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了?”原牧白气够呛。
“老大, 我们能不服从命令吗?”
原牧白也知道, 队里的人, 是没有办法的,“除了别墅的人, 你们都来医院附近汇合吧。”原牧白的电话刚挂断, 就接到了来自于局里的电话,“赵局。”
“小原,立刻带队回来。”赵局明显动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这刚交上去的升职申请,你就这么表现, 还想升职?”
“赵局, 这次事有蹊跷, 我想,和当地的机关一起……”
“还胡闹?”赵局怒道,“立刻给我回来,你没有申请,就私自带队出去, 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想违反命令?”
作为军人,服从,是第一天职。原牧白很不情愿,“赵局,好,我会回去,但是,这次受伤的人,是我朋友,我想等她醒了再回去。”
“还跟我谈条件?”赵局质问,“原牧白,我看你是干够这一行了,上次关禁闭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赵局……”
“别废话,立刻带队回来,这事,当地部门会调查,”赵局催促她,“你违反纪律的事,别想就这么算了,马上回来!”赵局挂了电话。
强权之下,个人的力量,显得那么弱小。犹如此刻的原牧白,“我可能要先走一会。”原牧白和苏夏唯告别,“我很想等她醒过来的,如果她醒了,麻烦告诉我一下。”苏夏唯见原牧白脸色不好,猜测道,“你的进展很不顺利吧?”苏夏唯哼笑了一声,“哪来的公平公正,不过是强权之下的形式工程罢了。”
原牧白脸色涨红,有种莫名的耻辱感,“我不会放弃调查的。”
“就凭你一个人?”苏夏唯说话确实直了些,但她说的没错,原牧白心里升起愧对之感,她们总是在说为人民服务,但现在,人民受伤,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不想跟你争论,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原牧白大概猜到了,她回去,肯定要受处分的。苏夏唯本来也没抱希望,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好好保护好自己就好了,替我向你姐姐问好。”苏夏唯越是如此,原牧白越不好受。
原牧白和颜汐之也道别,颜汐之堪称淡漠的表情,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一幕,“谢谢了。”还是要谢谢的。
这一声谢谢,原牧白受之有愧,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苏夏年,鲜少会落泪的原牧白,说不出的难过。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的能力有限,还有姐姐呢。
原牧白出了医院,队里的人陆续到了,坐车返回时,原牧白问了当时前往警局那队人的情况,“不单单是市里的,还有省里的,我看还有省军委的。”队里的一个人低声说,“老大,这次,咱们好像碰上了硬茬子了。”
“是啊,我们当时还想先给你打电话汇报的,但是对方说我们再不离开,就以妨碍公务带我们走的。”
“话说,老大,咱们刚到这,怎么就往回返啊?咱们还啥事都没干呢。”
原牧白眉头越皱越紧,“当时,有几辆车,几个人,都看清了?”
“七辆车,白牌子特别明显,人的话,只有第一辆车开车的警务人员,还有最后一辆车的随从警员下来了……”
“我一直觉得,第一辆车里,一定坐着个大人物,隐约能看见,左右和前面的人都像是职业保镖出身。”
“所以,他们以什么理由把人带走的?”
“人家上来一问我们哪个局的,我们照实说了,对方直接说,跨界协作是需要有批文的,我们就……”
“就心虚了?”原牧白问,几个人点点头,“老大,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到底谁啊?我看抬她的人,都可小心了,好像是很有背景。”
这事,比原牧白料想的还要严重,“到了局里,你们就记得一句话,就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非要逼着你们一起去的,知道了吗?”
“老大……”
“你这撒谎也太明显了……”
“就是……”
大家都不情愿,原牧白冷了脸,“当我跟你们商量呢?这是命令!”
“哪有让领导自己背黑锅的命令啊……”
“老大,是不是局里要下处分?你别一个人扛着。”
你一言我一语,让原牧白脑瓜仁都疼,“好了,都别吵了,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废话。”
天亮,原牧白坐上飞机归程,上飞机之前,她给原牧青打了电话,原牧青只说:“蠢蛋。”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苏夏唯怎么样?”
“她状态不好。”
“行了,你先回来吧,我找人。”
在医院里,苏夏年开始发烧。医生安抚家属情绪,表示这都是正常的,因为伤口会发炎。医生看着在医院里始终是这几个人,问及父母,颜汐之说:“她是孤儿。”苏夏年的专属医生在旁边也没言语,这是家庭的事,她不好掺和。
“颜颜,别这么说。”苏夏唯出声阻止,颜汐之面无表情,“我说错了吗?呵呵。”
“再怎么说,苏苏也是父母养大的。”
“这倒是,”颜汐之笑了一声,“问问你爸妈,养育苏夏年这么多年,一共花了多少钱,我全部替她给了。”
“颜颜,你到底对我的父母有什么意见?”苏夏唯冷了语气,“她没有虐待苏苏,对你更是好得没话说,到头来,你就是这样?”
“这样?”颜汐之似笑非笑,“我不否认,你的父母对你很好,但对苏夏年,我可真没觉得,在苏夏年知道真相之前,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亲生的孩子,差别这么大,呵,”颜汐之冷笑,“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根本不是亲生的啊。”
苏夏唯咬着牙关,没有立刻说话,颜汐之继续说,“还有你,明知道苏夏年喜欢你,还那么折磨她,你让她依赖你,却又因为心中顾忌总是推开她,知道她不是亲妹妹了,又想要她了?她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苏夏唯的脸颊泛着红,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生气,她双手握成拳头,仍是没有言语。
“你们养了苏夏年,她是该感谢,但你们对她的伤害,那又怎么算?”颜汐之说得咬牙切齿,“你们是她最亲近的人,却一直在伤害她,伤害那么深,仍觉得没有错,你们是有多自私?”颜汐之的连连逼问,让苏夏唯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呼吸急促,似是在隐忍。
“父母也就算了,苏夏年对他们早就不抱希望了,但是你,你一直那样伤害她,你……”
咣!
这一拳,来的很突然,苏夏唯从没有动手打过谁,她连发火都很少,对着曾经的闺蜜,她好到掏心掏肺。颜汐之被打得有点蒙,苏夏唯猛地揪住颜汐之的衣领,紧紧地揪着,怒道:“颜汐之!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