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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迷香,闻着挺好闻的,像是花香,还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迷香呢,这才失了防备。

    风子架着木明的肩,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另一端巷子走去。

    两人刚出巷子口,长长的巷子内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对皂衣官差正持刀跑过来。原是方才几人一阵狠斗,又封了那巷子口,早有那热心人家见了,虽不敢出来,却在楼上窥见,悄悄遣了人去报官。

    这会子正往这里赶来,领头的差官扫视了一圈,但见巷子里一片空寂,哪里有人?只有墙壁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还有地上凌乱倒着的花盆、碎石,显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打斗。

    却说木青急匆匆地跑出了巷子口,却见那包子铺里不见了苏暖的人影,只有一个伙计在收拾笼屉。

    她忙跑到路中间,举目四望,但见人来人往,哪里有自家小姐的身影?

    她额上冒出冷汗来,返身到包子铺去问,小伙计茫然摇头。木青急得后背一阵发凉,她重新站到路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木青快要哭了。

    忽一声:“木青!”

    她猛回头,瞥见对面屋檐下苏暖正向她招手。

    她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急急地:“小姐,你没事吧?”

    她一脸的惶急,见苏暖无事,方吁了一口气。

    原来,方才苏暖在包子铺等着木青,见还未出来,有点担心,就跑到巷口张望,却见一对差官跑了来,吆喝着赶走了周围的人,她就随着人群往后面退。又怕木青回来寻不到她,不敢走远,就一直蹲在那边屋檐下等着,是以木青一时未发现她。

    苏暖说完,担心地问怎么样了?方才她见木青神情焦急,并未细问。

    木青惊魂未定,拉了苏暖回去,一路上,两人走着,木青大致的讲了事情的经过。

    苏暖也是听得心惊不已,只抚胸。

    又见木青一身蓝色衣袍上隐隐有斑斑血迹,生怕待会官差询问起来,徒增烦恼,两人不再停顿,一阵疾走,回了梨落苑。

    很快,木青梳洗停当,出来,见苏暖正倚在榻上看书,窗外的光漏进来,苏暖眉目平和。

    她咬了咬唇,忽然双膝跪地,“扑通”一声,叩头:“小姐,奴婢该死,还请小姐治罪。”

    苏暖一愣,放下手中的书,诧异:“木青。你起来,怎么了?”

    木青叩了三个响头,抬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苏暖:“小姐,奴婢方才不应该独自丢下小姐一人,让小姐陷于危险,实在是该死。请小姐责罚。”

    苏暖明白过来,起身,去拉木青:“好啦,我知道了。不是同我说过的么?再说,我也没事啊?这不好好儿的。”

    见木青还是不起来,她看着木青,忽正色说:“木青,你是去救你的哥哥,不是别人。所以你不必自责。况你事先已经过我的允许了。起来吧。傻丫头。”

    说着,微笑,落出脸上的梨涡。

    木青一愣:傻丫头。

    苏暖明明比自己还小,可是,她方才说话的时候,那神情却是分明像一个大姐姐那般,很是沉稳,特别是最后那句傻丫头,竟然说得再自然不过。

    她眨了眨眼睛,就着小姐的手,起身,退到一边。

    方才,她想了一路,她作为一个贴身护卫,此番已是犯了大忌。郑卓信给她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苏暖,确保她安全无虞。

    按照任务来看,她今天是不称职的,撇开苏暖,去救木明,这是犯了护卫的大忌。要叫少爷知晓,不定这么惩罚她呢。

    她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心下再次告诫自己要小心。

    160跑了一个

    厢房里,郑卓信双目盯着木明。

    木明跪在地上,说完最后一句。

    郑卓信说:“巷内有埋伏?风子被迷香迷了?”

    木眀望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风子,说:“是。”

    郑卓信飞快地抡动着手指,一时未吭声,良久,才抬手,:去吧,叫大生进来!

    木明一凛:“是!”

    他歪着身子出去了房门,回头见风子还跪在那里,他吐一吐舌头,暗自庆幸,加快了脚步,往外去了。

    门内,郑卓信一脚就踹向了风子,风子哭丧着脸:“爷!”

    “你属猪的啊?一枝香也能把你迷倒了?幸好明子没事,不然,你死都不足惜。”

    “爷,属下知错。还好,青姐救了明哥,不然,......”

    风子连连请罪。

    ......

    苏暖趴在里间屋子里数钱,榻上堆着散乱的银钱,她小心地数着,银票子叠在一起,还有一堆铜钱。这些放在铺子里不放心,她每日里留下少数的铜钱,其余的都拿回了梨落苑。

    与外边比起来,梨落苑怎么说还是安全的。

    她嘴巴里念叨着“四十七,四十八......”

    直起身子,拢在一处。

    这是这个月的收入,总共七百零四十八两银子。

    她有点小开心,刨去成本,应该赚了近300多两。还是不错的。

    她眯起了眼睛,只是,她望了望外面,院子里小郑氏正在与雯星几个在翻晒东西,这天入了秋以后凉得快,这乘着阳光好留着些冬日里的衣服袍子都要翻出来晒一晒。

    苏暖刚看过了,那些亮出来的衣裳,许多都不能穿了。苏暖的都太小了,特别是小郑氏的,苏暖看得眼中一热。

    那些衣服,都是絮棉的袄子,笨重不说,还由于经年了,硬邦邦的。

    瞧着母亲一脸平静地与王妈妈商量这些袄子再拍一拍,重新添上一点新棉花,她的心里不禁发赌。

    小郑氏竟然没有一件皮袍子,像样的皮袍子。

    反观自己衣箱子里那些皮袄子,狐狸毛的,兔毛的,明显是改小了的,这些皮子不错,拿出来在阳光下闪着柔顺的光。

    苏暖望着,别开了头。

    这些应该都是小郑氏先前自己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不错的,可她就那样拿了出来,统统改了,给自己穿。这不明显着是浪费么?自己正在长个子,这改了,只能穿一二年,再是不能穿了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使劲揉了一揉。苏暖何其有幸?小郑氏不是亲娘胜似亲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