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俊俏的眉眼与她越离越近,温柔如许:“宓儿,跟我走吧。远离尘世,重新开始。”
落影忽而明白了什么,玉钗是陌萧的,而莫筱却能帮自己找到暗道,用玉钗打开,想必,这段时间,陌萧是一直在为自己和宁归铺路了。想着,她微微点头,“陌萧,我跟你走。”
陌萧紧紧拥住她,俯身,将温热的唇递到她嘴边,轻声道:“这一天,等了太久。”
言讫,他的唇径直吻了上来,双唇相碰的一瞬间,她像一朵被浇灌的花儿,含苞而放。
两条舌温软而缠绵,肆意交缠。他身上的龙涎香味,和着他俊逸无双的眉眼,如梦似幻。
一阵长吻罢,陌萧把她拥在怀中,脸颊微微红晕。
“这是你……第一次……吻一个姑娘吗?可我……”落影问着,想起自己早已为人妇,隐隐觉得亏欠。
陌萧却摇摇头,对她浅浅一笑,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想补偿我吗?”
落影点点头,没及她多想,只听砰的一声,陌萧反手将门关上,又揽着她的腰吻了上来,一边吻,一边抱着她走到床边。
“没想到,清冷如仙的陌萧,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啊?”落影心知他要做什么,有些羞赧地说道。
“装的。”陌萧冲她挤挤眼睛,遂为她轻轻抚去外衣。
他动作轻柔而温润,直到她满是疤痕的酮体暴露在他面前,落影忽而想起什么,转身要去吹烛。
陌萧用一个熊抱拦住她,细细打量着那些疤痕,一脸心疼:“宓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言讫,一阵长吻涌了上来,吻在她浅浅的疤痕之上,涌便她全身。
她终于复又微笑起来,看着初经人事的他,在她身上先是温润如玉,后才又把持不住,勇猛如虎。但此时给她的,是无尽的缠绵与悸动。
她禁不住婉转莺啼。没想到,看起来清心寡欲的陌萧,竟是如此“贪婪”。
他听她出声,忽而停了下来,一脸紧张:“是不是弄疼你了?”
落影噗嗤一笑,没有做声。陌萧这才明白过来,一脸得意,而后又是一场鏖战……
原来,若是一个男人肯呵护你,便是在任何时候,都能让你感觉到他的真心。
柳袂在门外听得羞赧,落影在他怀里睡的安心。
翌日,她睁开眼,看见他已穿戴整齐,依旧是一袭白衣,端坐案前为她画像。
她脸一热,欲起身去看。
“等等,”陌萧说着,画完最后一笔,又走到她床前。
“陌萧,你还欠我一个求亲呢?”落影有些害羞,垂首说道。
“等我们回去,我还你所有欠了的时光。”陌萧说着,又朝她吻了上来……
落影毕竟是太后,若是陌萧留在宫里,与她在一起,终是怕流言蜚语会对宁归不利,因而,这天,她最后一次去垂帘,她要去和宁归告别,之后和陌萧一起远走高飞。
她穿好衣装,对他回眸一笑,脸上久未有过的明媚。
☆、平乱
还未至殿上,她先撞着了一路小跑着要去面圣的右丞相上官如意。
“上官大人,”她觉得蹊跷,叫道:“何事如此慌张?”
上官如意见是太后,先是一怔,而后摇摇头,低声道:“臣听着小道消息,恒王,要反。”
落影一惊,“可有实锤?”
上官如意点点头,“若无依据,臣不敢如此声张。”
落影点点头,“知道了,大人快去跟皇上说吧。”言讫,放缓了脚步。
孟无虞死后,落影心知虞娘所生的碧落野心勃勃,有心觊觎皇位,但想着若是能给他的肥地做王,厚待与他,想必能让他收得住心,可如今看来……
进了殿,只见上官如意摇着头,一脸焦急,“皇上,臣不敢妄言啊!”
宁归气得摔碎了桌上的玉瓶,吼道:“恒王是朕的手足,从小与朕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难道朕还不清楚吗?日后谁都不容诋毁他,懂吗?”
上官如意深深叹了口气,“臣告退了。”便退了出去。
落影将自己与陌萧之事暂且放到一边,摸了摸宁归的头,“宁归,母亲有事想说。”
“母亲是要告诉我,上官大人没错,让我杀了自己的手足吗?”宁归看着落影,满眼阴鸷。
落影皱起眉头:“宁归,恒王的心思,为娘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想着要给你留个兄弟,便自欺欺人,没有对你开口。如今,没有证据从不开口的上官大人都说了,恐怕此事便是真的了。”
宁归瞥了瞥落影,冷笑道:“原来听虞妃娘娘说,母后对他们憎恶至极,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说只要父皇离世,母亲便会对他们下手。儿臣当时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却是不幸被她言中了!”
落影摇摇头,她不懂,为何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却没有半分理解。
沉思片刻,她开口道:“不然,你传他来粱都,一探便知。”
自碧落被封王,宁归便与他多时未见。听落影这么说,宁归倒也没反对,欣然点了点头。
落影缓缓踱回住处,看见陌萧,有些迟疑地低下了头。
“他不同意?”陌萧走到她近前,低头一个浅吻。
落影摇摇头。
“不会是……恒王那边吧。”许久,陌萧说出这么一句。
落影重重点了点头。果真还是陌萧最懂自己。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没关系,我等你。”言讫,他将她揽入怀中,一个长吻。
“如今你还是太后,我等在这里不太好,我且回自己住处,等恒王之事解决了,我们再一起远走高飞。”说着,他给她一个温柔的笑。他以往常是一副冰冷孤傲的模样,而今这神情忽而如春雨浸润般,明媚了起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落影一边暗暗心悸,一边隐隐担心。
碧落得到传诏,会闻声而来嘛?抑或是,发觉她的意图,直接出兵?
想到这里,她传来身边的侍卫,吩咐一番,做好万全之备。
林袁兄弟自是将手中的家丁备好,随时听从调遣,只是将军处……没有皇帝命令,不敢随意布兵,哪怕是太后有令……
落影凝眉,眼神微动,而后再次来到宁归身边。
宁归正伏案读书,一缕阳光洒在他已经长得宽阔而挺拔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儿子的背影处,仿佛看到了孟无虞曾经的影子……
她禁不住微微一笑,曾经那个让她辗转难虞的无虞,如今终于不再是梦魇了。
“皇上,”她淡淡开口,“为娘担心恒王会……”
话没说完,宁归便伏案而起,横眉冷对:“母后,朕心知自己对皇弟亲近了些,得了那些逆臣的妒忌,也是自然。但朕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