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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

    差点忘了……

    谢谢  山有木兮木有枝 小天使的营养液

    >3<

    第37章 光景

    柳烟一派淡然的回了房。

    一路顶着众人诧异目光,她却极其淡然。气是气,但也出了气,虽未出完,心中还余火气。还有心疼自己的脸。

    看着娇娇弱弱,打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真是如人,表里不一,金玉败絮。柳烟暗恨,下意识忘记了流宛被她当场打的红肿起来的脸,只觉得说的还不够狠,骂得还不够切。

    进了门,轻手关上,她还不至于拿自己东西出气,既亏,又便宜了那厮。房中空无一人,柳烟才捂住自己的脸,暗声叫痛,恨不能再多扇流宛几耳光,更恨不能撕了她。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碰一下都要倒吸一口凉气。她打肿了流宛的脸,流宛又何尝是个好相与的?也是死命用力,当时都差些没稳住。好在尽力强撑不动,才没让人看了笑话。

    当即从屉中翻出盒伤药来,慢慢涂抹,不断回想今日的事。

    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只是今日,浮宵告病没来。

    想起前几日听到的话,浮宵稍做个动作,流宛便问浮宵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浮宵指正新人姿态,流宛便道是老骥伏枥,浮宵就是换件衣裳她都要说是明日黄花,句句带刺,声如刀尖,便是旁人听了都要替浮宵气上一气,偏生浮宵除了神色晦暗些,也没对流宛发作,才让这泼货愈发猖狂。

    旁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不好插涉,梧湘见浮宵不说话,也只能面色难看的调说几句。归根还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别人插不进去。于是这般情景众人见面便要上演一回,楼里又是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浮宵明面没气到,暗地里怕不知如何夜里难渡。

    她知道浮宵不是躲躲闪闪的人,今天没来,要么是真病了,要么是真伤狠了,不论原因,都和流宛脱不了关系。

    心中又暗骂一声,脸上是真疼。

    “笃笃——”忽而传来两下叩门声。

    柳烟收好了药盒,面色不愉的走去开门。本来是不快,颇为烦躁的,却在见到来人时变做了惊讶,愣神片刻。

    “你怎么来了?”回过神后撇脸,并不直视那人。

    “她伤了你?”浮宵问道,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说还好,一说柳烟便冷笑,道:“我先打的她,怎么,你心疼了?找我算账?”

    浮宵摇头,问道:“是为了我?”她的脸色唇色皆是病中苍白,披着衣服,看得出仓促,不过一日,竟憔悴这许多,看得人心疼,又无可奈何。

    “谁为了你。”话这样说,却让开转身,让浮宵进了门,屋内说话。坐下给人倒了杯热茶,语带嫌弃般的让她捧着,她知道浮宵手凉,病中更凉。

    听得浮宵低声不甚真切的嘟囔了句还是一样,恍然中错觉时光未逝,光阴还是那年的光阴,光景回到那年光景。

    温了温手,浮宵才注意看柳烟的脸,忽道:“药在哪?你还未上完?”

    柳烟似笑非笑,道:“我的手还没断,不劳妹妹操心。”

    “药在哪?”浮宵微微沉脸,这两日流宛总气她不给好话不给好脸也就罢了,谁知柳烟也不给个好脸,当真她是来让人甩脸子的?流年不利,今年流年实在不利。

    柳烟沉默将镜台上的药盒拿过。

    浮宵接过,动作极自然,坐近端详柳烟的脸,伸手轻触了下。柳烟不自在的一躲,还是未躲过,只惹来浮宵微凝眉。

    沉默将药盒打开,是才有人化用过的痕迹。想来先前她来时,便是在上药了。

    指腹化融,将要抹上柳烟脸时,注视柳烟双眸道:“别躲,又不是没给你上过。初情哪去了?”

    柳烟闻言还是有些不自然,躲开浮宵目光,也不愿再回想从前,只得努力控制自己不动,硬着头皮道:“先前就打发她下去了。”

    浮宵只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浮宵的手指有些凉,热茶也没能暖上多少,但这样的凉,触碰在烫疼的脸上却是刚好,沁人舒适的凉,甚至想要那温凉再停留久些。

    然而时间终归会流逝,就如今年光景绝非那年光阴,逝水不回,时间难停。细细将药涂完,浮宵撤了手,再看了柳烟一眼,道:“莫再这般了,我与她没什么关系,你不必为我怄气出头。”

    “我没那么自作多情。”柳烟道。

    浮宵再看她一眼,一语不发的走了。

    直至桌上热茶不再飘绕氤氲热气,柳烟才觉懊恼起来。

    第38章 和血

    “咳咳——”浮宵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咳嗽出来,却仍没能控制住,抑在喉咙胸腔变成了沉闷声音。

    琴声骤停,苍白微笑,歉道:“抱歉,是奴无用,让大老爷扫兴了。”说完起身,微晃着一身娇弱病中骨就要拜下去。

    在人拜下去之前,知府及时搭上一把,将浮宵扶住,和善道:“浮宵姑娘切毋如此,是在下来得突然,不知姑娘病中,唐突佳人。”扶好浮宵后立时松手,又诚恳道:“不便再多扰,姑姐亦不宜再多劳,在下这便走了,望浮宵姑娘好生养病,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这……奴便多谢大老爷了,恭送大人,大人万安。”浮宵回礼浅笑,看这位知府惯例留下数张银票,关切几句便离去。

    这是他来的第二回 ,浮宵却预感这是惯例了。

    和他相处其实是种很舒适的感受,不多进一步,但也不因她的身份轻贱退后,懂她的琴音,只为听她的琴音。比起不怎么好听的恩客关系,她觉得更像朋友的相处方式。

    如沐春风,给人的感觉像春风,大抵如此,说的就是这人。

    摇头哂笑,不知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个荒谬大胆的想法。坐到桌旁喝了口热茶,干涸疼痒的嗓子才好上许多。刚喝上一口,有人便掐着点进来了。

    “姑娘?”那人唤了一声,显然带着不解。浮宵数了数银票,又抿了口茶,顺手将银票递给她。傻姑娘终于懂得拒绝无用,沉默将银票收下。浮宵略感欣慰道:“方才没注意咳了几声,他知我病,便提前走了。”

    晓枝颔首,忧切道:“姑娘还好吗?这两日一直都在咳嗽,难受的紧吧?吃了药也没见效。”浮宵摆手笑道:“傻姑娘,哪有那么快的呢,尚好,就是咳嗽的厉害了些。”

    晓枝道:“那姑娘可别喝茶了,这两日都别再喝了,奴婢去找些甘草来给姑娘泡水喝。”

    浮宵浅笑应下。

    “姑娘这会儿可要回房?”晓枝道。

    “不必,你不说要给我找甘草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浮宵道。

    等晓枝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门也吱呀再度合上,浮宵脸上的笑渐渐敛了下去。

    她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