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
客人们各自回房,紧闭大门。
余绯房间中的动静不小,消息传开后,惊了不少人。蒋蕤蕤和冯思彤也到她房间来陪她。
“老师,是不是闹贼了?”蒋蕤蕤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你有没有丢东西?”
余绯摇头,看了手机屏幕。从事发到现在,也不过几分钟时间,警察都还没过来。
她说:“很晚了,你们先回房休息,我在这儿等警察。”
冯思彤起身,朝门外走,说:“我去拿药箱过来。”
蒋蕤蕤这才注意到余绯手上有血,她脸色一白,抓了余绯的手腕,仔细查看,“伤得深不深?有没有伤到神经?”
余绯是外科医生,如果伤了手,就可能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看了看,说:“不碍事。”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冯思彤开了房门,见一个客栈的服务员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服务员说:“余小姐,这是祝老板让我送过来的。他说,今晚你的一切损失,都由客栈负责。”
冯思彤把医药箱提了进来,道了谢之后,关了门。
蒋蕤蕤立即给余绯处理伤口。
“还好,只是轻微的割伤。”她熟练地上药、包扎。
余绯简单地收拾了几下,正巧警察和客栈老板都到了。
警察先和祝清彦去了监控室,调取客栈的监控录像。余绯就让蒋蕤蕤和冯思彤各自回去。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余绯关上门,拿出新的床单,重新铺床。
她看向窗外,夜色似浓墨般黏稠。她走到窗前,打算把插销扣上,突然有个身影蹿了上来。
她一惊,连退几步,看清了来人,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周锐,你喜欢刺激是不是?”她淡淡地盯着从窗户外攀进来的男人。
她口吻熟稔,似乎还带着半分嗔怒,让周锐皱了眉。
他环顾房间一圈,说:“这就刺激了?”
余绯抿唇,问:“你回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窗外又蹿上来一个人。余绯又一惊,想起这人在列车上见过。
“三哥,”木头跳进来,“找到货没有?”
周锐目不斜视,走到余绯的行李箱前,在密码锁上轻轻按了几下,箱子“咔哒”一声,开了。
他打开行李箱,里面是整整齐齐,按颜色分类的内衣。
周锐一怔,没动。
余绯走过去,仰头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周锐神色一定,说:“抱歉。”
话音一落,他将她箱子里的衣服腾到床上,从箱底拿出那个黑色的背包。
木头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拉开背包的拉链,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块黄色塑胶袋包裹好的东西出来。
他利索地拆开,露出一块雪白的砖块。
“三哥!”木头双眼一亮,从砖块上抠下一丁点儿粉末,放嘴里一抿,又“呸”一声吐出来,说:“酸的!看这成色,应该是四号!”
余绯伸手过去抢夺,木头一抬手躲开,怒视着她。
她脸色苍白,目光审视着周锐,问:“这是什么?”
周锐把东西收好,说:“毒.品。”
余绯倒抽一口凉气,“今晚你出现,就是为了这个?”
她心底百转千回。又问:“刚才那两个人呢?”
周锐毫无情绪地说:“死了。”还没等余绯再开口,他厉声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走廊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木头赶紧催促,“三哥,走了吧?”
周锐往余绯手上看了眼,神色淡淡的,转身就要跃窗而出。
余绯紧赶着上前,趁他还没离开,问:“你明天还到客栈送货吗?”
周锐身形一顿,回头看着她。
余绯问:“你明天还来吗?”
周锐转身,双手一撑,跳出窗外,攀着墙柱,下了楼。
不过顷刻的功夫,他和木头就消失在了深夜里。
余绯发了会儿呆,才关了窗,把床上的衣物放回行李箱中,将黑色背包翻了个面,底朝天的抖了抖。
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那块周锐口中的“毒.品”是何时出现在包里的。
“余小姐,警察到了,你睡了吗?”
祝清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余绯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祝清彦和三个警察。
站在前方的警察向她出示证件,说:“余小姐,我是刑警队队长陆成,请你配合调查。”
夜深人静,半点声响都格外刺耳。
余绯抬手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说:“好。”
……
南溪这样一座小镇,警局离客栈也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
陆成给她倒了杯热水,向她简单地了解了情况。
他给余绯看了客栈的监控视频,问:“是这两个男人吗?”
余绯认出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点头说:“是。”
陆成说:“其中一个男人叫杜铜,是列车员,你救过他?”
“是,”余绯说。
“你来南溪之前见过他吗?”
“没有,”余绯皱眉,“陆警官,你可以把我的身份查清楚了再问我。”
她口吻有些不善。
陆成轻笑,“正在查。”
余绯的身份证就放在他面前,他核对了信息后,还给她。
“你刚才说,杜铜来找你,是为了抢东西?”
“是,”余绯颔首,“我推测,在列车上,我抢救杜铜时,他就趁机把东西转移到了我身上。”
陆成眯了眯眼,“他为什么会把东西放到你身上?”
余绯凝眉,“不知道。”
“那东西呢?”陆成问。
“被人拿走了。”余绯神色淡淡的。
陆成:“被什么人拿走了?”
“不知道,”余绯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叫周锐。”
陆成面色不变,再程序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