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着精神招呼着来到的客人们用餐,喜宴结束之后,关二叔便往书房一坐,谁叫都不应,连徐家的迎亲队伍来了他都没有出去。
关蓉作为出嫁女,听完了关二婶的训诫之后,由嬷嬷扶着来到了书房的门外给关二叔扣头,拜谢父亲的生养之恩。
听见女儿在门外给自己行礼,关二叔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说道:“你从出这大门之日开始,便是徐家的媳妇,希望你以后行事珍知、慎知。走吧,别误了吉时。”
关蓉起身由嬷嬷们扶着送进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的送进了徐家的大门。
关蓉回门的那日张云没休假去不了,关大叔被人雇走出车去了没回来,关璟要在家里养胎不能去,关大婶一圈绕下来也没找着个伴,只得将儿子留在关璟那里,自己回关家祖宅了。
下午关大婶回家的时候面色上似是有些不愉,刚回到家的关大叔看着妻子的脸色问到:“怎么了?沉着张脸?是不是老二一家又给你气受了?”
关大婶看了一眼丈夫说:“没有,他们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那有时间来搭理我。”
“出什么事了?”听妻子这么一说关大叔好奇的问到。
关大婶叹了一口气说:“今儿个回门,是蓉儿一个人回来的,她女婿没来,说是徐家老太太病了,儿子留下来照顾了。”
关大叔一听皱着眉头说:“老太太病了还叫媳妇回来干嘛?留在身边多一个人伺候也好,叫人过来说一声,又不会有人挑他的理,打发姑娘一个人回娘家,这办的叫什么事。”
关大婶听了回到:“我看关蓉那张脸,跟吞了二斤黄连似的,哪有一点新婚的喜气,看样子不大像是老太太病了,倒像是小两口闹什么别扭了。”
关大叔听了轻哼了一声说到:“他们俩闹别扭,关长辈们什么事,敢情一屋子的长辈等着他们回门还有错了,什么臭脾气,还秀才哩,一点礼数都不懂,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关大婶说:“本来长辈们就怨着蓉儿那,现在更好,一下子把长辈们得罪个齐全,真不知道他们俩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吆。”
关大叔横了妻子一眼说:“人家有父母那,你瞎操个什么心,我这趟出门带回来一筐酸梨。你明个儿给张云他们送过去,叫璟儿他们吃吧。”
关大婶想想也是就说:“我才不是替他们操心那,就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在怎么着的也希望她能好一些,我明个儿去璟儿家看看他还缺些什么,八、九个月的肚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就是,就是。”关大叔连连点头。
十一月初,冬至那晚张云和关璟两个人刚刚休息,关璟便觉得腹部有些不适,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孩子淘气,在里面乱动弄疼了他,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和疼痛的加剧,关璟便有些明白了,他推了推身边的张云说:“云哥,我好像是要生了。”
张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问到:“要生了?不是说要等到月底的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关璟看着乱了手脚的张云强忍着疼痛对他说:“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张云看着关璟紧锁着眉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的细汗珠便知道他是在强撑着,连忙爬下了火炕,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对着关璟说:“你别急,我这就出去找人,你等着,千万别乱动,等我回来。”
张云脚下生风,跑到后街稳婆的家里将产婆给拽了过来,又去比较近的马婶家将马婶给接了过来。
请来的稳婆跟关大叔家特别的熟,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刚才被张云拽了一路也没来得及问清楚,她还以为是关璟出了什么事那。
进屋一看原来是要生了,转头就见张云又把马婶给送过来了就对他说:“去你岳父家里,把你丈母娘接过来。”
然后对站在一边的马婶说到:“劳烦老妹子帮忙打个下手,去厨房帮我烧一锅热水。”
马婶应声的去了厨房烧水,稳婆看着还没动身的张云问到:“你还傻愣着干嘛呀,还不快去。”
张云指了指躺在炕上的关璟说到:“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稳婆给接了过去说:“他没事,这才刚开始,要生还有一会呐,你留在这里也没用,快去吧。”
张云来到马厩,将马牵了出来,打开后门,骑着马就奔着关大叔家去了。
到了关大叔家张云敲开了大门,对着他们夫妇说到:“璟儿要生了,稳婆叫我来请娘过去。”
关大婶一听赶紧的随着张云出门,到了大门口张云对关大婶说:“娘,我想到军营里去把魏老请过来,就不送您过去了,您路上小心一些。”
关大婶听了回到:“在镇子里能出什么事,你不用理我,快去军营请大夫要紧。”
张云闻言翻身上马,俯身对着关大婶说到:“娘,山参和参片都放在我们屋子的立柜里面,钥匙在璟儿的手里,要是用的上您就取出来。”
关大婶应了一声说:“哎,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道上加点小心。”
张云像关大婶道了别,策马奔出了镇子。
出了镇子便没了灯火的亮光,张云借着月色小心的控制着马匹避开路上的积石和土坑,白日里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晚上却用了整整的一个时辰才到。
守门的军士见他深夜到来还以为是有了什么紧急的军情,营门打开之后,张云将马匹丢给了他们,自己则狂奔到了军医处魏老的营房之外。
隔着营房的门将魏老叫醒,看着他手持油灯走了出来,张云连忙开口说道:“魏老,我家璟哥儿要生了,请您随我去一趟吧。”
魏老听了打着哈欠对他说:“老夫不善产科,你去找东方钬吧。”
见张云听完之后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他,魏老摆了摆手说:“看什么,术业有专精,老夫在军营里混了大半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外科和内科,对妇科和儿科也略有涉猎,唯有产科只知皮毛,你拿眼睛好好看看咱们这营里,能找出半个孕妇或者是孕夫吗?所以生孩子这事你别找我,去找东方钬去,那小子得他爷爷的真传,这方面的经验比我多多了。”
张云听了这话二话没说又奔着东方钬的营帐去了。
到了那里见东方钬还没有睡,正在挑灯夜读,张云上前一手抓着药箱,一手拉着他就往外走,东方钬连忙问道:“张兄,这大半夜的要带我去哪呀?”
张云边走边说:“你嫂子要生了,快随我走一趟。”
二人来到军营门口的时候,马匹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