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
签好蒋陆白的合同后我就直接返回到顾程颢的工作室继续工作。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保温饭盒,我有些诧异,正好看见顾程颢助理经过就向他询问:“这饭盒是谁的?”
“老板下楼新买的,”助理回道,“之前老板叫的外卖,但一直没吃,后来又特地到楼下商店买了个保温饭盒,把饭菜都放在饭盒里保温,不过怎么放在颂姐这了……”
我没有说话,他又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为颂姐叫的外卖啊,怪不得都没见他吃了,颂姐你先前出去了,老板这是怕饭菜凉了,还特意买的保温饭盒,刚才老板还问我,他把饭盒用热水烫过会不会不保温了,不然就再买一份外卖了,那时候我还奇怪他干嘛要费这个心思,现在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啊。”看他那深意的眼神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说实话我们都很羡慕你。”他又说。
“羡慕我什么。”
“老板啊,老板对你那可是真照顾,”他如是说道,“我跟着老板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平时他很会照顾人,但对谁也没对你这么体贴……”
体贴……这词怎么听得我不寒而栗。
“我们都能看出老板对你的态度与我们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有什么想法都会跟你说却不怎么和我们说,我们遇到难题了、心情不好了也不见他多说什么,但是颂姐你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老板他经纪人已经换了好几个了,其实那几个经纪人也是迫于我们的劝说和工作需要才找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位置就是给你留的,如今你回来了老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半信半疑,“要不要这么夸张,说得跟真事似的。”
“真的真的,”他怕我不信又补上一句,“你和老板的办公室紧挨着,玻璃都是透明的,视线刚刚好彼此能看到对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什么问题。”
见我还茫然的状态,他有点无奈,看了眼四周后压低声音道,“你办公的时候老板经常时不时的偷看你,难道你都没发现么。”
“那哪是偷看啊,”我汗颜,“那是监督,玻璃透明也是为了监督方便。”
他就郁闷状,“颂姐你平时挺聪明的,这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老板明显是喜欢你啊,我们都这么觉得。”
“喜欢我?”
“对啊,多明显的事儿啊。”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无语,“你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八卦,你们想多了。”
他不甚相信,“颂姐你就没感觉到?”
“感觉到又怎样,咱有女朋友,你们都知道了。”我不以为然。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我选择忽略。
“是啊,所以老板才迟迟没有表明心意啊,”说完他又无不可惜的感慨了一句,“这么好的老板,外屋的那些姐姐都望穿秋水了。”
我忽而忍不住吐槽黑了一句:“望穿秋水?他可是处女座。”
“处女座怎么了,处女座可是最完美的星座,我就是处女座的。”
“是嘛,”我细看了他一眼,“还真没看出来,那外屋那些小姐姐有没有对你望穿秋水啊?”
“有也不可能了,咱已经有了心目中的女神,她们是攀附不上了。”
我笑而不语。
晚上下班后,在楼下碰到了付郁。
我有些讶异:“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加班么。”
“提前完成了,就来接你下班。”她伸出手,我就走过去握住。
“你有两个选择,公交或者出租。”她说。
我看了眼时间,回道,“出租吧,不想挤公交。”
我们便向路口走去。
一路上我们也没怎么说话,我抬头看着路灯的灯光,心里很平静。
“松子。”
“嗯?”
“近期没办法出国了。”
我闻言一愣,“谁要出国?”
“我们,”她看着我,“原本打算去加拿大领证的。”
我就哑然失笑,“那结婚证也只是在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有效,在国内不作数的。”
“那也是一种保障啊,也是给你的一个交代。”
“你还在意这个。”
“怕你在意。”
我就佯作不高兴,“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是那种注重形式的人么。”
“这不是形式,是一种保障。”她纠正。
“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是保障。”我平静说道。
她转头看我,一脸感动,忽而又道,“你和我哥最近有联系么?”
我一愣,“不是一直有联系么。”
她眼神微暗,“我说的是私下里。”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私不私下里的……”话音未落已看到她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忽然意识到她又想多了,遂调侃道,“你不会以为我还和你哥有一腿吧,那不成乱伦了。”
她表情依旧暗淡,喃声道,“你和我哥不算乱伦,你和你哥才算乱伦。”
我装傻到底,“你还觉得我能和我哥乱搞?”
看似调侃的话并没有起到缓解气氛的作用,反倒使气氛陷入尴尬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什么都不做的话总是怪怪的,思忖了两秒,还是靠过去,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又想什么‘神奇’的事了,我都有你了,怎么还可能去和别人勾三搭四了。”
她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你了解我么?”
“了解啊,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
“你了解我什么?”
“能有什么,像你的娱乐喜好、饮食习惯、生活习惯、喜欢玩什么游戏、工作时的状态我也知道,甚至连在床上喜欢用的姿势……”说到这我都有点脸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麽。”她说。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有点讶异,却在意料之中。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在一起那么久,而我居然连他们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分开的时间也够久的。
不,这不是时间问题。
我一直觉得对她,对他们都有够了解,甚至他们喜欢用第几根手指玩游戏敲键盘,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指甲油,爱吃什么牌子的口香糖都一清二楚;
也想过即便他们突然心血来潮的做了许多匪夷所思或出格的事情我也能全盘接受……
但我唯独没想过他们在某些时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例如现在。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会想什么。
所以说,我不了解他们?
见我不说话她也不怪我,而是接着说,“我也不了解你。”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