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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东西呢!”

    她是老太太亲生的,老太太能不知道她捣得是什么鬼?

    开始就是不给她开门,后来经不起牧牧哭,寒着脸把门打开了。

    “你是又去找兰医师了?”

    她不说话,低头看脚尖。标准的孩子犯错等待批评的姿势。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看她这架势,老太太就知道她的猜测对了。

    瞬间红了眼圈儿,扶着门板教训她,说,“你以为妈是害你?你向来听话,就是在这上头脾气死倔…我的傻闺女,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说着说着,她妈眼窝里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头流。 “前些时候,你喜欢的那男娃…叫佑堂的,你就是跟着他我都不说你,兰医师人是好,可她,可她……”

    任凭老太太怎么说,她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老太太也没辙,无奈念叨了她几句后,揩揩脸上的眼泪,叹口气,板着脸道,“还不快进来?”

    她乖乖地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进去。刚进门,牧牧就扑到她腿边,哭着喊,“妈妈,妈妈我想你。”

    “牧牧乖。”赶紧弯下腰把女儿抱住,摸摸女儿明显瘦下去的小脸,郁泉秋一阵心疼自责,赶紧把买回来的糖和果子举到她眼前逗她,“看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来,尝尝,可甜了。”

    要不说孩子就是单纯呢,给她几颗糖和果子,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也没有问她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心满意足地手里捏着半青半红的苹果咬了起来。

    傻呵呵的样子,让郁泉秋一阵郁闷。她该不会把这小姑娘养歪了吧?亲娘都不要了,只想着吃的。

    正自感叹,小家伙就举着苹果递到她嘴边,口齿不清地跟她说,“妈妈也吃。”

    好吧,是她想多了,小家伙还是很爱她的。

    郁泉秋乐呵呵地想着,把女儿抱在怀里,就着她举起来的手咬了口苹果,完了笑着亲了她一口,“牧牧真孝顺。”

    听见这话,她怀里的小家伙笑得越发开了,一边拨弄芝麻的她老娘听了,却冷笑一声,说,“哼,连五岁的娃娃都知道孝顺亲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养得不好,自个儿的闺女不孝顺自个儿,还净跑到人家爹妈面前献殷勤!”

    这不是暗讽她经常跑去在医师的爹妈面前刷好感么。好么,没想到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地吃醋。

    总算是知道老太太为啥每次见她出去给医师的爸妈干活,都会寒着脸了。

    善于溜须拍马的郁小同志,赶紧放下女儿,跑到老太太身后狗腿地给她捶肩,笑容满面说,“妈,这么长时间要劳您一个人看着牧牧,真是辛苦了,您肩膀头酸不酸?我给您捏捏吧?”

    “行了,行了。”老太太还不知道她心里揣得是啥鬼,道行高深的法海降了白娘娘一样,摆摆手就把郁小同志打回了原形。“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帮着我把这芝麻晒好呢。”

    “遵老佛爷的旨。”她拍马屁向来是一把好手,郁小同志说完,麻溜地就端着一筛子芝麻跑出去了。

    说是晒芝麻,其实她抱着东西,等老太太一转身,就跑去看医师的爹妈了。

    颠颠跑去的时候,她公公正弯腰锄着草。磨子岭这地方,多山多砂石,一刨子垒下去能把人手震得发麻。老爷子是新手,不知道这理儿,累得满头大汗地直喘气。

    她见了,赶紧跑上前,劝她公公说,“兰叔叔,这地不好锄,还是我来吧。”

    “哎,小郁回来了啊。”看见是她,老爷子笑呵呵地放下手里的锛头,却没有递给她,打量她几眼,见她没什么事,才送了口气似的温和笑笑,“怎么样,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见到了兰医师,她让我给叔叔阿姨带了信和通山本地的特产呢。”

    所以说医师温柔不是没有缘故的。

    常人拜托别人做事,见到那人头一件事关心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她公公头件却是问她怎么样了。

    心里头暖洋洋的,郁泉秋笑呵呵道,“我去看了兰医师,她过的还好呢,她还让我告诉叔叔阿姨别操心她。”

    她公公叹气说,“这孩子,我和她妈就她一个,不操心她操心谁。”

    就是,一家人还那么客气。不过,想想医师平常让她拿个东西都要在话前头加个“麻烦”俩字,也就不难理解医师咋会这样了。

    但是老人嘛,谁还不想儿女多依靠些,也显得亲近点。

    对于这事儿,郁小同志心里头门儿清,秉着医师不在,她得在她父母跟前尽孝的原则,郁小同志赶紧开解她公公,把医师吹得要多孝顺有多孝顺。把她公公逗得眉开眼笑的,直夸她会说话。

    郁小同志也很不谦虚,得了公公的夸后,见天儿的就往讲习所里头跑,比以前还要勤快。

    渐渐地,这偌大个讲习所,没人不知道她的。郁小同志嘴巴甜,老人家们又喜欢热闹,平常没事儿就喜欢跟她说说话解闷儿,于是这被关到讲习所里头的日子也不算太无趣。

    有次,她正笑呵呵地帮个大娘称了几斤苹果送过来,路上正巧遇见她婆婆。

    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笑了笑,说,“小郁啊,得亏你不是搞政治的,不然,等这风头过去,你可就得平步青云了。”

    她婆婆就会说笑,她一个女的,咋会平步青云呢。

    郁小同志不大信,一副怀疑的样子,嘴上打着哈哈说阿姨您真是会说笑。

    见状,她婆婆也不多说,只叹口气交代她,“就照这样就好,这里头的人身分都怪特殊,这又是比较困难的特殊时候,你好好儿的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善文是学医的…咱们也不强求什么…你…好歹能过的去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婆婆以前去过苏联给人家当过思想汇报的翻译,所以讲话比较高深。

    这话说的她云里雾里的不知咋又和医师扯上关系了,不过听她婆婆话里的意思,似乎她这样,对医师有好处,郁小同志赶紧点头,就差拍拍胸脯跟她婆婆保证了。

    看她这样,她婆婆明显比较满意,点点头后,又看她一眼,说,“不过我还是不能放心,这事儿,我还得斟酌斟酌。”

    说完,老太太就走了。留她一头雾水地在原地站着莫名其妙的。

    好几天没睡觉琢磨她婆婆话里的意思,琢磨来琢磨去,就是弄不清。

    不过想想,老太太要是思想不高超到一定境界,怎么会生出来医师那样仙风道骨的女儿?

    神仙的事儿,哪里是她一个小凡人能弄清的。

    这么一想,郁小同志就释然了,见天儿的还是一边和她老娘玩阳奉阴违,一边过去讲习所里头替医师尽孝。

    转眼间,春去秋来,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