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我道歉的人呢!”
诶?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曾瑜转了个方向低头开始思考,她们两个无论在干什么都总有这种时候,一个人在苦思冥想,另一个安静的等待对方。
可能是大脑回路过于绕弯子,曾瑜兜了一圈又想回道白新新和金乔,才突然明白这个第一个道歉的人的意思。肖宝宝是在说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曾瑜绝对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却是第一个后知后觉站在了她的立场的人。“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太危险了。”
曾瑜说的是关于肖宝宝自身特殊的事情,她们两个对话可能要比君子醉郝然她们那种暗暗挖坑隐含各种企图的说话方式,还要让人迷惑,只不过她们是因为默契,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一定心知肚明。
将自己藏起来这种话,曾几何时安琪也说过,肖宝宝拉着曾瑜向前走。
“没有关系的,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他们想着找我的时候一般都是自身难保了。”
确实,曾瑜想到已经卡在生命边缘的白新新,如果不是逼上绝路,以普通人的心态恐怕相信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巧合才是正常的,有多少人会把这种设想当真呢。
肖宝宝从来也没有隐匿自己的想法,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像是少儿时期那样子任意妄为了而已,也或许她已经看过了太多转瞬即逝希望与绝望,不在那么在意这个世界所赋予她的这些了。
看她用老练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经验之谈就知道了。
“不用在意这件事情了,我只是……”
她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为什么想要曾瑜明白她的理由,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尤为艰深。
“其实我找你又事情的。”
曾瑜知道肖宝宝说不下去了,顺其自然的接了话过来。
“刚才在图书馆见到了金乔和白新新,白新新单独和我聊了聊。”
“是说她身体的问题吗?”
“是的,你已经知道了吗?”
“就在后天。”
“什么?”
“和我还有和金乔都有关,就在这个学校里面,她的心脏会停止跳动。”
君子醉一个人呆在咖啡店里面失手砸碎了一个杯子,郝然离开了小朋友们也都跑了,收拾桌子刷杯子的活计就要老板自己做了,她看着刚刚自己用过的杯子从手中滑落,砸进没有水的不锈钢洗碗池中,透明无色的玻璃顿时粉碎成支离破碎的河面,碎玻璃溅射出来划伤了手,细碎的小伤口分布在了手背手掌和手腕的地方,似乎脸颊也有些刺痛。
君子醉找到镜子,果然右脸颊有一道细小的刮痕,隐隐透出血色。
又受伤了,太过习惯了意外频发的生活,这种因为自己走神失手原因二造成的伤口,相比较竟然是让人心安的。
肖宝宝进来的时候,咖啡店已经恢复原状,只有还闲适的看着电影的君子醉脸上和手上的创可贴,与平和的气氛十分的不搭。
“那个杯子已经砸掉好几只了,可能需要在添置一些。”
“诶,是吗?我记得那套玻璃杯一共六只呢。”
“陆大哥之前摔过一只,孙卡也不小心摔过一只,曾瑜假期的时候也摔了一只,加上今天,只剩下两只了。”
君子醉叹了口气,果然,肖宝宝如果在意的话,她永远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让她有种逃脱不开才是常理的认知更为深刻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老师有事?”
“曾瑜有事情找我。”
“她和小狼狗的事情?”
肖宝宝被君子醉的用词给逗笑了,曾瑜后脚刚进门看到她们两个人正笑的开心,一头雾水的问:
“什么事情啊,笑的这么开心。”
“嗯……”
背后说人家八卦和呼唤曹操的效果拥有异曲同工之妙,君子醉将手握成了拳头放在鼻子下面假意的咳了咳,止住了笑声,肖宝宝则干脆转移了话题。
“能帮忙看着店吗?七点钟我过来锁门,晚餐找老板付钱。”
曾瑜犹豫了一下,
“我可不会做咖啡。”
“那就不卖咖啡了,有备好的果茶,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客人。”
话说到这里,只能同意了,反正也闲着并没有什么事情。君子醉不可置否,她都不知道肖宝宝要做什么,就跟着她的脚步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里啊?”
“你家啊?”
为什么要去我家啊?
这种话君子醉是不会问出来的,一旦问出来自己就势必需要找个拒绝的理由了,带别人的女朋友回家,有违君子醉一向的道德观,肖宝宝的存在,让君子醉的三观什么的,底线什么的,原则什么的,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君子醉的房子肖宝宝已经很熟悉了,她找出医药箱,着实的又让君子醉的心尖震颤了一把,被温柔对待的感觉足以用来蒙蔽事实的用意。
肖宝宝只是单纯的觉得伤口可能会发炎不大好而已。这个真相心知肚明,却稍微的还要多一点幻想,她也不会谁都这样子关心的吧,君子醉暗戳戳的认定了,自己至少已经规划到肖宝宝亲近的人中间了。
除了给伤口重新消炎一下之外,肖宝宝的目的在于补上一觉,她搞不明白的人或事也有很多,比如说曾瑜这个从来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书呆子为什么体力那么好,在援助了一天的车祸现场之后,还滚了一夜的床单,此刻竟然还能精神不错的帮忙看店,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明明自己跑了一会儿溜达了几圈晚睡了,这个时候就已经困的不行了,肖宝宝很快的就换上了君子醉的衬衫,卷着君子醉被子,躺在君子醉的大床上面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君子醉趁着她睡熟,拉起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她身边,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肖宝宝在睡梦中自然的靠了过来,依偎在了君子醉的怀抱里。
曾瑜的好精神也只是一段时间,让她一个人在咖啡店里面呆着,很快她就要趴在吧台上睡着了,突然被推开的门震响了门上的风铃,打扰了曾瑜的昏昏欲睡。
“诶?小醉呢?怎么就你在?”
郝然踏着她尖锐的高跟鞋风风火火拎着个包走了进来,曾瑜看到她额头的汗打着哈欠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祛暑。
“可能今天不来了吧,咖啡师也不在没有咖啡喝,你休息一下自己联系下她吧。”
“算了,逼的太紧可不好,你说是不是?好学生。”
好学生这个称呼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君子醉说过她是学霸的事情,就变成了郝然对于这种在她眼中的小朋友的调侃,曾瑜的困意达到了顶端,实在是不想和一个不熟的人扯这些和自己无关的话题,强忍住一个哈欠,有了赶人的想法。
“我听不懂,不要问学生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