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便放下酒杯主动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的新文《快穿之护短狂魔》求一下预收,这篇结束了就开那篇哦,很快的,大概元旦之前吧!o(∩_∩)o~
别跟我讲道理,
你敢动我的人,
我就叫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
谢谢几位小仙女的地雷和营养液,晚安啦,么么哒!
总攻大人扔了1个地雷
苏落若扔了1个地雷
米酥扔了1个地雷
读者“苏落若”,灌溉营养液+90
☆、第42章
“五年前我尚有几分愚孝,自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总念着那份恩情, 任劳任怨。但我师父去世的时候,我受了伤,不但不能继续打猎、不能干重活儿, 还要花钱养伤。结果里正叔也知道了, 朝廷招兵, 一家出一个, 我家三个兄弟,二弟、三弟都健康,最后却推了我这个受伤的人去当兵。当时我外婆恳求他们出五两银子把我保下来,但他们不肯。从那时起,里正叔,我觉得我这份生恩已经还了,父慈子孝,首先要父慈才行, 不是吗?”
许青山表情淡淡的, 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却让阮玉娇看得有些心疼。原来她的恩人从小到大也极少感受到亲情么?她是只有奶奶疼, 他是只有外婆疼。她奶奶好歹还能压制住家里人,没让她受过太大的委屈,可他,他的外婆毕竟是外人,那十几年, 他受了很多苦吧?
里正听了这话,瞬间酒醒了一半,心里琢磨了一下,沉吟道:“这件事,确实是许老蔫狠心了。”许家到底有没有这五两银子,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在许青山去当兵之后,许家还在想法子给许青柏找更好的老师呢,没钱怎么找?所以这事儿都不用掰扯,他就知道是许家放弃了许青山。许青山的爷奶早没了,那一家子除了后娘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就只有许老蔫是和许青山最亲的人,可许老蔫……这人不提也罢。
里正打量着许青山的神情,问道:“虽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不孝的罪过大于天,这种事就算拿出去说,顶多也就叫人念叨两句后娘心狠,旁的就没啥了。你如今平安归来,若是不认他们,跟他们闹得难看,恐怕最后毁了好名声的人还是你啊。再者你三弟读书很受书院的老师赏识,似乎考秀才把握很大,大家伙儿看在秀才的名头上也很难站在你这边的。青山,我不是叫你忍气吞声,受什么委屈,只是,你将来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有些事要考虑好啊。”
许青山给他满上酒,笑容中并没有仇恨,只有对路人一般的不在意,“里正叔,这几年我在外头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头,对许多事儿都看开了,家里这点争吵矛盾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人生苦短,有时间还不如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做些有意义的事。”
庄婆婆听到这儿有些急了,“山子!你这就原谅他们了?许老蔫那个窝囊废什么主也做不了,你回去还不是被你后娘拿捏?她有好的全给她俩儿子一个闺女了,你就是累死累活给他们挣钱的,最后捞不着啥不要紧,咱也不稀罕,但你要是累出个好歹来,叫外婆可还咋活啊?!你听外婆的,待会儿你要跟里正去许家是不?你背着外婆一起去,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我跟他们说道清楚了,既然五年前他们不要你,那如今你就跟他们没关系!”
里正苦笑了一下,“庄大娘啊,你这不是让青山为难吗?他要是回来像刘瘸子那样落魄,怨怪爹娘还有几分道理。可他如今好端端的,看着比从前还壮实,若是就这么跟许家闹掰,村里人全都得说他白眼狼啊。你说干活太累啥的,那家家户户都有干活儿重的,咱村里这样的人少吗?站在青山这边的不会有几个人的,到时候他们在村子里被人指指点点,咋过日子呢?往后青山说亲也不好说啊,就是找活儿干,人家都不能乐意要。”
庄婆婆下意识地看了眼阮玉娇,但里正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名声有多重要?单看她这些年被说成扫把星的后果就知道了,她心疼外孙,还真舍不得让外孙也落得这般境地。
许青山见状握住了庄婆婆的手,眼中透着温暖的笑意,“外婆,您还不信我吗?我都说了,生恩已还,往后不会再给别人做牛做马了。他们让我做什么是他们的事,但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您就放心吧,我要是那么容易吃亏,哪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见您?”
庄婆婆想到刘瘸子和那个断了胳膊没挺过去的李家小子,心里顿时一紧,知道他们在外打仗定然凶险极了,外孙指不定遭了多大的罪才能回来呢。不过同时也让她相信了许青山的话,这么个高高大大的外孙,除了用孝道压制,她还真不信别人能欺负了他。于是她也就点头松口了,“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唉,我啊,如今只盼着你能早日成个家,有个后。要是许家能分家就好了,往后各过各的,大家都痛快。里正你说呢?”
“这……我也不能撺掇人家分家不是?”里正无奈地摇摇头,别人家分家还有可能,但许家还真不可能。那许青柏眼看就要考秀才了,谁会放着便宜不占,跟他分家啊?这些年许家全家供着许青柏读书,不就指望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吗?
庄婆婆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从以前的经历来看,让许方氏那个女人主动放弃许青山这么个苦劳力,也不大可能。庄婆婆叹了口气,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了,但看到许青山淡然的模样,她心里的不甘也渐渐散去。也许应该多让孩子自己做主了,孩子这么大,还在外头见过世面,考虑得总比她一个老婆子要周全得多吧?
阮玉娇见她态度松动了,便劝道:“庄奶奶别担心,这会儿还没见到人呢,其实就算他们对表哥不好,那咱们也可以到时候再想办法啊,最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五年前是咱们没钱,不认识什么人,表哥受了委屈。但如今我们至少好好生活还是有能力的,说什么都不会让表哥再吃亏,我倒是觉得不用急着做什么。那天许青柏来家里,您也看出来了,他心眼儿不少,若是表哥就这么跟家里决裂,恐怕许青柏不会闲着,肯定要泼表哥脏水抬高他自己的,那样不是麻烦更多吗?”
阮老太太也劝道:“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咱们不怕啥,但麻烦少点更好。所幸山子这么大了,不会叫老许家的人欺负了去,有啥事儿先观望着看看再说吧。”
里正听他们这么说许青柏,心里有几分诧异,他对那孩子的印象其实还不错的,很懂礼貌,也很有学识。不过在他们面前,他什么都没说。两边的矛盾大约是化解不了了,既然这样,只希望他们能和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