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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门,立刻对涉案的商业实体展开摸底调查。

    不眠不休的付出很快就有了回报——第二周的第一个工作日,通过对涉案商业实体的资金链调查,调查人员发现有几笔大宗金钱交易直接指向了科技厅某副厅长的秘书。与此同时,前期的侦讯工作也已经取得重大进展:亚安局国际事务部有组员涉嫌与喀迈拉存在利益关系。

    大网正在收拢,内鬼逐渐浮出水面。就在这众人欢欣鼓舞、气势高涨的时刻,明若星却接到了强制休息的命令。

    连续工作了六个昼夜,期间最长也只是在沙发上小憩了两个小时。虽然依赖着功能饮料和浓缩咖啡勉强保持着清醒,可明若星的肉体已经逼近了极限。

    他开始睁着眼睛发呆,将同时听到的两件事混为一谈,在监听侦讯对话时变得冲动易怒,甚至想要丢掉耳机冲进谈话室殴打受审人员。

    强制休息的命令很快就从手机里弹了出来,甚至连开车的权限都被临时剥夺了。将他押送回公寓的是他兄长的司机,顺便捎来了一条口信。

    “不好好休息的话,那也不用参与接下去的行动。”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公寓电梯,回过神来的时候,明若星又站在了五层的门前。

    这几天,他将白猫暂时拜托给了同部门的后辈照顾。那伽公寓的备用门卡也一并交了出去。此刻面对着紧闭的门扉,他静默了几秒钟,弯腰将公文包放下,然后缓缓俯身将双手抵在了地面上。

    前后两三秒钟的时间,他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只剩下一堆衣物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又过了一会儿,衣物蠕动,探出了一对尖耳朵。

    一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猫钻了出来,灵巧地穿过大门下方的猫洞进入房间。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角度,一只瘦长的手伸了出来,飞快地将衣服和公文包捞了进去。

    过了立夏,那伽的白猫已经嫌弃了小窝,瘫在茶几上睡得好像一滩奶油。地面上残留着零零散散的干粮和猫砂碎屑。也许是很久没有开窗换气了,客厅里还混杂着鱼腥和猫屎的淡淡臭味。

    看起来后辈并不十分热衷于保姆的工作。

    疲倦的身体被再度调动起来,明若星强打精神开始做清洁。开窗、扫地、彻底地更换猫砂……等到屋子里那股恶心气味彻底消失的时候,他也终于累瘫在了沙发上,只眨了一眨眼睛就昏睡了过去。

    什么梦都没有。

    打那以后,那伽的备用房卡又回到了明若星手上。无论多么忙碌,他每天都会固定时间来给屋子做打扫。

    专案组的高强度工作也还在继续。随着情报的全方位推进,越来越多的政府雇员开始接受调查,锁定的内鬼开始一个个“消失”在工作岗位上。

    唯一毫无进展的是那伽的下落。

    没有尸体,没有遗物,也没有任何的目击报告。尽管有关的搜寻工作一刻没有停歇,但是男人似乎与喀迈拉的残部一起潜入了不可见的阴暗世界。

    就这样,突击行动过去了一个月。

    今年的梅雨季节提前了,空气几乎在一夜之间变得郁热潮湿起来。上午十点,结束24小时的工作与待命阶段,明若星拖着疲倦的脚步回到公寓,把车停稳在地下车库,突然瞥见入户电梯旁边蹲着一只眼熟的小动物。

    是那伽的白猫,好像也刚从雨里回来,浑身都淋湿了,小小一团缩在角落里,茫然无助。

    明若星快步走去将猫抱起,确认它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之后,带它一起上到五层。

    迈出电梯厢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那伽的家门敞开着,过道上已经堆放着一些打包好的杂物。走近一些,还能看见三四个蓝色制服的工人,正在客厅里忙碌着。

    明若星两三步冲到门前质问,得到的回答也很理直气壮:那伽失联已经超过一个月,按照有关管理办法,他所占用的宿舍将会被腾空,所有物品暂时交由公寓方面暂时保管,准备移交给家属。

    “才一个月而已,他只是下落不明没有牺牲。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在战场上失踪的人!”

    明若星阻止这些搬运工人,试着与他们讲些道理。可对方只是不断地搬出同样的条款来强调行动的必要性,并且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你不要再跟我们废话,规定就是规定!如果人没死,到时候我们亲手帮他一件一件搬回来!”

    这话就像是一颗火星,落在了干枯的稻草上。疲惫和愤懑让明若星忘记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几乎从未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陌生人。

    “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这样对待一个用命来换重要情报的警察……连一个可以回来的家都不留给他?你们要搬,就先出我身上踩过去!”

    两方面都觉得自己占了道理,互不相让。若不是邻居闻声赶来,恐怕还会演变成拳脚冲突。事情很快捅到了亚安局上层,处理结果是各打五十大板:腾空公寓的时限被无限期推迟;明若星也被主任叫去谈话,说体谅他最近精神压力较大,所以不予追究,但必须尽快调整情绪以免影响到工作。

    明若星依旧是不服气的,可他也明白继续强辩毫无意义。事到如今,是非曲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守住那间公寓,直到那家伙回来的那一天。

    或许是这种极端固执的信念形成了一种超自然的感应。就在谈话的次日,指挥部收到了喀迈拉以特殊手段发来的一段视频。

    接到消息,正在下班路上的明若星急转车头。当他赶到会议室时,长桌边已经坐满了相关负责人。

    视频只有五分钟,全部在一处封闭的室内拍摄。或许是为了营造出紧张恐怖的气氛,昏黄的白炽灯下,地面上到处是锈红色的污渍,画面正中一把老旧的拘束椅,椅子上绑着的男人身穿橘红色囚服,头部被一个黑色的罩子罩住了,看不见面容。

    可是明若星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视频的第三秒,两名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喀迈拉匪徒进入画面,其中一人揭下了拘束椅上男人的头罩。

    这一刻,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人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椅子上的男人的确是那伽,却又和那个大家都认识的亚安局精英大不一样了。

    胡子拉碴,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满头微卷的黑发已经被剃光,裸~露的头皮上到处都是穿刺和切割留下的伤痕。急剧消瘦的面颊凹陷下去,布满青紫淤痕和干涸的血迹。

    如果不是那双微睁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生命的微光,这几乎就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喀迈拉在视频中提出了简单而直接的要求——交换人质。用那伽来交换在上周的秘密调查中被确定为喀迈拉间谍的科技厅官员。交换的时间、地点都必须由喀迈拉方面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