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几人记在心里之后,把图销毁。
一路向南,那边是边境,是毒贩越境的地方。
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三人窝在隐蔽的地方,各蹲守一个点。
山里湿气重,又阴又冷,身强力壮的战士也扛不住整夜的寒冻。
周锐精神高度紧张,忽而听见身后有动静,警惕地转身。
“是我,”蒋泽从灌木中起身,说:“换我了,你去睡二十分钟。”
周锐睡不着,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巴彦,摇摇头。
蒋泽没勉强。
二十分钟后,三人继续上路。
走到破晓,他们和李子龙汇合了。
李子龙的情况非常糟糕,他受了伤,还扛着腿骨骨折的宋少博。
“其他人呢?”周锐问。
李子龙红着眼,没做声。
蒋泽说:“先去边防站,他的腿伤需要马上处理。”
巴彦长得非常高壮,单手就搂着宋少博往前走。
边防站是一处哨所,隐秘在丛林掩映中。周锐等人在两小时后到达。
李子龙领头,率先进入哨所。哨所结构非常简单,四间房,有两间是宿舍,面积不大。
李子龙把宋少博送进宿舍,对周锐几人说:“放心,哨所非常安全。”
蒋泽问:“其他人呢?”
李子龙找出医药箱,说:“出外勤去了。”
巴彦会些医术,负责配合李子龙给宋少博处理伤口。
宿舍外,周锐和蒋泽暗中递了眼神,开始对这几间屋子和周遭进行检查。
客厅刚够人转身,两间宿舍,一间功能室。宿舍与功能室之间,有一间狭窄的配电室。
周锐正要推门进去功能室,宿舍内的李子龙突然冲外面说:“那间房不能随便进!”
周锐的手正推在门上,闻言缓缓放下。
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周锐循声看去,见进来三四个男人。
男人身着军装,正在和蒋泽核对身份。
客厅拥挤得站不下人,几个男人统统进了功能室。
蒋泽告诉周锐:“他们是哨所的边防军。”
李子龙忙里忙外地安排。进入哨所,所有的人明显放松下来,纷纷进了宿舍做短暂休息。
周锐和蒋泽留在逼仄的客厅,各拖了凳子坐下。
无助和紧张过后,两人都逐渐镇定。
周锐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谨慎地探听着功能室的动静。
鸦雀无声,哨所安静地像一潭死水。
巴彦的脚步声很独特,周锐听见他走了出来,敲功能室的门。
室内走出一个边防军。
巴彦问:“热水在哪儿?”
边防军愣了片刻,目光在房里逡巡几周,指向放在墙角桌子上的热水壶。
“多谢,”巴彦大步走过去,倒了半杯水,仰头灌进肚子。
周锐的目光落在边防军身上,又收回来,问蒋泽:“功能室里有什么?”
蒋泽说:“电脑,夜间观察仪,通讯设备等。”
周锐若有所思,“哨所的人,需要集体呆在里面吗?”
蒋泽沉默,说:“不知道。”
为宋少博处理好伤口后,李子龙出客厅,说:“你们可以进宿舍休息,半小时后我们继续追踪。”
蒋泽起身,率先进了有宋少博的宿舍,周锐本想跟他一起,到门口发现宿舍的没有空床了,只好进隔壁。
他随意往床上一趟,睡得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声怒吼惊醒!
他立即从床上跃起,听清隔壁的争吵声——
“你们不是边防军!”是巴彦的声音。
“都老实点!”
“有个人在隔壁!抓起来,拷问一下!”
周锐心头一惊,顿时仓皇想脱身,哨所没窗,但房顶有通风口,他一跃而上,攀上屋顶,从哨所背面逃了出去。
他没逃多远,确认没人追上来,就躲在哨所背后的高地后。
不久后,他看见和他走散的那些军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哨所,进了虎口。
他这才悄无声息地回去,攀上屋顶,趴在通风口往下看。
宿舍内,五六个“边防军”端着枪,围住蹲在地上,被绳索捆住的巴彦、蒋泽等人。
客厅内,其他几个和周锐一同来的新军,也被控制住。
“边防军?还有一群所谓的新选拔的优秀兵种?”身着边防军服的领头男人一脸狞笑,“我真没想到,我们这伙人,还会得到这样的待遇,追到这里都还不放过我们!”
另一同伙端着枪,指着李子龙,说:“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问出布局图,别跟他们耗!”
宋少博一脸惊怒,“你们是贩毒团伙!你们竟然伪装成边防军骗我们!”
毒贩头子用枪抵住宋少博脑袋:“骗?你们警察不也经常骗我们吗?什么伪装侦查,伪装买家,伪装卖家,害我们损失了多少钱?”他抬起一拳,狠狠揍在宋少博太阳穴上。
宋少博应声倒地,本就受伤的他,瘫倒在地。
毒贩头子瞪着被困的人,低吼:“你们警察,把我们追得像丧家犬一样!我卖东西有错了?我凭本事赚钱有错了?我贩卖毒品这么多年,我就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呢?杀了我们多少弟兄,妈的!”他越说越愤怒,陡然抬起一脚,向旁边的人踹过去。
巴彦被踹得浑身一颤,痛呼一声,撞在墙上,没倒地。
“时间不多了,”毒贩同伙在毒贩头子耳边低语。
毒贩头子心领神会,用枪指着巴彦,问:“边防布局图在哪儿?”
巴彦啐了口:“我没听过什么边防图……”
毒贩头子抓住他的衣领,按在墙上,“别跟我装傻,我知道你们来追我,肯定会有这边的布局图,现在交出来,或许还会保住性命。”
巴彦一头撞过去,怒吼:“要杀随便!除了一条命,我什么都没有!”
那人被撞得趔趄后退,激怒大骂,“把他拖去出枪毙!”
两个毒贩同伙立即上前去拖巴彦,蒋泽立刻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