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宫,通着上面的人,这么传进去,苏萋萋的“贞洁烈女”“高风亮节”形象就传开了…
这封赏,王氏完全没准备,她自己的亲女儿还是白身呢,这个女儿怎么就成县主了!
虽然这县主没有封地,俸禄也不比其他县主,可是品阶在那里摆着,可不再是白身了!那出身低贱,本来是让她随便轻慢拿捏的女孩,竟然比她品阶还高!
王氏更气的是,嫁女儿的规格也要提高了,县主出嫁,内务府都要出面,是有规格的,嫁妆规制是一百零八抬。这可是封赏的县主,内容若是太寒酸,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王氏气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想一想苏萋萋就要嫁给那个不举的病秧子,自己的女儿嫁给的可是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说不定会成皇后,这才气才消了点。
苏萋萋得了县主的封号,当然开心,感觉几个姐妹的羡慕嫉妒恨,表面无措,内心爽歪歪。
先不说这银子玉器的封赏,单单是这两个颜值超高的小姐姐就让她开心到想哭。
宫里来的小姐姐果然不一样,相貌身材都是一流,举止优雅,说话好听,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对苏萋萋也是非常有礼貌,随便她摸摸捏捏都是笑模样…
唯一需要吐槽的就是这个县主的封号,竟然是贞萋,怎么都感觉有种三贞九烈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别扭,“真妻”,还有假的吗?
这都是小事了,苏萋萋没有多在意,继续备嫁。
她的嫁妆光靠她自己是不行的,有的是买的绣庄的成品,有的叫新来的两个雪盏和雪铭的丫鬟开绣,秦氏也会帮忙。
苏萋萋除了绣嫁妆,还要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各种规矩礼仪,安排的满满的,很忙。
整个安宁侯府,在冬日里陷入了热火朝天的忙碌中。
紫蕊在病好后到了苏萋萋身边,苏萋萋不能去看紫蕊,只能时不时让菱香过去看看,带些好吃的给她,请了好大夫给她。
“姑娘…姑娘没事,太好了!”紫蕊见到苏萋萋跪下先说了这句话,跟着眼泪就出来了,显得有些激动。
“紫蕊,你起来说话…”苏萋萋听到紫蕊这么说还是有些感动的,紫蕊被打了二十大板发配到浆洗房,受了不少苦,人瘦了一大圈儿,记忆中的小圆脸都成了尖脸。
紫蕊的模样算是清秀,在菱香,雪盏和雪铭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普通。不过紫蕊和七小姐好几年的感情了,当初七小姐落水,也是紫蕊跳下去救的,苏萋萋都记着,这会儿也不可能以貌取人,紫蕊在她身边也是大丫鬟的身份。
话说她成了县主,这大丫鬟的配额也涨到了四个。
日子顺顺利利的过着,在五小姐和六小姐相继出嫁后,苏萋萋和镇南王世子的婚期很快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萋,我给你起的封号还满意不?
柿子:作者君,还不结婚!看我四十米大刀…
柿子虽然没出来,但是处处有柿子的影子…
☆、洞房花烛
大楚庆隆九年冬,腊月十日,大利之日,宜嫁娶。
卯时刚到苏萋萋就被菱香和紫蕊从床上拉了起来,净面梳洗,化新娘妆,盘发髻,穿衣服,整了许久,才算是完成了新娘的装扮。
苏萋萋这县主是从四品的级别,已经有资格配凤冠霞帔,外披金绣云霞孔雀纹的真红色大袖衣配同色的红罗裙,头戴金玉珠翠构成的凤冠,眉心是一点赤红的莲花花瓣样的花钿,显得华贵娇艳。
七小姐习惯低着头缩着肩膀说话,苏萋萋穿过来后,一直尽量维持原本的样子,脸上也从来不释粉黛,此时稍微打扮,已经是惊艳非常,再加上这一身华贵的装扮,与平时,判若两人。
头戴凤冠有些重,苏萋萋也不好再低头,姿态放松下来,一双含烟带雾的桃花眼明亮水润,给原本的丽色又加几分明艳。
苏萋萋看着镜子里有些模糊的样子,有点可惜,摸了摸比往日光滑了几分的嫩脸,只能过过手瘾了。
话说,之前净面时,来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说是开脸的,用细线在苏萋萋的脸和脖子上划拉,有些疼,据说是要弄掉脸上的小绒毛,效果还是有一些的,让脸明显摸起来更加滑嫩。
苏萋萋这边装扮好,王氏来了一趟,循着惯例说了些妇德妇容孝顺公婆的话。
苏萋萋这几日跟着教养嬷嬷背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族谱,各位贵人的名号,禁忌等,礼仪体态都是标准的很,体态也是优雅端方。
王氏看苏萋萋的样子,很是震惊,饶是她见得多了,也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反差,这哪里像那个没见过世面缩手缩脚的庶女,比之她见过的宫里的娘娘都要好看,有排场。
对于苏萋萋嫁人陪进去不少银子本来已经够闹心的,看到苏萋萋这样一副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只能多想想,打扮的再美,不过是去跳火坑而已,如此这般,冷笑几声,才算平顺下来。
秦氏在王氏走后偷偷过来看苏萋萋,免不得哽咽的说了几句舍不得的话,最后临走时,秦氏拿出一个荷包塞给了苏萋萋。
“你收好,我典了收拾,换成了银票…我,不能给你好出身,只能给你这些…”秦氏说道。
“娘,我有银子…还是你留着吧…”苏萋萋有些感动道。她说她有银子当然不是吹的,除了从八小姐那里“讹”来的一千两银子,她作为县主还有俸禄,每年一百五十两,外加禄米一百斛,是有工资的人。
“你拿上…镇南王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去不知会过什么日子…”秦氏坚持道。
苏萋萋拗不过秦氏只好收了,只希望秦氏能够继续得宠,她在镇南王府能有那么一点威慑,让嫡母有所忌惮。
至于镇南王府,苏萋萋这些天也了解了一些,镇南王陆家,是大楚少有的异姓王之一,在大楚已经世袭两代了,镇南王世子是这一代镇南王的独苗,名为陆方廷,刚刚到弱冠之年,也就是二十岁。
镇南王世子体弱多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早几年镇南王陆家还是很风光的,如若不然,王氏也不会和镇南王家许亲,在那时,王氏怎么说也是高攀。
这几年随着镇南王病体缠身腿疾复发不能行,军权被收,皇室有意打压之下,镇南王府经过几次大事,大伤根本,渐渐式微,据传入不敷出靠典当维持王府日常开销。
这也是镇南王世子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原因之一。
秦氏也怕苏萋萋去了王府过苦日子,苏萋萋本也没想靠着王府过日子,她好歹也是穿越者,等成为人妇自由一些,就可以利用手头的钱着手赚些钱来,免得坐吃山空。
苏萋萋这边只得了早上梳妆完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