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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这么快就变成杜先生了,得了,走,先去吃早餐,还饿着肚子呢。”

    他拉开车门,回头看我,我却动也没动。家属区陆续有人出来买早餐,时不时有好奇的眼光投过来。我飞快地说:“我说的很清楚了,昨天是我不对,喝醉了糊涂,咱们是两条路上的人,就这么打住吧!”他掐了烟,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我不想就此打住怎么办?”

    我一惊,抬头看他,他毫不躲避,眼光灼灼,死盯着我。我又急又怒,:“您是经常出来混的人,怎么不懂规矩,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又何必勉强?”他挑眉:“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你倒知道的不少啊!”我大窘,不想再纠缠下去,语气生硬地说:“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反正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撂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杜崑长臂一伸,拉住了我。他力气很大,我用力甩了几次都甩不开,手臂隐隐作痛。我回头看他,眼睛里开始跳跃出怒火,大声斥道:“你想怎么样?”他不说话,往前一步,把我揽到怀里,熟悉的男人味道铺天盖地弥漫过来。只是我已经不是年轻的少女,无法消受这番浪漫。只是心急火燎地盘算着窗户后面的有多少双眼睛正在偷窥这光天化日下的狗男女,只是恨不得自己缩小再缩小,最好蒸发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杜崑附在我的耳边,低低说:“我不信你可以只当一场梦,我放不下你。”我不理他,手脚并用在他怀里挣扎,企图挣脱。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远远传来一声暴喝:“童青,你在干什么?”我大惊,脑袋轰地一响。抬眼望去,竟是鲁瑞,他风尘仆仆地提前回来了。此刻行李被远远扔在一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姿态暧昧纠缠在一起我们。我大急,拼死命地推杜崑。他却揽得我更紧,示威似地看着像狮子一样暴怒的鲁瑞,面不改色。我恨得牙痒痒,照他手上就是一口,他一个冷不防,疼得直缩手。我扑身出去,急急去拉鲁瑞。

    鲁瑞却将我反手将我一拨,推出老远,径直冲到杜崑前面,狠狠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抱着我老婆不放?”杜崑轻描淡写:“童青嫁给你了吗?我想我还有追求的权利” “况且”他话锋一转“童青要是和这么伤她心的人结婚的话,那真是瞎了眼。”

    鲁瑞一时语结,二话不说,向杜崑挥拳而去。我惊得尖叫,想上去拉他,可盛怒中的鲁瑞就像变了一个人,根本近不得身。杜崑并不还手,一味闪避,姿态竟然还十分从容。平静的社区难得上演这么一出大戏,还带着桃色,人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把我们围了个结结实实,水泄不通。我一辈子也没有试过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这么围观指点,看着这个失控而糟糕的场面,我不知所措,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吧,啊哈!

    ☆、树欲静而风不止

    鲁瑞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去了,我终日还是觉得恍惚如梦。父母时不时打电话过来催问婚事,我烦不胜烦,终究掩饰不住,索性就摊牌。老人家受打击不小,勒令我马上请假回去。虽然不免一番暴跳如雷,痛心疾首的说教,但是天下哪里有能扭得过孩子的父母。看着我一径沉默,日渐消瘦,他们终于恹恹住口,转而开始为我张罗相亲事宜。

    我忍无可忍,某天握着妈妈的手,眼睛含泪,说:“给我一年时间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孤老终身。”开明的是爸爸,他在旁边叹口气,挥挥手,当此事已经过去。只是妈妈,终是絮絮不断:“三十岁以前一定要结婚,不然我们死不瞑目。”我再三保证,才得以脱身。

    期间,杜崑再三打电话过来,我不肯接。有一次,为了耳根清净,我咬牙回了一个短信,说:“我要结婚了,请不要纠缠良家妇女。”也

    许伤到了自尊,也许是耗尽了耐心。杜崑终于断了消息。至此,我的世界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我突然发现,我的世界失去鲁瑞后变得如此狭小。我踌躇着要不要换掉工作,索性离开这个城市,但正值我们部门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年过半百的主任,一夜之间,脸上痘痘横生,脾气暴躁。我只得暂且按下不提。

    只是吉娜,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风声,跑过来求证。我无力再隐瞒,索性坦言分手之事。她唏嘘半天,信誓旦旦帮我找一个更好的。我不知怎地有点慌,再三叮嘱她不要多管闲事。

    有一日,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倒水端茶,无限殷勤。看他如此反常,我心里一阵发慌。他清清喉咙,终于开口:“有个老校友财力雄厚,愿意资助学校建设一个多功能的体育馆,耗资不菲。学校非常重视,想从咱们这里抽派人手专门负责接洽招待,你虽然年轻,但一向稳重,我想让你和吉娜专门负责这个事情。”

    对于工作,我一向无可无不可,没有放多少热情进去,既然上级有任务,也就点头应允了。主任对我这样的顺民很是满意,大力勉励我几句,就让我出去了。

    吉娜收到这个消息后很不爽,抱怨:“这是拿咱们人民教师做交际花用,有钱人可不好伺候!”我被她逗乐了,说:“好事啊,说明咱们至少还有美貌嘛,哎,咱俩能算是外事部的两枝花,不错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忙乱中,我抽空去剪发,发型师托着一把厚重顺滑的黑发,竟下不了手。剪刀载空气里比划了几次,反复问我:“真的要剪?”“不后悔?”我狠狠点头,但是当第一刀剪下去,咔嚓一声,我还是情不自禁闭上的眼睛,心里五味陈杂。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宝贝这把头发,留了这么久,抵挡住了那么多波波烟花烫陶瓷烫波波头梨花头的诱惑。古人经常割发明志,今天的我也有种从“头”再来的豪情。

    头发一缕缕拂过肩膀,悄无声息地掉到地上,越来越多。我的脚下仿佛开了一朵黑色的大丽花。我脑海一直盘旋着梁咏琪的歌:“剪短了发,剪断了牵挂。”女人一失恋真的够矫情,够作,但是有的时候你真的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点,哪怕微不足道,但可以把自己从消极混沌的泥沼里□□。

    发型师不愧是店里的总监,头发被他一层层打薄,逐渐修理出层次。最后连他自己都满意之至,忍不住飞出来口哨声。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乌黑整齐地压在眉毛上面,短发刚刚过耳,微翘,抿在耳后,眼睛弯弯,皮肤白皙,看上去别有一种俏皮和恬静。

    后来我找到一副珍珠耳钉带上,自有一种温润的光笼着。我很得意,特特去给吉娜看,她却惋惜半天,一直讲可惜,可惜,唠叨着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