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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了解了林黛玉这些年的心病。

    因为这过年的祭祖的事,一直让林黛玉从贾府开始准备年节开始,直到过完年都不痛快。这身体最怕就是郁闷,偏这一来就是最少两个月的煎熬。紫鹃就想出这么法子,好说歹说的哄着林黛玉接收了这种简易方法。

    简易归简易,总比没有好,起码部分解决了林黛玉的心病问题。何况林黛玉这个人本来就是不拘泥与形式的,比如她就和宝钗说过:“天下水归一源,随处取了祭拜一下便是了”,就是她的思想里,不拘哪里祭祀的,心意最是重要,不必拘泥的。

    所以如此简单,林黛玉也接受的了,不会为没有祭祀而歉疚难过了。

    要不紫鹃何必折腾这个,当然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就是了。好在这些人也不是麻烦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都除夕晚上了,这么一群人要关城门里的时间了吧,怎么还在街上?

    虽然除夕不宵禁,可是他们这明显是因为什么事耽搁晚了,或者要一起出去的。要是平时也罢了,偏除夕这等特殊日子,就十分奇怪了。毕竟中国人最重视过年的团圆了。

    紫鹃刚才毕竟生死攸关了一把,一时没回过神来。现在想来才感觉奇怪。不过奇怪也没用,好奇心杀死猫,还是不要有了,自己可没有九条命。

    烧完了纸。紫鹃看看自己是没法这么回贾府的。平时没事,找个理由就应付过去了,可是这是什么时候,过年,贾府最要面子和吉利的时候,你灰头土脸的回去不是晦气么?

    贾府讲了这么多讲究,处处都要吉利喜庆。结果不是该倒台一样倒台么?或者因为贾府的boss们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但是硬是装作不知道,粉饰太平,但是有心虚,所以才分外的讲究吉利喜庆了。所谓心理学上缺少什么就要掩饰什么?

    所以紫鹃这么回去,根本就是撞枪口。还得想办法才行。

    她刚才应对的是有姐妹住在附近,还是真的有,可是除夕夜里怎么能去找人家。或者去豆子他们店里整理一下。那里就张裁缝和豆子两个,看起来都不是讲究这个的。可是紫鹃一想,太远了。时间上赶不上。

    怎么办啊?紫鹃想了想,去找个客栈吧。希望客栈除夕还营业,而且除夕夜里,按说没多少客人了,应该有空房。

    找上一家客栈开一间房子,洗洗脸,梳梳头,整理一下头面,把衣服上的灰擦擦,应该就能混过去了。毕竟是晚上,这年头没有电灯,月光灯光的都不比阳光,看不了那么清楚。

    什么叫否极泰来,紫鹃的运气果然没用完,走过那拐角就看见一家开着门的客栈。这地方其实也不算偏僻,不过刚才那条路比较少人走就是了,所以这店看起来好像还成,不像黑店的样子。虽然她没见过黑店,不过凭第六感还安全,而且看门面也算干净。

    紫鹃就进了门,看大堂里并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客人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因为小小的油灯的灯光偏暗,也看不清面貌。还有一个中年的账房模样的人爬在柜台上。紫鹃过去:“我要一间上房,一晚多少钱?”

    那账房好奇的打量紫鹃,紫鹃镇静的面对一切好奇的目光,人家不好奇才怪,一个单身女子,衣服首饰都不便宜,却一身狼狈的,在除夕晚上要求住店,对了,还没有携带行李。

    紫鹃敲了敲柜台,继续问:“一间上房一晚多少钱?”

    “上房要一两银子一夜的。”那账房说,实在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头:“姑娘有路引么?”

    “我就是京城人,要什么路引?真有官差来查最好,正好让他们送我回去。我自己不敢走夜路了,就近在你们这里待会儿,等我家里来接。”紫鹃把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说。

    那账房听了这话,认为自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有些背景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出来了,可能是离家出走,结果刚才被打劫了,所以不敢走夜路了,就要来这里住店。这当然是紫鹃要的效果了。

    这账房想了想,还是不得罪她吧,反正除夕夜里没人查路引,这除夕店里也没什么客人,房子空着也没钱,能挣一两当然好。她就是私奔的,没有奸夫同行,她家里也怨不得我们店里。我到时候只是推说不知道,反正只是她一个女人有什麽。

    所以那账房拿出一个本子来登记“姑娘贵姓芳名?籍贯哪里?”

    “叶之莲,树叶的叶,顾恺之的之,莲花的莲。籍贯就是京城。”紫鹃用了前世的名字。

    那账房写好了,站起来说:“姑娘请跟我来。”

    紫鹃跟着他到了二楼,开了一间房的门,紫鹃在门口看了看里面,一两银子的房间,不算小,里面东西也齐全,还有屏风隔断,按照前世看的电视剧,里面应该是“浴室”,放着浴桶的。

    紫鹃之所以在门口看,是怕里面有什麽问题,不敢贸然进去,如今看来好像没什么,才走进去。

    紫鹃就对那账房说:“找人给我打水,我要梳洗一下。”

    那账房说:“马上就去叫人来服侍姑娘。”

    等他一出去,紫鹃就把门从里面销上,又把头上的一丈青拔下来,拿在手里,这一丈青,尖而长,是件女人称手的好兵器,紫鹃出门的时候,只要不是非要面子工程的情况下,都会带着这样的粗长簪子,随时可以防身用。

    然后坐在镜子前面,把头面取下来,幸亏紫鹃头发比常人要浓密的多,所以发髻也紧实,就是方才那一倒地一滚,发髻也没散掉,头上的钗子,簪子都还在,不过有些错位罢了。

    可是头上本来容易掉的东西,一件没掉,偏发现腕子上的镯子掉了一个。她今天还是用的林黛玉上次她过生日送她的那套金镯子,四只一套素面镯子,里面却刻着连续的“卐”字图样。现在只剩下三个在她左手手腕上了。

    紫鹃看看左手上的伤,看来是摔倒的时候,自己的手先支持了一下,不但擦破了手,连腕子上的镯子也有一个脱了口掉了。或者是当时没有掉,但是脱了口,自己扔东西的时候,甩的力气,就飞出去了。

    这么说来,那么大一片地,怕是不好找了,而且时间上也未必来的及。紫鹃有些郁闷了,这时候听见外头叫门:“姑娘要的水。”

    紫鹃站起来走到门口,先侧头听了听,才开的门,门口一个小二端着茶杯茶壶的托盘,一个壮硕妇人拎着两个大桶。

    紫鹃侧身让她们进来,不让进也没办法,她可接不了那两个大桶,一个她也拿不动。

    那店小二把茶具放桌子上,“我们店里最好的茶叶了,姑娘尝尝。姑娘可要吃点什么?”

    “现在不要,等会儿再说。”紫鹃看那桶里有水瓢,见那妇人好把水拎到屏风后头去,紫鹃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