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被家长抽一顿。”
如果真的可以,安见真的想上去撕了这个臭丫头的嘴,但迹部前辈的晚宴不是谁都能放肆的地方。
可她出身至今没在任何人面前这么难堪过,真真是无法容忍。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和这邪门的丫头纠缠了,虽然不知道她胡说八道的成分有多少,但她家的处境危险这是事实,野通和藤井是她的跟班,家族利益一致倒是好封口,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
安见试图起身,但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就什么都忘了,手里的杯子突然往前一倾,鲜艳的果汁按照惯性溅在了黑泽绫粉色的礼服上,斑斑点点的极为刺眼。
三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反应比黑泽绫本人还大,安见一副歉意的样子“对不起,黑泽小姐,我老是笨手笨脚的。”
“怎么办?礼服这样不能还了吧?”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昂贵的礼服赔偿?唯一的希望只有赤司君了,那就更多的暴露自己的贪婪和愚蠢吧?
心里流淌着恶意,嘴上却到“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毕竟这种层次可没有赔偿这一说,不过区区一件礼服而已,如果她真的敢说出赔偿的话,那就见识一下自己在这里是多么格格不入吧。
黑泽绫眼见着果汁渗透进礼服里,她身上也没有手绢,有也比不上液体的渗透速度啊。
而且这些昂贵的礼服面料娇气,连洗都不能洗,更何况其他了,衣服确实已经报废了。
她看了看那女孩儿拙劣演技下的得意与恶意,这就是从文斗升级为武斗了?
都说了她不怕事,只要先先动手的那个不是她,那基本上不会产生什么罪恶感,即便场合不合适,但凭什么她就该委屈求全?
黑泽绫笑了笑“客气了,安见小姐,我当然会原谅你,正如同你也会原谅我一样。”
然后就在安见怔愣的目光中抬起手里的杯子,慢慢的将果汁浇在了她头顶上。
完了也学着安见当时的样子,捂着嘴到“看我,真是笨手笨脚。”
安见此时满身狼狈,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满身恶心的果汁,还顺着头皮流到脸上,花了妆容,她整个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你——”
“在吵什么?”在人扑上来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入进来。
黑泽绫认出这是和青峰一个音色却感觉完全不容的迹部前辈,她有些心虚的回头,这下子恐怕会被当做恶客赶走了吧?
“迹部前辈,她——”三人争相打算告状,却突然看到迹部旁边的赤司走了过来,顿时止住了声音。
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明显动怒的样子,可就是在他动作的那一刻一下子就锯断了所有人的反应。
赤司拉过黑泽绫的手腕,看了看礼服上的痕迹,无奈的微笑到“你该听我的意见穿另外一件的,或许可怜的裙子就不必遭受无妄之灾了。”
哎呀这家伙,明明自己心里打了念头,倒还来揶揄她。反正她就这忍不了的曝脾气,别人怎么样她就双倍还回去。
这家伙要是觉得她太会闹事了,最好从现在开始琢磨个办法出来。
赤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黑泽绫肩膀上,挡住礼服上的痕迹,对比另一个被浇了满头满脸的重灾区,显得就小题大做得让人气结了。
赤司对迹部到“前辈,刚刚说的事下次再继续吧,今天就先失陪了,找时间我和绫单独请你。”
迹部点点头“可以!”又对黑泽绫点了点头“今天让你扫兴了,下次再聚吧?”
黑泽绫没料到这前辈事情都不问就直接给事件定了性,还说下次见面的话,着实松了口气。
却见对方三个女孩子也听出来这未尽之意,脸色顿时变得很难堪。
可迹部是什么人?中学的时候能发脾气迁怒的时候叫女生‘母猫’的家伙,这两年收敛了不少,倒是不会乱骂人了,但不高兴的时候给人难堪也是常事。
而且赤司从头到尾就眼光只在黑泽绫身上,这实在动摇了她们对于这女人的判断。
将要走之际,其中一人惴惴的叫了声“赤,赤司君!”
赤司回头,礼貌疏离的点了点头“失陪了!”
然后两人拉着手闲庭散步般走出了庭院。
属于几个女孩子之间的细微纠纷其实并没有影响到聚会,毕竟她们动静实在不算大,除了泳池这片仅仅是迹部他们出现才知道出了状况,像大厅和花园那边的人,还在尽情的享受着派对。
安见三人见赤司和那女人走了,迹部前辈也没再理会她们,自己也待着别扭匆匆离开了这里。
*
黑泽绫一上车就拿胳膊肘对着赤司一阵怼,边怼边骂“不是要我主动适应你的圈子吗?满意不?满意不?初战告捷,怎么样?下期还撕不撕?撕谁?你干脆告诉我,我早点做做功课。”
赤司抓住她的胳膊,笑着把人抱怀里箍住“别说得好像都是我指使的一样,我也没想到你一个人待一会儿就遇到找茬的,毕竟这么蠢的人现在真的不多,恐怕迹部前辈也没想到居然就被混进了他的地方吧?”
黑泽绫被箍住没法动,由觉不解气的撞了撞他的肩膀“总之你也看到了,反正我是不会干站着被欺负的,这次动静小,下次要是和谁打起来你可别后悔。”
赤司亲了亲她“没关系,即使你和迹部前辈打起来了——嘛!总有办法解决的。”
黑泽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所谓‘尊敬’的前辈的?”
“这也是我尊敬他的原因之一。”赤司毫不以为耻。
黑泽绫心里有点甜,不管怎么说,在貌似孤立无援的境地得到毫无条件的支持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赤司虽然非要把她从舒适区推出来,但无论如何会给她兜底的话,这样一来那些别扭也就渐渐会消失了。
她又假假的问到“那你说迹部前辈不会生气吧?”
“他如果生气你就会忍吗?”赤司好笑到,见她瞪自己,便不再开玩笑解释到“不会的,他当众让讨厌的人难堪的场面你没看到过,前辈不是个在意面上的一派和平让朋友受委屈的人。”
“而且他很欣赏你,说一看就是我教出来的。”
当时他是鄙视着自己说的,不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