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如春花一般娇艳。
也正是因此大多数人拜师时并未考虑她,一来向一个“小姑娘”拜师总是有些不好意思,二来虽不知师叔什么修为,但是整日侍奉花草看起来真的很难有什么进益。
温云州却并不在意,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乔歆,带着满满的笑意:“不知小师叔可愿意收我为徒?”
乔歆被他看的红了脸,虽然还是尽力板着一张小脸,耳尖却被染的通红。
“那便收吧”,她清咳一声,一时想不起师傅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将自己头上簪的野花拔下来,插在他的鬓角,“我没什么好东西,但你跟了我,日后我会对你好的。”
温云州抚了下野花,只是眉眼弯弯地点头称是。
众人看着这对不靠谱的师徒,一时之间觉得被塞了一把狗粮。
拜完师后,温霖领着自己的熊儿子回家,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他想再叮嘱两句,却见温行州已经飞速的将自己的行李打了包。
温云州难得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回过头对着老爹,脸上的笑意却压也压不住:“爹,你说得对,我师傅是最好最好的!”
☆、白狐
下午乔歆从花田里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背着包袱靠在门口的温云州。
乔歆的居所方圆几里都无法御剑,温云州跑得急,奔跑间出了一身薄汗。到了门口反而迟疑了一把,担心自己的头发是不是乱了,衣服够不够好看。
乔歆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爱,侧了身让他进来。
她的住所异常简单,简单的各种竹制工艺品。小碎布攒成的花朵点缀在各个地方,显出几分小女生的味道。
“你住西边的客房好了,我刚刚收拾,没想到你现在便来了,有些简陋,你不要在意。”
温云州点点头,却望着她的呆毛出神。乔歆刚从花丛里出来,美人尖地一撮毛翘了起来,末端还勾着一片花瓣。他只觉得这姑娘处处合自己心意,忍不住便抬手将花瓣摘下来。
却不想乔歆突然炸了毛,将他的手拍开,“师傅的头是你能摸的吗?知不知道尊师重道。”欺负我长不大的小矮子qaq。
“师傅即使矮也是最可爱的。”
“你才矮……”她抬头看了一眼比她高了一个脑袋的温云州,闭了嘴,忿忿地走了出去。
等过会儿乔歆端着一小盆红覆子回来的时候,看见温云州如数家珍地将一个个小盒子摆在茶几上,便好奇地凑过去,挑了一个最红最大的果子递给他,眨眨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你自己拆开看看?”温云州接过红覆子,想也不想地朝嘴里塞了进去,然后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地酸直冲上脑壳。他半晌才缓过来,满脸我认罚了你便不要再生气了的小表情看着乔歆。
乔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把玩着盒子,却半天没有找到开关。一个人在这昆仑山脉待的久了,感觉不仅越活越回去了,对于这些小玩意也陌生得很。假装淡定地偷偷使了半天劲,怕自己暴力拆卸毁了东西,只能乖乖还给徒弟。
温云州接过来,手指不知摁了哪处机关,盒子咔哒一声打开,撸出了摆在黑色绒布上一条极精美的项链。
链子做的细巧,并没有什么花纹,正中坠了一小朵桃花,镶着粉色的晶石,调的惟妙惟肖。虽不繁复华美,却极适合乔歆这样娇美可爱的少女。
“我去西海游玩时,看见一个匠人做了这个链子,鬼使神差地就买下来了,今早见到师傅,突然就明白当时为何买它。我想你戴着必是极好看的。”
“你们……现在年轻人都这样讲话了吗?感觉有害羞啊。”乔歆觉得自己的脸莫名有点烧,又有些不好意思,“本该我送你些入门礼的……”
“师傅不是请我吃了果子?”温云州笑眯眯地拿起一颗红覆子,想装作师傅给我的果子再酸都是甜的吞下去,想了想还是怂了,握在掌心里把玩。
乔歆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骨笛,交给温云州:“即将这带在身上,便算作我的见面礼吧。”
那只骨笛看起来有些年岁,似乎是被主人随身带着,已经摩挲得光滑如玉。
“你若遇到危急之刻,可向它许愿,只是你要记住,任何愿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州,你可信因果?”
温云州看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莫名感到严肃。
“你既然进了我师门,切忌与人为恶。如果有人为难你,你便告诉我,我帮你打他。”乔歆说到这里,又莫名高兴起来,抱着果子喜滋滋地出了门。
红覆子是用来泡酒的,乔歆将果肉剖出碾碎,拌入一些蜂蜜,将调好的果酱装到自己做的陶罐里,放到温房的花丛里发酵。
相处了几日,温云州感觉自己的师傅真是傻乎乎的。乔歆的日常极其简单,她每日醒来便是扎进花田里,早晨侍奉花草,下午便在花丛中打个盹,一晃眼就到了晚上。她话不多,你若是与她搭话,她便笑眯眯地与你搭话。若没什么想说的,也可以捧着下巴听你天南海北地念叨一下午。而温云州大多数时候的日常,便是捧着本书跟在乔歆身后,见天热便帮她遮遮太阳,天冷便帮她挡挡风。
昆仑大师兄宋川偶尔来拜访便会看见乔歆睡在躺椅上,温云州搬着小凳坐在一旁,一手帮她打扇,一手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宋川随觉得两个人这副温馨的样子也很好,但是带着温霖的嘱托也只好私下里提点温云川:“大长老说今年的弟子都很用功,你也不要只顾着玩乐,好自为之。”
温云州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转身便跑去问师傅:“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些本领?”
乔歆打开果酒的罐子滤去果渣,抬头问他:“你想学什么呢?”
学什么都好吧,我只是觉得,若我总不结丹,变成了大叔或者大爷便与你更不相配了罢。
乔歆拍拍手上的水渍站起来,与他说:“你若想修炼,站在花田里便好,你跟我来。”
她小碎布走到田边,花朵开的颜色正好,仿佛娴静的美人一般。
“这花田本就建立在灵阵之上,你尝试去感受花田的呼吸,将你的体内的灵力气运与它同步,就能与花田共同吸收运转灵气。”
她站在田间,不一会身上便拢起一层几乎肉眼可见的灵气,向在她身上披起一道银河一样。
温云州第一次看到如此浓郁的灵气,震惊之余又升起一点失落——他原本以为两个人是不务正业的好师徒,现在才发现只有自己是真学渣。
他看着乔歆身上灵气的律动,操纵着自己筋脉中的灵气运转起来,一股暖流在筋脉中游走,不多时便逐渐汹涌起来。
几日后乔歆便发现自己的小尾巴似乎是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