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嗯,新民哥也算是一个吧。
过了两天,客人不多的时候,我又请了假,跟老娘一起,买了东西去医院探望奶奶。事实上,是让她看我,我反正是看不见她的。我彬彬有礼地回答了她和其他费家人的询问,不冷淡,可是也不怎么热情。我热情不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从医院出来了,然后去了新民哥家,我们约好了在他们家吃饭。
新民哥的家很小,当然比我的房子大,两室一厅。可是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而新民哥家里,有四个人。新民哥跟他老婆,还有他的岳父岳母,他们,是来照顾孕妇的。
新民哥的老婆,我喊嫂子的,变得格外多话。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孕期反应,说着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说着漂亮的婴儿服,还特别拿出来让我摸。软软的小小的衣服,简直就像给玩偶穿的。我吃惊地问老娘:“小孩子生出来,就这么点点大吗?”
老娘也变得格外亢奋:“可不是,你生下来的时候,跟个猫咪差不多,那么小,那么软,连头都抬不起来,你老爹抱着,吓死了!”老娘突然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那个时候,你呀,吃了睡,睡了吃,还有屎尿不停,尿片子挂了一条街,嗬嗬!”
我尴尬起来,掉头去找新民哥。新民哥呵呵地笑着,拉着我进了他的卧室。
“抱歉啊,好久没有去看你。累死了,她现在很娇气,不过也难怪,反应那么大,吃不了多少,吐起来却厉害,我都怕死了,还好现在稳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老丈人在这里,我还要特别费心,不然,他们会觉得我对他们的女儿不好呢。”
我吐了吐舌头:“这么麻烦?”
“可不是。养小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做b超,看着小孩子在妈妈的肚子里,那个感觉,太奇妙了……虽然我本人就是医生,在学校里,呃,就学过妇产科,不过,自己的孩子……”新民哥显得无限感慨。
我自然不懂这种感觉,可是也为他感到高兴。
“对了,你妈打电话说,你有了个新朋友,还买了个洗衣机?感觉怎么样?”
我假笑了一下:“还不错。对了,今天买东西,都是我买的呢,老娘只是在旁边看着。出了商店的门,她惊叹不已。我想,”我压低嗓门说:“她哭了。”
新民哥握住了我的手:“我真为你感到骄傲。”他轻轻地笑着说:“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在学校里……阿劲,其实,你带给我许多,呃,我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快乐,你也教了我许多东西。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我变了很多。责任感,还有,乐观向上的态度。你知道,医院里面,也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不惯的事情,令我嫉妒或者伤心的事情……很多。可是,想到你,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做好,否则,阿劲会笑话我的,因为我跟你讲了那么多大道理。真的要现在我才知道,讲道理是多么简单的事,而做到,有多么难。”
我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第 32 章
32.
我和韩叔给两名女客做全身的穴道按摩。两堂客们,嘴巴叽叽喳喳说个没停,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的老公啊,我的儿子啊,还有工作什么的。
这样的女性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并非因为他们是女的,而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哲学和态度。有趣,有趣极了。两个人都是大学老师。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都是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然后在大学里教书。似乎都是博学的人,因为他们海阔天空,无所不聊。国内的,国外的,古代的,未来的。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可是表现出来的友谊异乎寻常。一个好象糊里糊涂,得过且过;一个精明强干,追求完美。一个不愿意辛苦不愿意忙,虽然口口声声什么苦都能够吃;一个不愿意睡觉不愿意休闲,就算是玩电游打牌旁边还要放着一本书。一个老公霸道独裁,一个老公懒惰无聊。一个孩子敏感听话,一个孩子惫懒皮厚。他们有时很激烈地抨击着他们的老板,有时安慰对方说对方的老公还算不错,算不上渣滓……滔滔不绝,连绵不断,说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我被他们说得头有些晕,离开房间时,我不由得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真的,有时候某人都说得哽咽了,不到两秒,却又兴高采烈地说起她刚买的衣服。
“女人,真是多嘴的……”韩叔一边洗手,一边叹气:“我家那个,也是说来说去没完没了。”
我笑了笑,刚准备回答,就听到外头阿丽的声音:“哟,詹先生,您这个皮肤好很多啊,看样子那种牌子的很适合您哦。不过可以换一种补水的了,啧啧,显得年轻了很多……阿劲,詹先生等了十几分钟了。刚才我看了一下,詹先生可以换一种,不过,”阿丽压低声音在我的耳边说:“他不肯用美白,也不肯用换肤。”又放大了声音:“用基础护理的或补水的吧,也便宜些,而且秋天来了……呃,詹先生,您那张卡只剩下两次了,要不要充值呢?我们现在有优惠呢。”
詹远帆苦笑了一声:“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有一张卡,朋友转送的,可以用吗?”
阿丽告诉他,当然可以,完全没有问题。我却有些不高兴。所谓朋友转送的,当然指的就是欧鹏啦。虽然我现在并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毕竟还是有些别扭。
詹远帆趴下,我弄了热水把毛巾弄湿,先帮他把背部擦拭干净,然后让他翻过身,擦拭前胸,然后是腿。狠狠地揉搓了一番后,我恶狠狠地说:“那家伙给你的卡,你不准用,要不然,不给你做了。”
詹远帆也许愣了一下,才说:“不要跟钱过不去嘛。你们都是按件计酬的,是吧?不用,岂不是你少了收入,你们老板占了便宜?”
“那,你把卡卖给别人。”我气鼓鼓地说。
“你有毛病吧?”詹远帆不以为然,“我卖给谁去?除非是送人。可是做礼品的话,这卡上的钱也用过一些了,拿不出手……喂,你还在计较那些?”
“不行吗?”我知道这很幼稚,所以红了脸,却不肯承认:“送给朋友啊,请朋友一起来,正好,也帮我们拉客人。”
“切,我才懒得搞这些呢。朋友,我的朋友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这么奢侈的享受,如果上瘾了,以后怎么办?我继续出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