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信了自己不是吗?”
“我一直觉得,未来是人自己做到的,只是我们大多数人需要遵循某种规则,而你,只要想就可以了,或许未来不是既定的,只是你相信会发生什么,于是就按照你的想法发生了。如果真是不可替代的命运,你自己又怎么可能逃的开,大树是不会自己就那么折掉的,是你想要它折掉的……”
安琪的语气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意,她将杯子里面的咖啡喝掉了。
“对于我来说你是家人,但不是唯一,你懂吗?以后不要在盯着我的事情了,或许说不要在盯着任何人不放了,本身就不该有什么绝对的未来。你不可能去决定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肖宝宝想起,她之前在热闹小吃街背面看到过的醉酒一路埋怨的骑摩托车的夫妻,当时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似乎下意识的就认为他们会死在这种不注意安全的驾驶上,没错,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从小看她长大的安琪,肖宝宝无话可说。
“如果真的你可以为所欲为,我才不担心,你已经长大了,你知道自己不该去伤害别人,也不要伤害自己好吗?没有谁值得让自己受伤……”
这种话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出院的那天晚上,肖宝宝躺在君子醉怀里的时候,耳廓被温热的呼吸的熏的微红,她听到君子醉的声音:
“要保护自己,没有谁能值得你为他受到伤害,谁都不行……”
安琪离开之后,咖啡店剩下肖宝宝一个人,咖啡不在冒着热气,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下去了。肖宝宝感觉到了害怕,得离开这里,她想着,迅速的收拾了吧台上留有咖啡污渍的空杯子,套上了今天出门前君子醉要她穿上的小风衣外套,逃命一般的锁了店门离开了。
郝然是在一家奢侈品商场巧遇到肖宝宝的,她刚被prada的店员恭送出来,正准备前往君子醉的古董店,刚接到电话,为了这段时间的照顾,君子醉搞到了块黄花梨要她去取。
拎着新包包身边跟着新认识的新贵小美人白领,还有不错礼物收的郝然春风得意,打眼看到趴在商场三楼的玻璃护栏上,眺望一楼中心的一个巨大的后现代主义的雕塑。
“这不是小咖啡师吗?”
郝然心情好也有着君子醉礼物的一方面,比起价格,古董商玩的东西多多少少是一种品味的象征,君子醉送的礼物一般来说都是附带谈资的。这会儿看到肖宝宝,因为君子醉的原因也连带着让郝然变的十分的亲切热情起来。
“今天不开店?过来逛街吗?也是,换了季谁都缺衣服……”
这个人曾经摔下过楼梯,肖宝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她的腿,穿着合身阔腿裤看不到应该还没消去的疤痕。
“嗯……”
郝然已经连续抛了几个话头出来,肖宝宝仍然在走神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裤子,没有反应到对面的人又些尴尬了,才犹犹豫豫的吐出一个音节。郝然不会和肖宝宝计较,这个被君子醉供着的小个子女人,综合熟悉后周围人零零散散的态度和一些奇妙的事情,郝然甚至还有些忌惮,她可没忘君子醉曾说过不要招惹她的话。郝然不介意,她身边的美女目光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郝总,这位是?”
语气和姿态无可挑剔,只是脸上翘起半边嘴角的笑容有些挑衅的意味,郝然了然的拍了拍女人跨在自己臂弯里面的手,她很习惯这种人与人之间因为下意识对比突如其来的敌意,这很正常,两句话脱离了这种一时而来的情绪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了。毕竟是自己带着的女伴,又是郝然主动像偶遇的肖宝宝搭话,被稍微忽视的人总会是想夺回注意力的,这没什么,郝然很习惯的安抚着她,还有些自得的享受这种小醋意带来虚荣。
“这位可是君老板家的人……”
话说了一半,美女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很自然的打量了肖宝宝一圈,正伸出手准备自我介绍,肖宝宝转移了视线,移动到了她们身后不远处另一家店中走出来的客人身上。
曾瑜正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跟在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后,肖宝宝远远的对她眨了眨眼,但是距离的限制,曾瑜这个因为常年读书而残疾的双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几个人。
自我介绍没能说出口的美女表情有些僵硬了,郝然下意识的顺着肖宝宝的眼神回头,远远看到了曾瑜脸上露出了和曾瑜如出一辙的表情。
“喲,这是大学生熬出头了吗?”
被曾瑜冷处理过的郝然明显是在故意找事情,语气里面装了点讽刺,这家商场的价格总能给心里阴暗的一面做出想象。肖宝宝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种说法,更讨厌这种讥讽的态度,她没有替曾瑜解释的意思,默无声息的转身准备走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了,这里是她和君子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时候君子醉脸上有过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表情吗?
“这人走了,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背后传来女人被忽略的彻底而不满的声音,这种让人能听到的距离明显故意的挑衅实在是有些低级,郝然也有些皱眉,紧接着,她看到肖宝宝转身走回了她面前。
“你送我去阿醉那里吧。”
语气是评述的,既没有命令的生硬也没有拜托时的谄媚,异常的平淡,就像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这是肖宝宝一惯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郝然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扣下的感觉,一个激灵顶到了骨。
“你……”
一个字后面没了音,郝然颇为歉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女伴。
“阿醉这个叫法真还是第一次听……”
郝然有些搞不清自己此刻心情的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启动了车子,驶向了君子醉所在的方向。
“你和君子醉在一起了吗?”
郝然实在是受不了车里面安静到窒息的感觉,忍不住开了个口,回应的是肖宝宝盯着她的后脑勺有些让人恐惧的视线:
“开车要认真。”
“……好。”
郝然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骨子里有些m的倾向了。
君子醉这个时间自然是没有咖啡喝的,小叔的朋友送了不少的岩茶,她和两位长辈坐在一起,理所当然的点着香,端着大红袍想象着自己多少年后也可能是这副假仙的样子。
眼前的桌面上除了茶具还放了个空盒子,这就是君子醉给郝然准备的小礼物了。近年玩木头的人越来越多了,木雕工艺品讲究的也不少,不过像郝然这种没什么收藏癖好的,手上拿好东西几乎都是为了体现自己品味而作为谈资摆给别人看的,与其送个平时拿着费劲的木雕,还不如送个盒子,这个价格君子醉还觉得当小礼物不吃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