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现在就睡一觉。
付郁扶住我摇摇晃晃的身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这是?”
“我困,我想睡觉!”我大声说出心中所想,顺便捎带上了她,“都怪你,害我昨晚没睡好,你要道歉!”
付郁就不好意思了:“我道歉我道歉,既然你这么困,就跳掉选修课回寝室补觉吧。”
“不用,就在课上睡,”我不怕事大,“反正牛老师的课从来不点名。”
也不管台下有多少同学听课。
所以在靠着付郁将我掺回教室后,几乎是一挨到课桌上就陷入了睡眠了。
不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我的面前出现一只烧鸡,烧鸡居然活了,摆动着油汪汪的身体憨态可掬的跳着舞,然后四周就是一些鸡腿凤爪什么的围绕在烧鸡周围转着圈,说什么都不肯停。
就在我正要去抓一只鸡腿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就在我犹豫是要鸡腿还是要回应那个叫我的声音时,那个声音就愈发清晰了。
然后我就睡醒了。
一头地中海发型的牛老师顶着油亮的大脑门,正站在我身边,一份教学讲义被卷成了筒状,支撑在课桌上,金边眼镜的后面是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神,正漫不经心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感觉到由于睡得太香,嘴角居然然都流出了口水。我就擦了擦口水坐正了身子看着他。
我们一老一少两个人对视了能有几秒钟,他老人家终于开口:“不听我的课也就罢了,在前排就敢明目张胆的睡觉,也行,怎么我现在看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连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么,站起来!”
“报告老师,我不能站起来。”我回。
“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我腿麻了。”此话一出就引得同学们的一阵哄笑。
“……”
老师语塞了一会走回讲台说道,“我最近发现有的同学的态度很不端正,有逃我课的,有上课睡觉的,还有冒名顶替来上课的,你们已经是大学生了,应该懂得很多道理,不用人像教小学生一样地看着你们,反正老师站在这里,尽可能地把知识都讲给你们听,听不听学不学那都是你们自己的,多的我就不说了,别到你们毕业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留下就行,好,我们继续上课……”
而我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刚的那个梦,我想我一定是想吃鸡肉了。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想去超市先买个鸡腿汉堡解解馋的时候,齐盟风尘仆仆的朝我跑过来,“松子,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只见他拿着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隐隐的还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我皱眉。
“烧鸡,”他答道,“你不是想吃烧鸡了么,我就去附近的副食店买了一只,拿回去吃吧。”
我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烧鸡?”
他就掏出一张涂鸦过的纸,正是我在课上无聊时画的一个烧鸡草图。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我当时画完就留在教室里了。
“我就坐在你的后两排,你走后我就把纸拿过来了,”他误解了我不可思议的表情,笑意明显,“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我哑了半晌,不禁气愤,“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上个课也要跟着我!”
“不是,关键是我们报的课程一样的,所以……”他还想解释。
“那也是你事先打听好的吧,”我打断他的话,“齐盟,你这样有意思么,即便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不用这么执着。”
说罢我转身就要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他受伤回道,“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一天看不见你就会想,就算你对我不理不睬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这样就被表白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个好男生,对待感情很专一,但是他想要的感情我给不了他,对此除了抱歉我没有任何回应。
“对不起。”我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由梦游事件论付郁的直与弯。
第十三章 ,由梦游事件论付郁的直与弯。
下午我准时的来到街舞社,吴紫庭也在。
老哥走了过来,“来的正好,我们想好了几个舞蹈动作,大家一起练习一下。”
不等说话我又先打了个哈欠,老哥见状问道,“你昨晚没睡好么。”
“嗯。”我老实回道。
他的视线下移了一寸,又侧了侧头,不禁又问:“松子你的脖子怎么了?”
“付郁咬的。”我说。
老哥诧异,“她干嘛咬你?”
“梦游。”
“梦游?”
“嗯。”
老哥目光微沉,“嘴唇肿的也是被咬的?”
“嗯。”
他的眼神就多了一股微妙之感,“你俩的关系挺好嘛。”
就知道他也误会了,“你别多想,她一直有梦游症,昨天晚上也是不小心。”
“不用解释,”他的眼神泛光,“我懂。”
懂个脑袋啊。我郁闷,不说话。
跟着他们排练了几个动作,跳了一会舞,然后我到一旁休息,跳舞跳得睡意都赶跑了,头却闷得厉害。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讨论舞蹈的事情,不一会老哥抽身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怎么了,今天状态不太对啊。”老哥关心道。
“没有。”我不以为意。
“你是我妹,你心情好坏我还能看不出来?”他一副了然的语气,“是和猛子闹别扭了么。”
“没有,和他有什么别扭好闹的。”我否认,“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不对吧,猛子回来时的脸色可不好看啊,一副失恋的表情,”老哥有点同情,“你是不是语气有点严重了。”
“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他能那样纯是自找的。”
就是自找的,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还一个劲的献殷勤,就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要我说这猛子有时候也挺可怜,”对上我鄙夷的神情他澄清道,“我不是被他洗脑了,只是站在个人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关于感情的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谁也不见得就一定能理得清楚,就拿猛子与你的这个事例来说,这是典型的一厢情愿,反正我觉得,能做到在被拒绝后还一厢情愿的喜欢的人都是有勇气的人,虽然多数都不被看好,但他们也是需要一个认清与痊愈的时间过程,这个过程或长或短因人而异,咱只要多一点善意就好。”
我睨着老哥,语气微妙,“听你这意思,深有感触啊。”
他就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转头看了看那些还在讨论的人,起身走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