欢的味道,于是鹤岁不再小口小口地抿酒,而是抱着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梅子酒的后劲本来就大,更何况还是清酒制成的,到后来桌上的刺身拼盘和寿司动也没有动一下,鹤岁就有点迷糊了。他揉了揉自己眼睛,软绵绵地跟段池抱怨:“肚子好难受。”

    “哪里?”

    段池伸手把鹤岁捞进怀里,鹤岁没有挣扎,乖乖地窝进他的怀里。不过没一会儿鹤岁就又抓住了段池的手,放到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鹤岁仰起头对着段池撒娇:“你给我揉一揉。”

    段池自然不会拒绝。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衣摆探入,段池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鹤岁揉着肚子,尽管鹤岁的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但是他还是哼哼唧唧地指挥着段池,一会儿让段池给自己揉揉这里,一会儿又让段池给自己揉揉那里,他舒服得都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还挤出了几颗金豆豆。

    只是揉着揉着,段池的手就揉到了别处,不止是鹤岁的肚子了。

    段池垂眸盯着怀里闭上了眼的鹤岁,只见得鹤岁脖颈那片本该一片瓷白的肤色被酒意熏红,一如玫瑰汁水染就。这个毫无防备的小家伙就这样靠在他的肩上,纤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精致到极点,也诱人到极点。

    段池的手稍微往旁边挪去,指尖触及腰侧的一颗朱砂痣,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颗朱砂痣,语气带着些许哄诱惑的意味凑在鹤岁的耳旁轻声问道:“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鹤岁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点了几下头。他稍微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吃吃地笑着说:“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

    段池把鹤岁抱得更紧,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他哑声道:“当然可以。”

    喝醉了酒的鹤岁比起平日要坦诚得多,尽管爱哭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舒服起来会趴在段池的肩上小声地哭,疼起来也会把脸埋进段池的怀里,揪住他的衣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要不是鹤岁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哼哼唧唧,以及那张红透了的小脸被一览无余,段池几次要停下来将人揽进怀里哄。

    只是段池一低下头哄人,鹤岁就在他的怀里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白生生的小手也胡乱地攀上段池的脖颈,然后哭哭啼啼地说:“呜……我好难受。”

    段池问他:“为什么难受?”

    鹤岁哭得泪眼朦胧,这会儿也要发一通脾气,“就、就是难受。”

    段池用指腹拭去他的泪珠,没有再故意招惹鹤岁。段池伸手捏住鹤岁的下颔,指腹抵在他的唇齿之间,那些因情动而无法抑制的暧昧声息再也无所遁形,他的另一只手扣紧鹤岁的五指,声音也有些模糊,“……到底为什么难受?嗯?”

    鹤岁感觉得到有什么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淌,可是他这会儿难受到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无措地抱住段池的脖颈,抽抽噎噎地呜咽道:“呜呜呜……讨、讨厌你。。”

    这天晚上鹤岁被欺负得厉害,他几乎从头哭到尾,受不了了还会一口咬上段池的肩头,却没有用力。不过他哭归哭,却很是配合,甚至还会主动坐进段池的怀里,段池让他做什么就听话地做什么,乖得不像样子,但是到后半夜鹤岁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趴在段池的怀里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鹤岁一睁开眼简直全身都在疼,他连手也抬不起来了,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段池刻意留下来的痕迹,本来就偏白的肤色一如被印满花枝的瓷釉,美不胜收。鹤岁动不了就抱着被子在床上拱来拱去,跟一只蚕宝宝似的,慢吞吞地往下挪。

    然而挪着挪着他就被人捞回了怀里,段池从背后抱着鹤岁,轻笑着问道:“你要去哪里?”

    鹤岁扁着嘴巴说:“没有梅子清酒的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段池深黑的瞳眸掠过几分笑意,眉眼间的冷意早已融成一片,他的眼帘半阖,眸底有对鹤岁的怜爱,也有对鹤岁的纵容。段池慢条斯理道:“你自己坐到我的怀里,不仅要我抱着你,还要我亲你,我不应声就伏到我的肩上哭个不停,怎么也不肯把脸抬起来。”

    段池说的这些鹤岁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只记得昨晚段池的眸色很深,望着自己的眼神也很专注,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被段池翻来覆去地欺负,而且这个人、这个人还要他尝了一口自己的味道,非要问他甜不甜。

    一想到这里,鹤岁的脸上就又是红扑扑的一片了,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会这样,结结巴巴地说:“我才没有。”

    “没有?”段池的眉梢微抬,他偏头看着鹤岁,神色自若道:“你在我的怀里动来动去,咬着肩膀说还要,还抓着我的手放到……”

    鹤岁听不下去了,他连忙伸手捂住段池的唇,恼羞成怒道:“你不许再说了!”

    段池却没有轻易饶过鹤岁,他一把捉住鹤岁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放下来,而后似笑非笑地说:“除此之外,你还说睡过我以后会对我负责。”

    鹤岁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被睡的明明是他才对。他当即就捂住了自己还在疼的屁股,气得要命也只能哭唧唧地说:“你、你耍赖!”

    第98章 不二之臣18

    鹤岁越是这样气急败坏, 就越是让人想要逗弄他一番。他的脸上是红扑扑的一片,睁得圆溜溜的眼瞳里也是水汪汪的一片,再怎么气恼看起来也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哄几句就又会埋在怀里软绵绵的撒娇, 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力,无害得紧。

    段池将一只手放到了鹤岁白白嫩嫩的肚皮上, 他没有理会鹤岁的指责,而是低笑了几声, 意味不明地问道:“还想不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