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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漫长又短暂的一刻,流宛来到榻边,坐下,伏抱住浮宵,同样一语不发。

    浮宵觉得心中渐渐有温度了,自己给不了自己的温度,这个人给了。

    “我都听到了。”流宛轻柔道,抚着浮宵尚还微微湿润的长发,此刻就连浮宵看不见的神情也是温柔的,继而轻声道:“如果可以,我也会一直抱着你。”接着自问道:“多久呢?”笑了一声,自答道:“大约是,天荒地老。”

    还是未得到浮宵回答,流宛并不气馁,只是语气灵动的笑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问是问,自己已毫不怀疑。

    浮宵可以想象到流宛飞扬自信的神色。如果她没有机会见到她,那么上天大抵是把所有都给了这个人。

    “不然,你不会拒绝他。”流宛说着,想要离浮宵更近,却因触动腿上伤势,轻呼痛一声。浮宵终于肯动,边扶着流宛起身,边斥责道:“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所以你便乱跑?乱打听?”

    谁料刚刚扶起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便一把被推倒榻上,放肆又恣意的欺身压住自己,大胆妄为的在她唇上游离。

    一吻毕,流宛才低低笑道:“姐姐还不承认喜欢我?”手向下划,道:“不喜欢我,怎能由我?”浮宵喘着气微红了脸,刚想故技重施不看那人,虽则心境云泥之别,便又被流宛吻住,歇不了气。

    水到渠成,其实无需问也知道心意,但流宛偏生不肯放过浮宵,她从来不肯放过浮宵。轻佻解开衣衫半敞,温香软玉细腻肌体,轻柔抚过引起激栗,留下独属于她的痕迹。她想她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毫无顾忌占有一个人的感觉。在浮宵耳根咬了一口,不等她恼,自道:“姐姐别担心,我已将门锁上了。”听到浮宵压抑轻喘,流宛没由来的一阵满足,又贪心难耐的觉得不够,手渐渐向下。

    浮宵眼含薄雾,迷离轻瞪,却只更惹流宛占了这人的心思,一探而入。“嗯——”浮宵咬唇也难抑溢吟一声,不觉环住了流宛,有些难受,轻胀感觉。还有一种奇怪的,自己不懂的心悸,前所未有,行这事时。流宛或捏或揉,分明初次,却似熟手,总让浮宵不自抑的出了声,丢了神。

    流宛想要占有这个人,从心到身,里里外外,全都想烙印下她的痕迹。

    身体力行,这一夜,如她所想,如愿以偿。

    第44章 羡煞

    梦中轻轻嘤咛了一声,浮宵转醒。

    刚才醒来,立时明白了处境,脸上直发烫。自己的手还搭在流宛腰间,人也在她怀里,

    昨夜说什么都不肯饶了她,现下眼角都是微润。

    春风拂过眉梢,却是秋情漾。

    流宛睁眼,便看到了这样一双春水似的眸,含着水光,温情春意,全在那动情眸深里。温柔的深色,墨润点漆的瞳仁,本已自成水墨,偏生眼中还映丹青。

    她眼中的丹青,映着的女子,是自己。

    谁被她这样望着,谁就成了她眼中的一幅画。只有见过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何等动人情形。与单纯的喜欢和占有不同,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在萌发,这一刻,覆住了整颗心。

    止不住柔软,不知目的,不知究底想要什么的悸动,只能深深抱紧浮宵,感觉才渐渐安定。

    “大早起来又做什么?”浮宵嘟囔抱怨道,不知流宛是怎么了,不顾伤势折腾一晚还不够,这一醒来又不知发什么疯,将她抱得死死的。

    流宛轻笑不言,又在浮宵脖颈磨磋流连起来。浮宵羞恼得刚想推开她,门外便传来熟悉清脆声音:“姑娘可醒了?”

    流宛咬住了浮宵喉结。

    不是真正的咬,而是轻含打转,温柔舔舐,像小兽给自己舔舐伤口,分毫不会过于用力,却足够让人心痒,心如擂鼓,面红耳赤。

    “晓……”唤出一个字,柔沙低哑,才觉不好出声,因着那咬住就不撒口的人。摸到腰上狠掐一把,流宛才松了口。轻吁了一口气,以为流宛终于消停,即刻回道:“今日我想……啊!”说到一半,浮宵惊呼了一声,气息已乱,强忍按捺,狠瞪在她身上作怪的人。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摔碰着了?”门外晓枝急道。

    流宛不住撩拨,捻抚轻揉,花样甚多,是她一夜不曾放过的云絮柔软。浮宵眼中又迷离蒙了层快要流出泪的水光,呼吸愈发紊乱,本是敏感地方,更是被流宛折腾许久,而今当真是敏感至极,每个动作触碰格外感受清晰,指间温凉细腻,传达的每一分热度,都从胸前传达到心口,直至心底。

    “不……不曾,晓枝,你先回去,我,想晚起……一会儿……”浮宵咬牙努力抑住低吟断续道,想推开流宛,也真正这样做了,下一瞬,如遭雷击。

    流宛手是放了,却直低头咬住,放了的手也没有闲,直扫犁庭,长驱而入。

    晓枝觉得她家姑娘今天很不对劲,房中隐约传来的声音也很不对劲。不敢多想,再唤道:“姑娘有事一定叫奴婢!”而后薄红着脸走了。

    又是一番恼人折腾,浮宵无力瘫在流宛身旁,仍被紧紧揽住,怒瞪道:“淫贼!”她这眼神如何吓得到人,流宛微笑,眼中餍足,呼气在浮宵耳边,轻笑道:“我只淫你。”浮宵红着脸不答话,又气又羞。

    再一番情俏笑语,紧贴住这人歇息,呼吸绵沉,自来到时,难得安心。浮宵却忽记起件事,昨夜也并非忘记,只是情殊,流宛又全然不顾,总打断她,才尽量顺着她动作,不使她多劳,拖到了现下。探向流宛腿间,颦眉轻碰。

    流宛扭曲片刻面色,睁开了眼,莫名又被浮宵横了一眼。浮宵语气不善道:“起来,让我看看伤。”流宛明了缘由,乖乖靠榻边支腿坐起。

    不看还好,一看已是血迹斑斑,原来白纱包裹,而今深红蔓延。

    浮宵真有些火大了。

    “腿不想要了么?”气得恨不能再抽她两下,却也只能恨恨披衣起身,寻纱布清水,伤药棉布。屋内这些东西都是常备,倒也很快寻见,浮宵怒火微熄。走回榻边,扫流宛一眼,这回识趣很多,乖乖坐好支好,等浮宵上药。

    浮宵将原来纱布解下,自己打的结,自己也好解。换下后才发现已是如何惨烈情形,有血块凝固,深红血痂,最轻的伤也是青紫交纵,最重的更是血肉模糊。不言不语,拿棉布沾了清水擦拭,不知是凉得还是疼得流宛轻抖也不管,只放轻加快了手上动作。

    擦拭完后,浮宵终于肯开口,却是只冷声道:“趴着。”流宛又乖乖趴下,等浮宵上药,只觉甚冷,寒战道:“姐姐快些。”

    浮宵冷笑一声,动作倒也真快起来。等到两只腿都重新上好药缠好纱布时,流宛发觉这药的不同,比起昨天清凉缓和感觉,这药不知痛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