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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花香连忙解释道,又低下了声音,“你不用觉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秋穆感到有些无奈,她固然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但负责也不能是直接取消别人的知情权吧?

    她把秋花香拉到炕边儿上坐下,温和地说道:“不管我觉得这和我有没有关系,实际上还是和我至少有点儿关系的。所以你可以跟我讲讲?”

    秋花香有些犹豫地再次看了看她,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听说二十岁以前很难怀上,所以就没在……那之后吃豆子。我心想着,有那个换豆子的粮食,还不如自己吃了呢。”

    [提示:以下是涉及本文特殊设定的内容,由于本文设定中人类对不同性激素的反应与现实中有相当大的差别,以下内容请勿代入现实]

    吃大豆是农村男人避孕的土方法,关于民间的解释是什么样儿的,秋穆也不太清楚。不过从生理学原理上,这应当是利用了大豆中异黄酮的作用。这种酚类化合物有一定雌激素的作用,男人如果在事后服用了足够量的异黄酮,则可以刺激使得孕囊收缩,促进将进入孕囊中的液体排出体外,同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对孕囊壁产生影响,使得胚胎更难以着床。

    秋穆不知道这种土方法实际上有多高的成功率,但根据丘阳人的经验来看,在事后只要吃一两煮熟的豆子就足以达到效果了。

    “是谁跟你说的?”秋穆有些无奈地问道。不管其中能有什么道理,那个说这话的人至少没动脑子。难道村里那些不到二十岁就生了孩子的小夫郎都是透明人吗?

    “凤仙说的。”秋花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秋穆一听差点儿没气笑了:“他说的你就信了?你没见咱们村那么多嫁人的男孩儿十七八岁就生孩子了?”

    谁知秋花香却小声说道:“他们那是故意想要生孩子,都得按照日子做……那个才行2。而你……你啥时候来啥时候不来也没个规律,谁知道会出这事儿。”

    注释:

    1按照本文的生物学设定,这是因为怀孕之后男性的乳腺开始发育,导致在受到触碰挤压时会感到酸痛。

    2本文的生物学设定中女性虽然没有固定的排卵日,但男性却有生殖系统的变化周期。这主要是出于进化上的考虑,对于人类这种发|情期不固定的动物而言,定期清除发育不良的早期胚胎是一种非常有利的特性。

    ☆、第八十四章:赶乱岁

    秋穆不禁叹了口气,这农村男孩儿的生理学知识水平还真是堪忧啊。

    其实说二十岁以前怀孕的概率不大,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是由于普通农民家出身的男孩儿营养状况不好,本来怀孕的概率就小。否则就冲大家这样舍不得吃大豆的心理,农村人口早就翻好几倍了。然而这种概率和是否满二十岁应当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只不过是由于年轻的男孩儿性经历少,因此怀孕的次数就显得少罢了。

    “那凤仙呢?”秋穆不得不问道。

    “他啥事儿都没有。”说起这个,秋花香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哎,你说为啥他就没事儿呢?”

    秋穆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没事儿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吃得不好,这种情况下怀孕的概率就小些。而且你的确也比他胖一点儿。”

    在丘阳,由于大家的营养水平都比较低,说一个男孩儿胖反而是件好事儿。秋花香听她这么顺口地恭维自己,不禁白了她一眼,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得告诉他,这种二十岁不二十岁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秋穆又说道,“我要是忘了的话,你见到他也跟他说一声。”

    听了这话,秋花香反而扯了扯秋穆的袖子,小声问道:“穆姐,你不喜欢孩子么?”

    “不是。”秋穆有些诧异地解释道,“可是你俩这样如果生了孩子,总归是影响不好的。”

    “这有什么的?”秋花香却耸了耸肩,“至少我现在在村公所工作,完全能养一个孩子。”

    秋穆有点儿想说,这种未婚先孕的情况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违反社会道德的,然而却又意识到,这种所谓的社会道德恰恰就是一种对男性的压迫。难道男人生孩子就必须要与给妻主“传宗接代”联系在一起吗?显然,生育权不应该是由妻权垄断的。

    “算了。”她玩笑地说道,“反正你现在过得是比我强多了。”

    这话并不是瞎说的。由于秋花香自己没有地,也没有种地的能力,他的收入来源就是在村公所当炊事员。而正是因此,他能够住在之前住的地方,吃的穿的也没有短缺过。这不像是秋穆,由于秋穆是有地也有种地能力的,村公所除了管她一顿饭之外,别的也就不会再管了。

    秋花香想要和秋穆亲近,但却怕伤到孩子,所以最终也没有真正做那事儿。这简直把秋穆折磨得够呛,只能靠不断转移注意力让自己赶紧睡着了,才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秋穆煮了两碗棒茬儿粥给她自己和秋花香当早餐,而后又在温暖的卧室里赖了一会儿才熄了炉灶。

    扫房过后,村公所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大家一起忙活儿的事儿了,因此院子里显得有些冷清。秋穆先到前院儿的井里摇上水,把水缸灌满。村公所的干部们在这儿喝水,都是直接从缸里舀,而给缸满上水的活儿是谁看到了就得干的。

    而后秋穆和秋花香一起去夫男会的办公室,看见夫男会的几个委员正坐在桌边儿缝着衣服,就连夫男会的会计王飞凤都在其中。

    秋穆有些好奇地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夫男主任高如莲回答说:“大贵要结婚了,我们给她做两套新衣裳。”

    “大贵要结婚了?”秋穆听说这喜事儿也感到高兴。她也听说过“赶乱岁”的年俗,在小年过后除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说是“百无禁忌”,因此许多人结婚都选在这个时候。如果从成因上论,恐怕也是由于这段时间是一年之中比较集中的农闲时期,又恰恰在秋收之后,穷人家里也能有些刚打下来的粮食,能有办法办得起来喜事儿。

    “可不是嘛,她娶的那个夫郎虽说是外村的,但长得也不赖呢。”一个年轻的夫男会委员说道。

    另外一个年长的委员也说:“大贵那孩子运气可真不错,当时在干部大会上认识了她这个夫郎的姐姐,就跟人家谈好了。”

    这听上去倒不太符合现在提倡的自由恋爱。然而从实际操作上,跨村的自由恋爱也是比较困难的,所以这样看来倒也没有什么。何况提倡自由恋爱,又不是意味着村公所的干部一定都只能通过自由恋爱才能结婚了。

    不过,说起高大贵,秋穆倒觉得那姑娘挺有意思。她这个名字和长相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