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事儿还挺麻烦,估计还得再过几天,心里烦躁,就打电话去骚扰罗逸,扯了半天公司的事情,感觉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便泱泱地挂了电话,正准备打电话找石砾群呢,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正是那个冤家。
石砾群讲话无比地简洁,先是问赵仲恺什么时候回家,知道还要过几天之后,只‘哦’了一声,又汇报说头两天去疗养院看望赵父了,人还不错。这一年的钱也付了,再然后一句‘再见’,也没有等赵仲恺回答,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仲恺看着电话苦笑。那个人还是惜字如金,也不多说两句。他最近好不好,他那个妹妹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他那外甥怎么样,能跑能跳了吗?会说话了吗?要不要他从哈尔滨带点好玩的回去?石砾群是不会讲的,似乎对赵仲恺笃定得很。当然他会打电话找罗逸打听他妹妹和他外甥的事。当然赵仲恺会买稀罕的东西带回家给他外甥。当然……
赵仲恺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靠,打开电脑继续做事。做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石砾群。赵仲恺抿着嘴笑,接听电话,刚准备叫声honey,就听那边说:‘今天我不大舒服……’
赵仲恺并不紧张。他中气十足,肯定不是健康有问题。再说了,真要生病,这电话还不会打了。便问:‘哪里痒吗?’”
听到这里,詹远帆哇哇大叫起来:“这个,是讲的两个男人的故事,是不是?天哪,谁胆子那么大,讲这样的故事?而且,你听那口气,‘哪里痒吗’?我靠,简直就是,这个接下来,是要电话那个了吧?”
费劲轻声道:“闭嘴!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好不好?很久没有听这个节目了,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电话做,嘿嘿,好像也很过瘾哦。”
詹远帆觉得费劲这样子,忒yd,没敢回答,竖着耳朵继续听。
“‘嗯。’石砾群回答:‘胸口。’
‘哦。’赵仲恺淡淡地笑:‘不是有乳环吗?轻轻地拉一下,两下,或者多拉几下,别扯出血就可以了……我不在家,发炎了就不好。’
‘不够。’
‘啊,这样啊。不是有小称砣?站在那儿,挂一个先,每边一个。靠墙站着,不要穿衣服啊,把空调开上。脚踮起来,身子站直了,肩膀尽量靠墙,后脑勺也靠着墙。如果还不行,再给我打电话。’赵仲恺把电话挂了。
那个人就是那样。赵仲恺想。自己一不在身边,他就有些不自在,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有些……欠虐。赵仲恺摸摸自己的胸口。其实自己最近一年感觉好多了。焦躁和狂暴少了很多。生活似乎平淡,似乎已经走向了正常。可是石砾群,那家伙却好像……是不是因为自己好了,那家伙反而有些恐慌,怕自己不再需要他了?
越想心里越不对劲。时间在流逝,人在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很有可能变化?就好像当初互相利用,到后来互相依靠,再到后来,相濡以沫。两个人本来都是有病的,现在,是不是自己的病减轻了,那个人就开始担心?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到他跟他妹妹相处的模式越来越正常,有没有担心过,其实他已经对他的妹妹没有了异样的心思,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紧箍咒了?
想起跟罗逸的谈话。他跟古佑民之间,是不是爱?自己跟石砾群之间,是不是爱?就算是的话,这种爱又能不能持久?罗逸也没有答案。他只是说,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放不下古佑民,那就死活都不放。如果真要放下了……那家伙脸上突然有了害怕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说他是变态,古佑民不是。所以如果他乱来,古佑民会把他拉回去的。
赵仲恺不由得羡慕起罗逸来。万一自己乱来,石砾群会不会把他拉回去?那家伙如果正常了,是不是还会需要他这个不正常的人?话是很容易说出口的,做到,确是千难万难的事。
赵仲恺再次拿起电话,拨打家里的那个人,低声说:‘砾群,我一个人在外头做事,真是很想你的……你呢?’
石砾群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电话又挂断了。”
詹远帆单手撑着头,看着收音机,又看看费劲,纳闷地说:“这故事,讲的是两个变态?”
费劲伸出手摸着詹远帆的脸,轻柔地说:“在一般人眼里,我们也是变态呢……只是程度没有那么深而已……远帆,来躺下,我们静静地听。我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来揣测别人的生活……爱人,来,我们躺在一起,且听别人的喜怒哀乐。”
詹远帆觉得头皮发麻。费劲这样子,实在是太古怪了。这故事也古怪。但愿,这一夜不要太过古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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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明显在拖拉了……
心眼(15
心眼(15)
瞧着费劲那张琢磨不出名堂的脸,詹远帆有些心惊肉跳。而后,费劲的手漫不经心地拂到詹远帆的胸前两点,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乳*环这东西,镶在你身上,不晓得好不好看呢。”
詹远帆急了,把费劲的手拔开,轻声骂道:“好不好看反正你他妈的也看不见!少打这歪主意。明白地告诉你,我是不会搞的,死活都不搞!”
费劲似笑非笑:“为什么不搞?怕痛?我问你,你们这圈子里,有没有弄那个……呃,乳*环的?好不好看?有不有用?这里也是敏感地带呢。”
“切!”詹远帆把费劲的脸也拨开:“乳*环什么的,我不知道,没见过。有人扎耳朵眼,多的好几个。据说还有人在舌头上打洞,靠,他们说那个起来特别爽……我是不会搞的。不怕痛,可是也不想去遭这罪。干嘛呢弄成那样,又不能拿出去给人看……我警告你啊,别打歪主意,我跟你没完。”
费劲笑了:“没完才好呢,要完,我就肯定不敢动这念头了。”
詹远帆使劲地翻白眼。今儿这故事,还是别听吧。支起身要去关收音机,却被费劲拉住。那家伙噘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儿,说:“我就这么点爱好,你还要剥夺。你什么意思啊你?”
詹远帆心道,没什么意思。这家伙已经名堂很多了,再多学点招,自己非被拆了不可。可是还不能多说。真要回嘴,那家伙肯定又要来名堂。好困。詹远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