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
皇后私自用民间的秘方催生,伤了身子,也伤了腹中胎儿,导致难产,胎儿久久不下,所以,在母体内窒息,坏了脑子.....
原来安庆与梁辉并不是天生痴傻,是因为在母体中憋闷得久了的缘故。
苏暖抚这着胸口,有点喘不过气来。
私自用药,伤害皇嗣,按律当诛。
难怪张嫣要赶尽杀绝,清除一切当事人。
可是,连一向亲近林嬷嬷也不放过。
她默然。
如今真相大白,她却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何其无辜,一腔悲愤无处可去。认为自己是最最冤屈不过的人。现在想来,此次事件当中,无辜之人何其多?
林妃、林嬷嬷、林月英......又何其无辜?还有那一对小儿女,梁辉和安庆,未出娘胎就被自己的母亲当作筹码。
结果双双成了牺牲品。
恐怕张嫣然也未想到自己会生双胎?会有一个是皇子?
只为抢一个先机,机关算尽,一早计划周详,最后反而是害了自己的一双无辜儿女。
室内一时静默,苏暖呆呆地立着,林月英也不再吭声,依旧缩回了角落。
郑卓信在外边等得心急,几番贴了耳朵,却是听不真切。
他暗自骂了一声,眼睛盯着那厚厚的板壁,似乎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日头渐高,已经过了多半个时辰,屋子内一直在说话,现在没有了声响。
他动了一下,看看天色,估计这会老爷子已经急得火上房了。
帘子被人轻轻掀开,苏暖探出头来,走出来。
“四哥。”
他走过去,看着她,见她仰了脸,脸颊上隐隐有红晕。
他下意识地往里头瞟了一眼,屋子里昏暗的,窗户紧紧关着。
“四哥,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她向里头挪了挪嘴。
见郑卓信歪着头看她,心下了然,回头轻扯了他衣袖往一旁窗下快走几步,低声:“我答应了她,放她走。”
郑卓信眼睛一跳:“你答应的?”
苏暖勇敢地看着他的眸子:“我答应的,她全说了。娘娘那里要问什么,我都知晓。”
郑卓信盯着她看了一会,半晌点头:“好,你先回去,人我来送,总要天黑送出门去。这会子大天白日地,怎么送?”
苏暖一想也是,点头。
她回去屋子里,与林月英如此这番说了一通,就留下木青在这,自己先回去了。
377不见了
郑卓信这才回身,对木明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
木明点头,进屋,直接拎了角落里的林月英,重新又绑了起来,
林月英挣扎着:“不是说放了我么?怎么出尔反尔?去叫你们小姐来。”
她嘶声,红着眼睛,一边扭动着身子。
木明一边用绳子使劲绕紧了她的手,一边说:“小姐良善,答应放你。别以为我们不知晓,放了你,回头你再被人抓了去,说是把你知晓的都告诉了我们小姐,那怎么办?你就老实待着,待有了妥当的去处再说......再说,我们少爷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说着拿一块破布直接堵了她的嘴。
林月英呜呜地哼了两声,眼前一黑,头上被套了一个袋子,直接给扛上了院子里的一辆马车。
一行人出了后门,走了。
墙头,一个人探出头来,见一辆马车正从后院驰出。
周长丰看着紧闭的院门,心道:怎会有人?
他今日休值在家,听得这边响动,以为苏暖回来了,就登了墙头查看。
身后门一声响,他跳了下去。
“娘!”
周母看了一眼儿子,不动声色:“起了,陪娘去一趟庙会,难得你今日有空。”
周长丰答应了一声,回了屋子。
周母瞟了一眼墙头,撇了嘴:“都搬走了,还念念不忘的,真是......”
回到国公府,郑卓信就被一直候在那里的管家给直接领到了老爷子面前。
“人呢?”
老国公也不同他废话,直接开口就问。
郑卓信一摊手:“放了!”
“你!”
老国公眼睛一瞪,管家退下。他压了压火,声音你低沉,眸子锐利:“跪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看着单膝跪地的孙儿:“你身为郑家子孙,下一任的郑家家主,竟然截走了自己府里的人,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你......”
“祖父不信我!”
郑卓信忽抬头,打断老国公的质问,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惊愕的老国公:“你在我的护卫里安插了人。”
老国公一窒,看着郑卓信的眼神,他默了一会,低了声:“这么重要的事,你自己不上心,还怪我?那个丫头可没有同你说什么吧?不然,魏大他们几个去只是去护院?......”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郑卓信依旧坚持,他声音清越:“上回,新野庄子,他们也回了您吧?”
郑卓信挺直身子,眼睛亮晶晶:“我同他们说了,既不认我是主子,就回去罢!”
他说着,手一翻,掌中一块乌木牌递了出来,摊在掌心,执拗地伸在那里。
老国公的脸皮渐渐紫胀,他定定地看着郑卓信,见他紧紧抿着嘴唇,见他望去,撇开了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探手入怀,掏出另外一块东西,拉过郑卓信的手,在他手上一合:“拿去吧!”
两块牌子合二为一。
“这是规矩,此牌有二。现全给你。”
郑卓信低头:“不用!”
老国公气:“你在说气话?难不成你还指望你收罗的那些半大的孩子么?要成气候,起码得三年以后。况且,不是我小瞧,他们与这些暗卫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何叔在帮我训练!”
郑卓信忽然抬头,眸子晶亮。
老国公这才正式看向他,:“原来你坚持留下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