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说要将姨娘抬为平妻,还要让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做侯爷,他以为我是傻子吗?王氏家里那么势大,怎么可能容他将姨娘抬了平妻,让未出生的小弟弟当侯爷也是笑话了。虽然父母恩情大过天,可是他给我的不过是不闻不问罢了。若是这样,我还要对他唯命是从,感恩戴德,我也是真傻了。这个我还是分得清的。姨娘家里撑不起侯爷平妻,我倒是想让父亲大人休了姨娘,接她一起来住才好。只是姨娘这又怀了身孕,只能之后再看了…”苏萋萋说道。
苏萋萋对安宁侯自然没什么感情,不过对秦氏还是有感情的,如今安宁侯府相当于把秦氏做为她的把柄,有事没事的拿出来威胁,利诱,让苏萋萋很反感。秦氏是安宁侯的妾,又不是工具,安宁侯的态度让苏萋萋心凉。
陆方廷觉得苏萋萋说的有趣,把本来严肃的纲常伦理说的通透,愚孝和愚忠一样。
安宁侯或许知道点什么,若陆家真的有龙凤玉佩,真的还有情报暗线,也就是陆家隐藏了力量,让苏萋萋来偷,风险可就大了,相当于将苏萋萋当成了弃子了。
还好,她的小东西不是那种愚孝的人。陆方廷不禁轻柔的摸了摸苏萋萋的头发,带着爱怜。
苏萋萋顺着陆方廷的手蹭了蹭,仰头要吻陆方廷,陆方廷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尖相触,缠绕在一起,专心致志的亲吻起来。
“唔…好舒服…我,我想要…”吻了几下,苏萋萋脸红耳热,红嫩的舌尖舔着唇,用雾蒙蒙的桃花眼看陆方廷。
陆方廷摸了摸苏萋萋的脸颊,伸手到了苏萋萋衣里。
“什么声音,好像是铃铛?”随着陆方廷动作苏萋萋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闭眼喃喃说了一句。
陆方廷动作一顿,将身上的一件东西藏在了枕下,用力吻了下苏萋萋,让她说不出话来。
***
几日后,陆方廷和苏萋萋去京郊的庄子,镇南王和王妃则是去王妃母家省亲。
苏萋萋负责收拾东西,载了两马车的用品吃食,生怕哪里偏僻让陆方廷不舒服了。一起去的有四辆马车,车夫,加上丫鬟婆子,总共二十来人。
白天赶路,在马车里被太阳炙烤,简直是受罪,身上的衣服没多久就被汗浸透了。
“你怎么连一丝汗也不出?这病要如何才能好…”苏萋萋摸了摸陆方廷还凉凉的手心疼道。陆方廷体寒,手脚总是冰凉,冬日厚衣包裹身上也总暖不热,夏日天气再热,她也是凉凉的。
此时马车车帘掀起通风,周围有车夫丫鬟,苏萋萋自然小心,不敢再叫陆方廷姐姐。
“瞧你热的,别贪凉吃多了冰的东西…”陆方廷看着苏萋萋红扑扑的小脸,水蒙蒙的桃花眼,不禁在心里嘀咕小东西怎么这么好看。
陆方廷体寒其实是她从幼时练的一种内功心法导致的,如此天热,她也是冰凉凉干爽爽的,想要大汗淋漓调息一下也可以,只是她不喜那样。
“抱着你就不热了…”苏萋萋摸着陆方廷的手道。
陆方廷将苏萋萋揽了过去,给她擦着汗。
马车外的辕上兰秀与紫蕊坐在外面,两人听着里面的话脸红扑扑的,不敢看后面。
“噗通”一声响,有人从马车上下来的声音响起,苏萋萋朝前看去,一个梳着双丫髻扮成丫鬟的少女从车上跳了下来,飞跑去路边。
车上另外的少女焦灼的打着手势却发不出声音,却是清芷。
“车停下来…张伯快把清澹拉回来…”苏萋萋忙喊了声,让前面的马车停下,她坐的马车也跟着停下来。
这清澹正是燕国质子姬澹,她脑袋还不清醒需要人照顾,陆方廷在他们要去庄子上时带上了她们,对外说是清芷的表妹,得了失心之症。
清澹经过治疗智商有四五岁孩童程度,还算乖巧,此时下来,却不知为何。赶车得张伯还没追上,只看见清澹摘了路边得花拿到了手上,转头摇着手里得花朝着清芷笑得灿烂。
清芷在车停下后也下了车,还拉着脸朝着清澹打手势,似乎是在批评她,清澹拿着手里得花到了清芷跟前将花给清芷让她闻,依旧笑得灿烂。
清芷拉着脸瞪圆了眼睛将花拿到手上,指着马车,清澹飞快上了马车,清芷拿到花嘴角翘了下,又憋着没笑,圆圆脸鼓鼓的,上了车还在教育清澹不要乱来。
“真可爱…我也喜欢花…庄子里有花吗?没有的话,我们种一些来,今年看不到,明年可以去看看…”苏萋萋在马车行驶后说道。
“好…”陆方廷点头,眼神柔柔的。
一行人出了京城的地界,在官道上行了一个多时辰,路放上的行人渐少,两边树荫下,马车上也凉快起来,苏萋萋困的很已经躺在了马车上,陆方廷抱了她的头放在腿上,给她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
突然细微的声音让陆方廷停止了动作,向外看去。
“福伯…”陆方廷叫了一声福伯,话音刚落下,嗖嗖几声,从密林深处窜出了几只带着火的箭射向了马车。
“哪里来的野毛贼子,镇南王府的车也敢拦!”福伯挥了鞭子将箭打在了地上,断喝一声。
这一声将睡着的苏萋萋一下子惊醒。
“怎么了?”苏萋萋看着周围不断飞过来的带着火的箭吓了一跳,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额阵仗。
“趴下,别起来…没事,福伯他们会对付的…兰秀紫蕊进马车里趴好!”陆方廷按下要起来的苏萋萋说道。
紫蕊没见过这阵势早就怕了,缩成一团道了马车里,倒是兰秀,没有进来,从马车一边的座椅下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娇哧一声站在了马车辕上帮着福伯挡飞来的箭,看的苏萋萋惊讶,原来碎嘴的兰秀,竟然可以如此英气。
那被打在地上的箭,火熄灭,冒出浓烟。
周围不断的发射火箭,将整个马车队挡住。弱的人被塞到了马车里藏好,其余人都出来挡箭,也有把箭回射回去的。
原来只是个洒扫的老头,此时却能拿扫把当□□一样使用,瞎了一只眼的看门小厮竟是能搭弓射箭。
王府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一如福伯一样上过战场,身上有些功夫的,只是这些箭来的密集,让他们也应付的够呛,有好几人都被火箭给伤到了。
掉在地上的箭越多,浓烟也越多,周围渐渐的像是起了雾一样。
每次出行都会有些或多或少的事儿发生,陆方廷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这次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呼吸间,那烟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却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福伯,勿要恋战,快走!”陆方廷屏住了呼吸,她熟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她毒发的征兆。
“世子爷,有贼子来了,把我们包围了…老奴拼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