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带着仿佛要吃人的利芒,捡了之前的箭扔了出去将和兰秀以及福伯打在一起的那人的眼打中,那人嚎叫一声,被福伯踢倒,兰秀补刀斩杀。
“兰秀,照顾世子妃!”陆方廷冷声一句,脚尖踢在了地上刚才那人的刀上,那刀飞起被陆方廷拿在了手上。
只见她手起刀落,杀人入砍瓜切菜,原本的一样的刀,在她手里却是锋利无比。鲜血溅了了陆方廷一身,原本的白衣,已经成了红衣。
陆方廷一步步朝着那领头人而去,那些马贼已经从刚才的优势渐渐的转为败势。
“撤!”领头人眯眼喝了一声。
陆方廷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长刀扔了出去,直接扔在了领头人的马上,刀入马身,那马嘶叫一声将那人摔下了马背,陆方廷借力,跳了几步,到了那领头人跟前,那领头人眼里露出一丝笑,因为剩余马贼正狠命的打马跑路,这么多人肯定会跑出去一些人,他们的目的已经有一半达到了。
“杀无赦,一个不留!”陆方廷看着那男子大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那人正错愕间,只听到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诺!”齐刷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附近的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宛若从天而降,将要跑掉的几个马贼迅速斩杀。
陆方廷没有用兵器,只是徒手和那人打在一起,那人力气很大,却还是差了陆方廷一丝,那人嗜血如命,出手狠辣,却是感觉陆方廷才是要嗜血的一方,越打越是惊恐,却为时已晚。
“别让他死了!”陆方廷在最后将那人的手脚关节卸了,对着已经将周围马贼尽数斩杀的黑甲军士说道。
“诺!”黑甲军士其中一人领命。
陆方廷感觉刚才用力过猛的,拼力消耗潜力压制毒性的劲儿快过去了,却还是坚持着走到了苏萋萋马车那边。
“爷,世子妃,她,气息越来越弱了!”兰秀也受了伤,却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只看到陆方廷来着急道,并没有惊讶陆方廷如此生猛的。若说之前苏萋萋只是一个外来的世子妃,可是她为了陆方廷挡的这一箭,兰秀已经认定她是陆家的一份子了。
“你骑快马去叫钟离先生到别庄!她会有人照顾的!”陆方廷神色未动,只是找到清芷对她打了个手势。
清芷正抱着受伤昏迷的姬澹皱眉,得了陆方廷的话放开了姬澹转身去黑甲军士那里找马。
“其余人先处理伤口,腾出一辆马车来,好手驾车,我先去别庄!”陆方廷又向众人吩咐了一句,立即有人整理出了一辆还算完好的马车。
陆方廷小心翼翼的抱着已经昏迷的苏萋萋上了马车,随着马车前进,陆方廷抱着苏萋萋一动不动,她那根即将要断开的弦还在绷着。
“你又毒发了?看样不妙,我先给你看看…”钟离繇来后看到陆方廷说道。
“先看她!”陆方廷沉声坚持道。
“嘴唇发紫,血都变黑了,这箭上有毒,谁这么狠?!这是真的想要你的命。你挺让我惊讶的,没想到冷面冷心如你,竟然为了她暴露了,这会子,你家的下人不知道怎么想你。”钟离繇看了眼陆方廷给苏萋萋诊断道。
“怎么治?这箭要拔掉!”陆方廷没接钟离繇的话冷静道。
“当然要拔了。要做些准备,你脱了她的衣服。”钟离繇看了眼陆方廷道。
陆方廷拿了剪刀剪苏萋萋的衣服,神色认真,脸色冷肃,手没有一丝抖动,仿若一切与她无关。
☆、执念成狂
苏萋萋的伤口在胸口偏右方一点, 差点命中心脏, 却也伤及了肺部, 她的嘴唇青紫, 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仿若尸体,已经不复以前的灵动可爱。
陆方廷将苏萋萋上身的衣服拨出干净, 替她擦洗了周围, 白嫩的肌肤上那根箭触目惊心, 周遭已经显出青黑,陆方廷每看一眼心就抽痛一下, 却没有避开眼神。
“若是不拔箭, 或许还可以多活一些时间,你叫醒他还能说几句话。拔了的话,这其中的凶险, 不用我说吧,至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人受了这贯穿之伤能活下来的。”钟离繇神色肃然道。
“拔箭!”陆方廷面无表情道。她要的不是那短暂的时间, 她要的是尽快治疗, 让她康复起来!
“好, 你将箭折断,小心不要震动到伤口。”钟离繇没再啰嗦看着陆方廷吩咐。
陆方廷一手捏着那箭的一端,一手捏靠近苏萋萋皮肤的一端,沉目不见多大动作,那箭头就着折断。
“拔箭!要快, 我会立刻给她止血。”钟离繇又道。
陆方廷面无表情的执行钟离繇的吩咐,苏萋萋的伤口本来用了止血的药,此时箭拔出来,血流如注,不知道又流出了多少血。
苏萋萋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神色越加的灰败。
“她的脉象很微弱,微弱到我几乎感觉不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情况实在危险,那一箭对她来说就已经是致命的,贯穿了肺部,肋骨也裂了,她身子太弱,失血过多,而且,那毒已经浸入静脉心肺,也在消耗着她,这样她会一直很虚弱,生机渺茫。伤口包扎好已经不会再出血,毒我也尽我所能拔除了一些,若是再给我些时间定能拔出干净,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等不到毒性拔出干净了,只能用人参吊着命,一切只看她的造化了。若是明天后天没有发烧,或许会慢慢有机会,若是发烧,那就回天无力了。”钟离繇包扎好了苏萋萋的伤口对陆方廷道。
“不管什么办法,把你知道的所有办法告诉我!我要救她!她不能死!”陆方廷看着钟离繇道。
“你修习的道家内息,其实就有一定疗伤作用,可以提高一些精气神。只是你现在只是靠着一股劲儿支撑着,毒发强行运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钟离繇看着陆方廷眼里有一种悲色,不知道是同情陆方廷无谓的挣扎,还是想到了自己。
“钟离先生,请告诉我,如何做?”陆方廷向钟离繇作揖。她虽然自己给自己调理身体,却还没用过给其他人。
“你,你真的要这样吗?!”钟离繇有些后悔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她救我,我焉能不救她?我有分寸,死不了!”陆方廷道。
“好,我告诉你一套方法,你且等到明日再开始用。”钟离繇看陆方廷坚定的样子,有些无奈,还是告诉了她。
“我游历之时,听说夷族有一种可以快速补血的方式,需要另外一人割脉放血盛道牲畜的膀胱中再链接银质的小管扎入病着身上…这种方式必须所有的东西要经过消毒…这种方式我没用过,但是用过的夷族人已经被挡异端烧死了…真的有些后悔,没做一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