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砚,这个看上去安静温暖的男子,真的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林砚看到她赞许的目光,向她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暖如三春和风,让人心里也不自觉溢满了暖流。
这位大师兄,真的比韩柏可爱多了。
记月一愣,怎么又想起了韩柏,既然回不去,总是想那个世界的事情,不是徒增烦恼么?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认真生活,面对现实。
林砚安排当天的工作,医馆里的人们也开始各自忙碌起来。记月来到林砚指定的诊桌前,感觉很是紧张。
毕竟,这是一份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工作。
她绕过自己的桌子,来到林砚对面坐下,不好意思地笑笑,“林大哥,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得,你不要让我单独工作好不好?不如,先让我跟着你实习吧。”
林砚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月姑娘不要客气,你的医术相当精湛,我也是自愧弗如的。”
记月不由红了脸,“哪里呀,我看了你这里的设备,我真的是差得太远了,还要跟你好好学习才是。看得出来,大师兄你真的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医生。”
林砚听了,沉默片刻,突然叹一口气,“我行医多年,诊病疗伤无数,却还是无法治好自己师弟的病。”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这个故事,真的是越写越上瘾了。先保证一点,无论多少艰难险阻,结局一定大团圆!
第18章 医者仁心
第十七章医者仁心
林砚深深叹息了一声,一种沧桑和挫败感在眉宇之间弥漫开来。
记月诧异看着他。这位幽篁阁的大师兄,虽然年长一些,但毕竟也还是一个年轻人。然而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很是沧桑的感觉,有些迷茫,有些憔悴,让人不自觉便联想着他的过去,好像曾经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
他伸手指指对面的座位,让记月坐下。
“我自幼学医,行医也有多年,对于我三弟的气虚胸痹之症,却一直束手无策。我现在也只能看着他身体越来越糟而已。”
他看看记月,又很是温和地一笑,“听三弟说,他这一次病情发作,是月姑娘救了他。不仅如此,效果还出奇地好,而且月姑娘的医术,与我们一般的医者全然不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医术。敢问姑娘,他的病是否可以用这种方法治好呢?”
记月见他期待的样子,心下不忍,却也不得不说出实情,以免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
“不瞒林大哥,莫止的病,非常有可能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畸形,除非是通过手术,直接修补心脏的缺损,否则任何药物的作用也只能是缓解他发作时的症状而已,不能治好的。”
林砚锁了锁眉,眼神黯淡下去,喃喃道:“我也怀疑过是这个原因,只是,这样下去,可能就没有多少时间......”
看来他对莫止的病情也有一定的估计,记月正要说话,已经开始有些求诊的病人上门了,候诊那边的从人在安排他们休息,按部就班就诊。
林砚道:“我们既是同行,还请月姑娘能留在幽篁阁,一起调治三弟的病。”
记月立即点头,现在除了这里,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看得出来,林砚的医术,在这个江湖,至少在碧虚岭,都还是很被认可的。不长的时间,候诊的人们已经挤满了候诊室,就算是已经没有了座位,人们还是在安安静静地排队等待着。
不由得想起穿越前医院里面一号难求的专家门诊,幸亏,古代的人们还不懂得什么是黄牛。
她没有去林砚为她准备的座位,而是坐在林砚诊桌对面,就像实习生一样,看着林砚诊病,同时也注意学习相关的中医知识。
她懂得一些中医的基础理论,也懂得一点简单的方剂,但是临床经验全无。看着林砚在那里娴熟地望闻问切,言谈之中都可以反映出,那些抽象枯燥的中医理论,那样快速地闪过他的大脑,还在进行严密分析。
中医和西医根本有两套完全不同的理论基础,在她这个标准的西医眼里,能够把中医理论融会贯通的人,着实了不起。人体各系统的疾病,在中医眼中全部是整体的,不像西医那种精细的划分学科。
看着药方被患者取走,在前厅的药柜处取药,记月又跑到那边去看各色的中药药材。这些药材有很多她都只是知道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具体的样子。
很快,她便对这里的布局熟悉了,虽然帮不了什么大忙,却可以承担导诊的工作。好在她以前学过毛笔书法,还试着拿起毛笔,抄写处方。
这时,一个干农活手臂受伤的男子被人扶着走进来,伤口很深,一行还滴滴答答流血不止。
记月立即上去双手握住他伤口的上部,力图帮助止血。
林砚也快速站起来,上前查看了那人的伤势,便叫人将他扶入后面的治疗室中。
记月帮助这伤员进了治疗室,便开始做术前的清洗准备工作。
当林砚洗完手走进来时,见记月的工作状态如此专业,不由投来赞许的目光。
“清创缝合”的操作非常原始,但是在古代来说,没有高压蒸汽灭菌,器材也很粗笨,这种操作已经可以算得上非常专业了。在没有那么多超级细菌的古代,这样的“无菌操作”已经可以避免大多数的感染。
林砚发现记月很快就可以协助他做好助手,不禁愕然。她在很短的时间内,手的灵巧利落程度就超过了他费心培训很久的帮手,而且有些操作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一面缝合,一面点头微笑道:“三弟说的没错,月姑娘果然医术了得。”
记月笑笑,“我今天跟着林大哥,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很快,外伤处理完毕,经过了漂亮的包扎,记月叮嘱伤员按时来换药,拆线可能需要十多天。
伤员千恩万谢离开后,从人承上清水,记月和林砚就着清冽的冷水洗手。
看着手上的鲜血随着水流泛入铜盆,慢慢的铜盆里的水也变成了浅浅的红色。从人又换了水,请他们继续清洗干净。
林砚看着她洗手,突然问道:“月姑娘,你不怕血么?”
记月诧异回头,见林砚正在盯着那些变成浅红色的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那一刻,平时经常出现在他脸上那种温暖的笑意,好像从来与他无关。
不由得心头一凛,愣怔片刻,才笑道:“当然不怕,哪里有大夫怕血的呢?都已经习惯了。”
林砚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
一直忙到中午,暂时停诊,有从人将准备好的简单饭菜端上来,大家也就不再有什么上下之分,一起围着桌子用饭。
饭刚刚吃到一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