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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么疯下去,也早该死了才对。

    君篱又一次将人制住带到了屋里,不知道为什么,虎娘没有在外面闹腾,君篱还有些不适应。

    顾浅生说什么也不愿意从屋里出去。最后君篱也只能同意。

    “你准备怎么治?”顾浅生看着君篱。

    君篱治李伯的疯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见他将人带进去了之后,大家都自发的离开了,所以此刻说话,也不必担心有什么别人会听到。

    “就喂血啊。”君篱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过了。”

    “凭什么要救这样的人,我不准。”顾浅生扯着君篱的手就要往门口走,“不治,你又不欠他的,他活该。”

    “我欠啊。”君篱若是不想动,凭着顾浅生的力气,还真的拉不动他,“就几滴血而已,不妨事的。”

    顾浅生气闷,“他这是正常的蛊毒反噬,你一次放血,两次放血,难道你要给他喂一辈子血么!”

    “你不是懂,所以你帮我看看嘛。”君篱眼神澄澈的看着他,看的顾浅生慢慢熄了火。

    “总之你不能再喂血给他了。”顾浅生咬牙道。

    君篱点点头,“如果你有别的办法的话。”

    啊呸,真不想救这个人。

    拿的全都是些不义之财。

    “我真的欠他的,他的馒头,救过我的命。”君篱看着顾浅生的眼睛,正色道,“所以,总不能见死不救。”

    心突然就软了。

    一个馒头就能收买的小狮子。

    顾浅生反而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呢。

    ☆、第十六章 金蚕之害

    “真是,拿你没办法。”顾浅生叹了口气,一巴掌将人推到了一边。

    “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再决定要不要我治吧。”顾浅生站到床榻边上,表情略带嫌弃的伸手扒拉一下床上人紧闭的眼皮。

    浑浊发黄的眼球,隐隐还带着一缕金丝。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家是养蛊了,养的还是图利的金蚕蛊。”顾浅生收回手指,嫌弃的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好几遍。

    “金蚕蛊?”顾浅生一偏头就看到君篱满是疑惑的眼神,认命的叹了口气为他解释起来。

    “所谓蛊,就是将上百毒虫密封在一个容器中,使它们自相蚕食,经年之后,容器中独存的毒虫,形态灵性发生改变,可称之。”顾浅生顿了一下,“这种蛊毒,一经降世便生带戾气,所以很容易反噬主人。”

    “所以,李伯现在的样子,单纯是因为蛊毒反噬?”君篱一副不想多听的样子,只抓他话里的重点。

    顾浅生微微黑脸,“你先听我说。”

    君篱指指床上又开始抽搐了的李伯,“你能治不,不能治我先喂点儿血,回去你再跟我说。”

    顾浅生深感对牛弹琴。

    “你再喂他血,他体内的蛊毒保不准就转嫁到你身上了。”顾浅生皱眉制止道。

    君篱只觉得他小题大做,喂血压制李伯的疯癫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要真像他说的是什么蛊虫,也早该跑到他身上了,哪儿轮得到顾浅生来制止他。

    看着君篱跃跃欲试的表情,顾浅生只得咬着牙摸出了一粒丹丸给人喂到嘴里。

    “这药能让他一段时间之内失去和蛊虫之间的联系,总比你喂血时间长些。”果然还是这种话能让君篱安静下来。

    顾浅生看着马上表示愿意听他继续讲下去的人,突然间又不想在这儿说了。

    “我们回去吧。”顾浅生轻叹一口气。

    君篱点了点头,“既然暂时治好了,确实不该总留在这里,听你说了之后,总感觉待在这屋子里浑身都不得劲儿。”

    呸。

    顾浅生暗啐一口。

    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半点儿不自在,你分明只是单纯不想见玲珠而已。

    装出一副听懂了我说的都是什么的样子,我问你一句我刚刚说了什么,你敢不敢给我说出个大概来?!

    顾浅生心底暗自腓腹了几句,却未多说什么。

    只同君篱一道儿出了屋门。

    “君儿哥,这次怎么这么慢。”隔壁屋子串儿从门口冒了出来,赶忙将就要离开的两个人拦住。

    “怎么了?”君篱有些疑惑的停住了步子。

    顾浅生伸手拉了拉人,“说好了先回去的,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不是说了么,这次玲珠妹子也出问题了。”串儿指指刚刚自己出来的屋子,一脸的后怕。

    “也不知道他家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串儿缩了脖子,“以前咱都不相信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现在可信了。”

    君篱听罢,抬脚便要进去隔壁的屋子里。

    顾浅生攥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不是说再也不见玲珠了的么。”

    “现在又不是寻常时候。”

    “你又怎知自己救的了?”顾浅生看着君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君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心里对玲珠不存半分心思的,可他还是觉得吃味。最后只得从鼻孔里出了一道气音,随着君篱又进了屋子。

    虎娘坐在炕头哭的惨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宛如哭丧,但跟之前的做戏不同,这次一眼就能叫人瞧出来,她是真的伤心。

    “我苦命的闺女哦。”她在那边哭天抹泪的。

    玲珠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肚子涨得老大,一张娇俏的脸此刻是蜡黄的,充斥着一股让人厌恶的病态。

    顾浅生都不用看她一眼,也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说到底都是他使的手段。

    可也真是奇怪。

    这家人又是养蛊又是下毒的,怎么看也是个懂行的人,怎么连个抑制的办法也没有,看这样子,从自己下蛊之后到现在,完全是放任的状态。

    顾浅生皱了皱眉,怕君篱又做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举动,靠在门边,看也未看那个方向一眼,顾浅生只勾了勾手指,便将自己种下的癫蛊引了回来。

    “哎,婶子,婶子,快别哭了,你家姑娘睁眼了。”站在一边的二狗一直盯着病恹恹躺在床上的玲珠,眼睛一眨都不带眨的,开玩笑,这可是他看上的媳妇儿,还不赶快趁着这种时候表表心意,偷眼瞄了一圈周围唯恐避之不及的怂蛋,二狗心里默默撇嘴。

    他可不信什么神鬼之说。

    生病了就该瞧大夫,虽然这病的有点儿奇怪,但是他还是能耐心等着人治好的。

    没人知道他心底转着的小心思,他那一嗓子,倒是打断了虎娘的哭声,挨在眼旁的手绢小心翼翼的挪开,虎娘看着自家睁开了眼睛的闺女,满心欢喜。“闺女啊,你怎么样,哪儿疼,哪儿不舒服,快跟娘说说。”

    “肚子……胀。”玲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