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吧。”
“荣幸之至。”顾浅生微微欠身。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奚梧岛 玄阁
郑翊还是和君篱区分开写吧,么么哒
郑翊在君篱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然后发现自己站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诶,不对,更准确的来说,应该不是站,而是坐到了某个地方。
当然。
同样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有整整一桌子被吃干净的碗筷和盘子。
郑翊抬起自己油腻腻的双手,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抬起头,看见站在旁边的店小二一脸兢兢业业的表情,面庞是一双青黑交加的熊猫眼,一边哆嗦着一边问,“大……大爷,您是吃好了么。”
郑翊将手指在放在一旁的手巾擦擦。
突然觉得,当个恶霸,似乎也不错。
从饭庄里出来,在人类的街道走着的君篱神情有些迷惘,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君篱的魂魄又是怎么能出来,怎么能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还有昨天在他身体里流窜暴动的血脉之力,现在也已经完全平息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
似乎发生的都是好事。
摸摸已经感觉饱了的腹部,郑翊唯一有些遗憾的大概就是那些看起来不错的美事不是他自己亲口吃进肚子里的。
不过。
昨夜君篱到底是吃了多少,居然会叫他有吃饱了的感觉。
在人类的街道逛了一会儿之后,郑翊便觉得有些兴趣缺缺了,大概是早晨给他的震惊太大,叫他一时思维有些混乱。
其实他是有事情做的。
一直到中午时候,才区分清楚自己是自己,君篱是君篱,他们二人不是一体的,郑翊是一个想要复仇的老怪物。
这样的想法才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错。
他想要报仇。
昼。
就是他的仇人。
在新的战场开启之前,他必须解决掉曾经带给他痛苦和背叛的敌人,顾晴之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一段满是背叛的记忆,那昼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活着。
他要杀了他!
但是打听到昼的消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在人类世界也不例外。
郑翊特意去了能买到消息的人类黑口,都没有得到关于昼的半点儿消息,于是他转换了思路,买了关于东莱最大最神秘的势力的消息。
昼一直是神秘的,他的神秘让从顾晴之记忆里看到昼本人的郑翊有一种他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幸运的是,他的直觉一直很准。
他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个是奚梧岛的玄阁,还有一个,是东莱三大势力之一,阴冥岛。
不过这两个地方,郑翊更倾向于第一个地方,毕竟那里才算的是神秘,没有那里的杀手完成不了的单子。
曾经有人整个东莱修为最高的大能苦于世间再无对手,于是花费了全部身家在玄阁买了自己的命。
以此想给自己找个对手,磨练修为,获得突破。
唯有生死,才能让他重新站回之前不断向前的道路,于是他花重金买的是自己的命。
当时世人的诸多揣测。
有人说玄阁的招牌要被砸了的,有人笃信玄阁而觉得天下第一将不久于人世的,总之,众说纷纭。
而玄阁确实做到了。
那位大能花费重金,却在和玄阁当初约定时候,并没有约定取他性命的时间,结果,十年,百年,玄阁一直隐而未发,他只道玄阁名不副实,谁曾想到,百年之后,他偶有所获,眼看突破在即,这是他等了百年的机缘!
结果目光里最后出现的,却是惊天的一剑。
在他心神乃至于肉身防御最弱的时候,一剑穿透了他的心脏,粉碎了他的心脉。
这事情在当时修为最高的那群人里是当做笑柄流传的。
当然,玄阁的名头也算是在东莱彻底的打响。
顾浅生从这份记载着整个东莱的几大势力的资料里看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预测。
为什么玄阁能知道,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有可以下手,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且,玄阁也是会拒绝接单的。
为什么,连天下第一都能杀得的人,却有时候会拒绝接受关于杀掉某些人的任务。
很简单,因为那里有人的预测能力,并不能看见那些人的死法。
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郑翊手中的资料很快便被掌心生出的火焰焚烧成了一片灰烬,转瞬便飘散在了天地之间。
“奚梧岛”郑翊低声重复了一个名字。
没有人能真正到奚梧岛,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儿,但既然是近海的地方,他只有再回到东莱南岛了。
那里应该能找到玄阁的分站。
郑翊出了城,找到了一片密林,直接伸手撕裂了空间。
他不想再经过落西山脉了,而且现在他也有了压制体内反噬的办法。
只要他沉睡就可以了,从这具身体里沉睡,让身为人类的君篱醒过来,他人类的灵魂便能安抚这具身体之中躁动的血脉之力。
每次撕裂虚空从其中走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郑翊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郑翊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危险的地方,慢慢让自己的灵魂陷入了沉睡。
他倒是不太担心君篱醒过来会怎么样,毕竟他自己可是直接破了饭庄的大门,而且揍醒了店小二和饭庄掌勺的主厨。
还成功没有让对方给他在饭菜里面下毒。
甚至让那个被揍成熊眼的店小二在恭送郑翊走的时候还一直重复着您出手一点儿都不重真的不重,大……大爷,欢迎您下次再来昂。
听着那人带着哭腔的语调。
郑翊莫名觉得舒心。
所以他沉睡的很放心。
但是再次醒来的君篱很难过,也很委屈。
他还是个孩子哇,为什么每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巨物碾压过去的感觉,痛的他直想流泪。
他没有郑翊那么能忍。
当灵魂接掌身体时候,难以忍受的剧烈痛苦甚至让他的意识都有了一种随时会被粉碎的感觉。
就像是狂风巨浪之中的一隅扁舟,随时会被掀翻,摔的粉身碎骨。
君篱原地打了个滚,沾了一身干枯的草叶还有地的淤泥,一双手痛苦的按在自己的颈边。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慢慢滑落,他大张着口,仿佛被痛到完全无力呼吸。连眼神都是涣散的。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感受着无边的痛苦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他方才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一个打滚从地坐起身,委屈的摸摸肚子。
他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