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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温姑娘。”

    温沅抬眼望了望窗外,太阳从云层中钻出,虽然仍是苍白无力的模样,到底驱散了几分严寒。天气不错,阿萧他们行军也能方便些。她抬起纤纤素手端起茶杯轻抿了口热茶,微微叹息。待你归来,我定去接你。

    揽月楼虽然对外戒备森严,对之染这样的花魁多少少了些警惕心。之染留意了许多日,总算找到了些线索。陆秉文一案齐昊天马不停蹄查着,有温沅暗中帮助倒是得了不少线索,乘风楼的人也一直在暗中盯着陆府,能确认桐儿尸体定然还在陆府内,却不好将温沅与乘风楼就这般暴露在承平帝与朝臣面前,周锦河与温沅陆维桢仔细商议后,决定还是要让齐昊天去请求承平帝搜查陆府。陆秉文作为嫌犯,本该收归刑部大牢,可承平帝顾忌着到底是朝廷官员,也要看陆骏德的面子,才让他在府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同时派人暗中盯着。

    周锦河吩咐了齐昊天晌午再入宫,自己则是一早便入了宫,先去颜后宫里请了安,又去见了顾南絮与段长宁,见顾南絮一改往常淡然的模样,似乎有些忧心忡忡,不解问:“伯母,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南絮望了望西北方向,解释道:“西北战事起,受苦的便是百姓,你萧伯父当年便是想着为天下百姓平定乱世才起的兵,到如今仍旧未安定,他九泉之下怕也不得安宁......”她夫君便是战死沙场,如今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带兵出征......只是此事并不能让周锦河知晓,顾南絮只好扯了这样的借口。

    周锦河闻言,莞尔上前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伯母且宽心,萧无定不日到西北,定能平乱,她与我说至多秋日便能回京,想来战事不会持久。”

    前日段元奇倒也与她分析过,只是那可是自己女儿,去了战场怎么能不让人担忧?顾南絮且压下心中的焦虑,让自己看着与平常无意,笑打趣周锦河:“元宵那日她骗了守城将士进城,陛下得知是寻你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晓,这下可下了决心了吧?”

    周锦河此时是实打实面上一红,虽是如此,也没有平常女子家那般的扭捏,大大方方朝她微微一笑,道:“还要多谢伯母开导。”

    顾南絮笑拍拍她的手,道:“好哇,待她凯旋,正好让陛下赐婚,你父皇母后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不用每日再跟我念叨了,就是不知我能否来喝上一杯喜酒了。”

    “那还远着呢......”说起婚事,到底让人有些害羞,周锦河嗔道,听她后面的话,正色道:“伯母,不若留在京城?长沙王不日也该启程回封地,您倒是可留着,若您愿意,我便去与父皇提提,您放心,不会让长沙王疑心。”

    闻言,顾南絮眼神微动,周锦河这提议实在诱人,能远离段元奇......她沉默了片刻,终于抬眼看周锦河,沉声道:“那便有劳锦儿了。”

    “只是宁儿......您定然舍不得她,可若是离了长沙王,她是否不高兴?”

    “宁儿并不与他亲近,锦儿不必担忧。”顾南絮淡淡抿了一口茶,莞尔道:“她巴不得离你和沅儿近些,好带她玩儿呢。”

    听她这般说了,周锦河放了心,再坐了会儿,见时机差不多,便起身告了辞,往宣室殿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到宿舍吃完了晚饭我已经是个废人了,高铁上码了一章,明后两天不更新,等我回来哦【哭唧唧】

    好了本宝宝要滚去收拾宿舍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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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宣室殿内, 齐昊天跪在承平帝面前, 恳求道:“陛下, 臣请求搜查陆府, 否则案件如此拖着,百姓怕多有不满呀!”

    承平帝一手捋着不算长的胡须, 在案桌前踱步,思忖着问道:“如今可有证据?”

    温沅那儿得来的消息有些并不能摆在明面上, 自然也不能告知承平帝, 齐昊天心中叹息, 只能将身子又低了低愈发贴近地面,言辞恳切:“陆府仆人嘴严, 光这般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若是能找着尸体,定然能找着突破口!还请陛下准许臣带人搜查陆府!”

    承平帝自然也知晓,只是他所需思虑之事更多些:“卿可有确凿证据确认那侍女仍在陆府内?”

    “这......”齐昊天心中叫苦不迭, 他早知今日不会顺当,所知不能透露, 他只好咬着牙道:“虽无确凿证据, 但臣坚信那侍女仍在陆府内!”

    承平帝闻言, 顿住脚步微带着些怒气,训斥道:“断案可不是凭直觉便可的!卿如此叫朕如何与百官交代?!”

    齐昊天听得心头一紧,正打算再回话,听得顾祥海通报:“陛下,公主殿下来了。”又听得承平帝吩咐让殿下进来, 身子才不那么紧绷,暗松了一口气。

    周锦河轻车熟路进了宣室殿,笑吟吟朝承平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锦儿免礼。”承平帝敛了方才的怒容,回椅子上坐下,周锦河便到了他身后为他松着肩膀,笑问:“齐大人今日怎么这么跪着?可是案子办的不顺?”

    一说承平帝就来气,冷哼一声,道:“无确凿证据就敢让朕下令搜查陆府,好歹陆骏德也是我大晋丞相,开国功臣,若查出来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来,朕岂不落得个残害忠良的名声?!”

    周锦河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莞尔道:“怎会呢?案子实在难有进展,这般拖下去对陆丞相陆大人名声也不好,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那对夫妇诬告,查过了陆府搜不出人,那便可早日还人清白,儿臣想丞相高兴还来不及吧?再者,若是查出来了,父皇您为了一介婢女不惜搜查丞相府邸,如此重视百姓,古往今来能有几个帝王有您这般的胸襟?至于大臣们,正好也给了警戒,您连丞相府邸都能让人搜查,其他人就想仗着权势杀人放火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顺带着还能整顿官场风气,岂不一石三鸟?”

    承平帝闻言,心中疙瘩顿时消了不少,转头狐疑看她,问:“果真?”

    周锦河松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身去摆弄一旁的矮子松,调皮道:“儿臣不懂这些,只当是班门弄斧了,决断还得父皇您下。”

    惹得承平帝哈哈大笑,宠溺拍了拍她手臂,叹道:“都说朕这雍宁公主才华卓绝聪慧多谋,果真是,都算计到朕头上了,将自己摘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