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扰乱他的心神,所以绝不在卧室办公。
我轻敲了敲门,听到他说“进”后才进去。
“工作都完成了?”周言问。眼睛都没离开电脑屏幕。
“嗯。”我站在他身旁轻轻应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刮着桌面,“你什么时候做好教案啊?”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周言停下敲键盘的手,抬头看我,“累了你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我咬着嘴唇对他说:“我……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听听你的意思。”
周言见我这纠结的模样,温声说:“你先回房间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我乖乖点头,退出书房。
在房间里的卫生间冲了个澡清醒清醒后,我才跳上床捂紧被子包住自己。可刚躺下一会儿,困意就来袭。今天下午碰到这么多事,想想都心累。算了,明天再想吧!
这样想来,很快,我就抱紧被子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时,天已大亮。伸手摸向一旁,还有些许余温。我利索地爬起来,穿戴洗漱好后走向餐厅。
我边坐下边对周言说:“抱歉啊!本来昨晚说要等你的,后来睡着了。”
“知道你很累。睡着了之后还在梦话。”周言抬头看着我说。
“啊!”我不记得自己说过啊!我小心问他:“我说什么了?”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看错你了。”周言好一会儿就说出这一句。
“就这一句吗?”我疑惑。
“嗯。”周言说着就走向厨房。而我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粥没注意到他眼里的那一抹心疼。
吃过早饭后,我和周言一同出门。
刚坐上车没多久,周言就拉住我的手,认真地说:“子衿,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的结果都是出人意料的。可能它的经过是很肮脏的、不堪的,但是人和人是有区别的。不是每个人都用这样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这件事情不触及你的底线,你就把它埋在心里,或者和我说。我一直都在。你现在刚入社会,无论是职场上的还是生活中的,这些事都不会少。而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去适应,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直觉觉得可能是昨晚说梦话说漏嘴了。但是看着他无比认真严肃的脸庞,我点头应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他的话一语双关,不仅提醒我初入社会需要怎么做,更是对琳琳对我做的那件事的看法。
“我知道你委屈,我在呢!”周言用力握紧我的手,轻声温柔地说。
我朝他灿烂一笑,“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他伸手把我搂向他,轻轻拥住,在我的额角落下一吻。
日子还是照样过,n市也从寒冷的冬天走向春暖花开的春天。
一天中有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工作,有时有假,会和周言一起出去玩,时不时的去学校看看,再走一遍待了四年的学校。
因为临近毕业,毕业论文也是几页几页的写。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整个人不修边幅,就待在家里写论文。
这天是星期六,周言也不用去学校。吃过午饭后我们俩就一人抱着一台电脑坐在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而我则坐在地上,这样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太阳渐渐西斜,周言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取下眼镜,合上笔记本,从沙发上滑下坐到我身旁,“晚上想吃什么?”
我的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看向他。思索了片刻,说:“我想吃小鸡腿。买回来自己炸的那种。”
“就这个吗?”
“嗯。”
“子衿,你这几天怎么老爱吃肉?平常你不怎么吃肉的。”周言一手曲撑在茶几上,用手支着额头,就这么看着我。
“怎么?你害怕我吃穷你吗?”我蹙眉,略带不满地问他。
周言笑起来,“这倒不是,我巴不得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呢。”他说着,伸手轻掐了掐我的脸庞。
“哼。”我拍开他的手,继续看向电脑,说:“我一动脑子就爱吃肉,从小就是。”
周言点头表示明白,“行。我去给你买鸡腿。给你好好补补脑细胞。”说着,他便要站起来。因为他个高腿长,茶几又矮又靠着沙发。所以他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撑在茶几上,借力使自己站起来。
我仰头看他,笑着说:“谢谢。那顺便帮我买几个苹果。么么哒。”
周言笑着应着,走到玄关处换好鞋,拿起钥匙就出门了。
周言一走,家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样也好,方便我心无旁骛地写论文。
半个小时后,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我以为是周言回来了,忙从地上站起身,穿上拖鞋就踏踏踏地跑去开门。
我边开门边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真正打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周言,而是一对中年夫妇。我以为是新搬来的邻居,可是最近也没听说有人新搬来。更何况,这对夫妇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
我微笑着问他们:“请问,你们找谁?”
那中年妇人打量了我一下,“你是子衿?”
“对,我是。”我应着,奇怪这位阿姨怎么会认识我。
“你就是子衿啊!我是阿言的父亲。”那位中年男子乐呵呵地开口道。
“啊!?”我一下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看着面前的两位,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姑娘别紧张。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周言母亲笑着说,眉眼弯弯的,和周言很像。
她这一说,我瞬间回过神来,忙请二位进屋。又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放进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
叔叔已经坐下打量整个客厅,阿姨则在忙着帮我整理茶几上的东西。我慌忙跑过去,将两杯水放下,“阿姨,您别收拾了,我来就行了。”我说着,将她搀扶着坐到沙发上,又将水杯递到两位的手中,这才收拾着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书和笔记本。
“子衿,听阿言说,你今年毕业是吧?”周言母亲问。
“对。”
“工作找好了吗?”
“找好了,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
“那倒是个不错的工作,就是很忙吧!”
“还好,还好。”我一一答着。
周言母亲还想说些什么,大门被打开,周言很快走进来。他看到老两口,也是很意外,“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和你妈想着好久没见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小子?不欢迎啊?”周言父亲和周言开着玩笑,嗓音浑厚。
周言笑笑,走向我。而我则从他进家门就一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你终于回来了。
他替我拂去额头上沁出的汗,说:“子衿,把东西放回房里。”他说着,扫了眼我的衣服。我瞬间明白,朝沙发上的两位笑了笑就跑回房间。
我在房间的卫生间换衣服,边换边自言自语:“早知道今天周言父母会来,我就不那么随意的穿了。真是丢脸!”看着被换下的睡衣睡裤和镜子里随意被挽起的头发,凌乱而又油腻。
我握紧双拳,跺着脚,无声地大叫了起来。不过很快,我就安静下来,掬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