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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进来,王十三早立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围裙,两样看着苏暖。

    苏暖这才想起郑仁的事来,想着如今郑卓信出门在外,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就与王十三说了几句,叫他等消息。

    王十三也就暂时按捺下心思,继续专心地干起活来。

    苏暖进到里头屋子里,看着已经所剩不多的原石,翻了一会,又出来问了一下加工的进度,她想着是否找时间再出行一次,只是,这回,要好好盘算,带足了人手才是......

    梁弘早起,就咳嗽不止。

    王喜急忙去宣了太医来,一诊脉,说是受了凉,开了几剂药吃了。

    到了晚上,却是更加厉害,整夜地咳,一宿不曾睡。

    郝明秀听说,忙忙地赶了来。

    梁弘坐在榻上,面色潮红,正咳着,见了她进来,忙用手捂住了,呼口气,一笑:“你怎么来了?”

    想说句什么,又捂住了嘴,一阵咳,王喜在身后用手轻轻地捶了一通,方才平缓下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说:“秀儿,莫要靠近,莫要过了病气,无事,朕这是老毛病了,养养就好。”

    郝明秀看着梁弘,见他脸色红红的,因为咳嗽而发干的嘴唇,心里不免也是升起担心:“皇上保重龙体,我......嫔妾也好好保重肚子,放心。”

    她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几人,还是改口了。

    她自认识梁弘就是自称我的,那时,不知道他是皇帝,只是知道他是一位贵家公子。

    后来有喜了,才知道竟然是皇帝,却是一时难以改口,有时就会溜出来。

    梁弘并不要求,只说这样很好。

    梁弘欣慰点头,又强按捺住咳嗽,问了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毛天师,你看,朕此次的咳似乎是要厉害些?不知可要继续吃那丸药?”

    梁弘问。

    334补过的袍子

    帐子后转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宽大的衣袍酱色飘逸,正是天师毛一道。

    毛天师面目红润,躬身回答:“圣上莫急,此次是有风寒在先,得先治好了风寒,才可用药,不过,圣上这咳得厉害,晚上睡前可以服上一丸,以助安眠。”

    说着,呈上手中一个盒子。

    王喜忙接了过来,里头是一个丸龙眼大的蜜色药丸,隐隐有香气传出。

    他看向毛天师。

    “此番加了蜜进去,颜色要浅一些,主要是为了平喘。”毛天师解释说。

    梁弘微微闭着眼睛,点头。

    毛天师就退了出去。

    晚上,梁弘果然睡得安稳了些。

    他把剩下的几丸药都吃了下去。

    太后寝宫里,绿萍正在给她布菜。

    太后慢慢地喝了几口汤水,抿一抿,说:“见过他了?”

    绿萍放下手中的银筷,俯身说:“是,他说叫娘娘放心,必当尽心竭力。”

    太后“唔”了一声,伸了碗,绿萍在里头添了一勺汤,又端过另外一碗羹汤。

    洁白的瓷碗,当中盛着玉色的羹,晶莹发亮。

    这是一早膳房刚送来的珍珠米,里头加了各色滋补的药材,张嫣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每日一碗药膳的习惯。

    一时无声,绿萍方默默地垂手立着。

    方才她去见了毛天师,问了梁弘的情况,毛天师只是点头,说知道了。

    “郑家,那个祸头子如今怎么样了?”

    太后放下勺子,清脆的碰撞声,绿萍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她觑着太后的神情,轻声说:“好像听说已经痴傻了。”

    郑云意被内刑司的人提去,还没开始审问,就吓晕过去了。

    太后哼了一声,说:“倒是便宜她了。”

    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冷意。

    绿萍埋下了头。

    张嫣岂会这么就算了?

    安庆公主那般样子,谁见了不心疼?

    郑云意也只不过是个卒子罢了。

    郑府。

    金氏正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两眼发呆。

    窗外有知了叫,一声一声,让人显得更是烦躁。

    门外,吴妈妈正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廊下泼水,这已经是第二遭了,每根廊柱子都擦洗了,地上也是光亮得很,似乎这样这能带来几分凉意。

    这天热得太快,每日午后都要泼水降温。

    吴妈妈尽量叮嘱丫头门轻声。

    夫人心情不好。

    郑卓信走了已经二十来日了,也不知如今怎样?

    金氏每每想到此处,她就恨得牙齿痒痒。

    都是那个郑云意,都是她,平白给郑家招来这泼天的祸事。

    她就不该带她进宫,如果可以,她真想退回到那日进宫的时候,郑云意来求她,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她。

    她就是来讨债的,差点毁了整个郑家不说,还牵累了她的容姐儿。

    这些姨娘养的下贱坯子。

    她的一双儿女都被牵了进去。

    想着今日二少奶奶来请安,看着她那凸起的肚子,总觉得是来嘲笑她。

    她的信哥儿一人在外受苦,他们却躲在这府里安然地享富贵,孩子一窝一窝地生。

    她的信哥儿如今还是独自一人。

    要是她的信哥儿有个什么,她......

    金氏不敢想下去了。

    金氏看着窗外,很是安静。

    这院子里,如今少有人过来。

    郑云意已经被送到那家庙里去了。

    她已经半痴傻了。

    郑国公看着她那样子,不顾张姨娘的哀求,毅然给送进了家庙。

    因为郑云意嘴里整日念叨着一些话,一些不能让旁人听去了的话。

    也辛亏得她痴傻,不然,梁弘岂会放过她?如今这样,倒是更好。

    只是,她留下的摊子,却要她们来收拾。

    想到郑容跪在梓华宫门口,金氏就心痛。

    她的容姐儿,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太贵妃娘娘给一个小小的贵人下跪,都是拜郑云意所赐。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