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为了避免自己被淋得太惨,我努力蹬起车子来。却没想到满被积水的路上,居然深藏功与名。于是……我没摔到,只是车子顺利爆胎。
我现在的样子太狼狈,早知道自行车胎坏掉,我打死也不会从这边走的。现在我打算去路边小店里避一下雨,推车转身,却看到他过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都忘了自己多狼狈。因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黑色雨衣的帽子因为风太大,根本系不住,我看到雨水纷纷沿着他的头发顺下来。
他愠怒:“叶孜然,你敢笑!”
我:“……”
然后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他僵了一下,然后有些神情古怪,“你比我还狼狈,应该担心我才对。”
“哈哈,”我顿时笑了,我是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的,“你说出去也不会玷污我的名声的,你可是不一样哦!”
“你打算一直这样和我对话吗?淋感冒算谁的?”(伏。)
哦,我光顾着和他说话,都忘了自己现在正在被大雨……呃,浇灌。
可是为什么自行车坏掉啊,我真的很想和他一起走,我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去那边小店里避雨,再见。”
“为什么要去避雨?你明明有现成资源可以利用。”
“诶?”我转过身,他淡淡地看着我。
“如果你不介意……”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
现在我们的对话甚至让我忘记,我们其实一直算冷战的,也许他只是因为和我不熟而冷淡对我。那,前两次又算什么?
那,现在呢?(?)
他左手扶着自己车把,右手扶着我的车把,而我,则坐在他的车子后面。
然后,呃,钻进他的大雨衣。
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好意思啊?
两辆车子很顺利地运行,我曾经因为看到别人这样,自己试过,然后……
“程予迁你好厉害啊,不愧是……”
我的……呃,前男友。
“不要盲目崇拜。”他语重心长的语气:“尤其是对男生。”
我:“……”
“不过对我是可以的。”
我:“……”
他对不熟的人,尤其是女生,从来不说笑的。所以他说出的冷笑话,的确是冷到我了。
我两只手不知该往哪放,车座子后面也没什么可抓的把手……我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大概压到一个什么东西。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因为惯性……呃,贴到了他的背上……
我感到他的背僵直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脸迅速撤回。
脸红心跳加速中= =
“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可以环住我的……咳。”
拉着雨衣边的我顿时震撼到了,程予迁竟然什么时候对女生(注意,是女生,而且是这个方面……)……这么大方了?(程同学:俺只有对你这么大方啊,你怎么能和大类“女生”放在一起?!)
他的声音仍是波澜不惊的,虽然也有一丝尴尬。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这时候应该是什么表情?
我的小脑袋当然运行不起占cpu这么多的程序,于是我……崩溃了。
算了,豁出去了!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抱着这样殊死一搏的想法,我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罪恶的右胳膊,环向了某人的腰……
(ps:某人这时的腰,大概已经紧张到抽筋了= =)
左手继续撑着大雨衣的一角的我,看着这个街的风景。
天空明明仍旧昏黄,暴雨明明还是这样大,为什么,我却觉得天空变得晴朗起来?
如果这一刻可以永远该多好,如果这一刻可以永远该是多好。
为什么我们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一刻将是我们这一生最珍贵最舍不得的场景,而且拼了命地想将它留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毫不停留地走着,直至这一刻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明明知道这一刻将是我人生中最美的场景了,我明明知道这一刻在以后将不会再有了。(伏,觉得这以后他和舒凌……)
我深知这将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如果我们被变成两块大石头多好,就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停在b市的街头,美其名曰“大雨中的石头情侣”,成为了b市的标志,引得几个世纪的人驻足停留。
我就可以永远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了。
不,我还舍不得他被一起变成大大的没用的石头。
他应该继续发光发热报效祖国才对。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自己伟大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舍小家,顾大家”吧?(悲哀的想法过后立即快乐起来,这是正宗的孜然心态……)
车子骑得并不快,(故意的嘛,延长时间……)但我竟没觉得这般让我浑身湿透的大雨讨厌,也许时间长一点才是更好的。
但车子终于停在了上次我们停车的这家银座。我还以为他会把我放在我和他的分叉路口。
不,他才不会将我放在分叉路口,他从来都是在缄默中,细致入微的。
我慢慢松开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撤回胳膊,跳下车子。他正在满面笑容地看我,这让我如何也有些羞涩,但是苦涩好像更多一点。(?)
“今天谢谢你啊程予迁,”我语速极快的,“你真是个好人……”
他却正了正脸色,叮嘱我说:“回家记得要吃药,不然真的会感冒。而且……算了。”
然后叹了口气。(伏,一直想说女主骗他地址这件事。)
“嗯,我知道了,”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叹气。我高兴地挥了挥手:“再见。”
然后我推着车子,看着他的黑色大雨衣渐渐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雨淋透了,头发也湿漉漉的拧成一团。最重要的是,这里距离我家……有一定的距离。
我一边傻笑一边流泪,一边推着车子在雨中涉水狂奔。
路人纷纷转头看我,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唔……就像我们这儿著名的红衣大姐一样。
我不能怪他,我怎么能怪他?舒凌根本不算第三者,程予迁根本不是移情别恋。
只有我,只有对我来说,他们才算是。
我应该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都应不觉得太痛苦。
我远远地看着他,心如刀绞。
和你说的一样,结局果然是更加糟糕。
但对你来说,应该不算糟糕吧。
酒吧是学校后街的一家,要说学校附近是不能有酒吧的,可谁知道呢。(伏。)这个酒吧叫“荒凉”,我觉得挺符合我意的,起码现在我很荒凉。
我之所以一个人来,是因为我是成年人了,而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