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他说完,“你到底要说什么。”
“要打赌么,”江华又说,“现在女子一万米还差一个名额,如果你能跑下全场,到终点,我就告诉你实情。”
这算是威胁么,打赌什么的,简直幼稚。
我不屑,“我干嘛要和你打赌,有什么话我直接问他们就好。”
“他们显然不想你知道,”他不担心,“再过不久就放暑假了,即便你最后还是会知道也是人走茶凉秋后算账了。”
这个形容词怪怪的。
“别卖关子,想说什么麻利儿说。”我没心情和他废话。
“咱也别听他废话了,快走吧,我看见他就烦。”付郁亦是没有耐心。
“还没看出来么,”江华一副了然的神态,“你身边这位明显是不想你知道太多。”
“你少说屁话,”付郁怒了,“就你这人品,能有什么好话,就是受了处分心里不爽所以故意来搅乱松子的情绪的,”说完拉着我就走,“走,松子我们不理他。”
“人不可貌相,一万米我也报了名的,”江华继续聒噪,“再过一会我与你哥就在同一起跑线上了,你就不担心他跑不过我?”
“完全不担心,”对此我很自信,“老哥秒杀你分分钟的事。”
他也不在意,“体力我是不如他,但论心眼他就不一定比我强了。”
闻言我一怔,“什么意思?”
“有个追她的女同学特意给他买了驴肉馅火烧,刚刚我刚看他吃完。”
“那又怎样。”
“我在里面放了点胡椒粉。”说着他拍了拍手心,视线飘向了某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闻言一惊,老哥对胡椒粉过敏,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时候老哥已经向我跑过来,一脸愁容的对我说道:“松子,你包里有抗过敏药么,我好像过敏了,身上痒的不行。”
却见他脸上有挠过的红印子,我当即撩起他的衣服,只见他身上已是通红一片,顿时气愤的向江华吼道:“你真是一个卑鄙小人!一会再找你算账!”
说着就拉着老哥往校医处走去。
校医给拿了些药,还是建议老哥去医院看看;这时候付郁提醒道:“男子一万米马上开始了……”
“老哥这个样子怕是也跑不了了,一会去和老师说一下,换个人吧。”我刚说完,老哥就拒绝了我的安排,“没事,我还能跑。”
“别开玩笑了,皮肤过敏了不能见风,何况你还要剧烈运动,”我自然不同意,“一会我会和你的老师去说。”
“没有大碍,跑一场出出汗就好了,”他还是坚持,“既然已经报名了,我不能失信于人。”
“不行,出汗只怕会更严重,突发状况老师会理解的。”我也不松口,“一会你和宿管老师说一下,直接回寝室休息吧,不然回家也行。”
“我说了没事就肯定没事,”老哥又固执上了,“只是有点过敏,吃了药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怪的,以前又不是没过敏过……”
我刚要反驳,这时女校医忽然开口说道,“我看你这状态一万米长跑估计够呛能坚持下来,别说过敏了,你这还发着烧呢,这脸蛋红的,还是休息吧,别作了。”
发烧?我探上他的额头,确实有些烫,当即正色道:“啥也别说了,马上回家,校医麻烦你帮他开张病假条,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回家,在寝室休息一会,烧退了就好,”老哥汗颜,“我身体没那么娇贵。”
“别任性,这次听我的!”我不再给他反对的机会,转身就去找江华了。
“松子!”付郁跟了出来,“松子你去哪?”
我没解释,直接找到江华,言简意赅脱口而出:“你要去向我哥道歉!”
“道歉,为什么?我又不知道你哥对胡椒粉过敏,”他不以为然,“别人问起我完全可以说我事先不知情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我气愤。
“那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江华完全不在意,“相比之下你更应该注重自己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校长都是我老爸,即便他再生气,关键时刻他都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而你们就不一样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因为某人的鲁莽行事,她很容易就会受到开除的处理结果,而你哥,平时高冷高傲不可一世的唐铭,为了他玩百合的妹妹的幸福,不惜屈人之尊的来找我求情,而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所以和你老哥打了个赌,只要他在男子一万米长跑的比赛上赢过我,我就考虑向我老爸说情,兴许能放过某人一马;”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则有意无意的扫视着我旁边的付郁,显然他口中的某人,已有所指。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付郁,她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的心里就凉了一半,难道真如我所想,付郁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出格的举动?
稳了稳神,我继续看向江华,“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何不来一场真正的比赛,为何还要使这种卑鄙伎俩。”
“因为我知道自己赢不过你哥啊。”他理所当然语气。
我强忍着怒气,平静道:“那你又把这些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实情,”他如是说道,“我这个人虽然可恶,但我的卑鄙都是在明面上,不怕别人知道,不像某些人,说着为身边人好,但有什么事情都瞒着不告诉,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少说那些废话,”付郁恨恨,“你到底想干嘛?!”
江华哼了一声,看着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哥跑不了你也行,只要你在一万米长跑中跑的了前三,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们,我们的事情一笔勾销。”
“嚯,说得好大义凛然啊,”付郁不悦,“明明是你故意刁难我们,却说得好像我们纠缠你似的,根本就是应该你向我们道歉好么!”
江华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算再失控一次么?”
付郁便怒而不言了。
“付郁说的没错,”我力挺付郁,“本就是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我没有追究你,你怎么还好意思腆着脸提要求,纵使你卑鄙,我们就这件事也该有个相对比较公平的处理方式。”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我可以和你打赌,如果我在女子一万米的比赛中拿了前三……”
“nonono,我说的不是女子一万米,”他又有了幺蛾子,“女子一万米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有什么好比的,我说的是男子,男子一万米跑得前三,我就考虑兑现我说过的话。”
不等我说话付郁就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松子她怎么可能跑男子!”
“怎么不能,我本是和她哥打赌,她哥跑不了,她是续赌,她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