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了,让她别出门。然后将院门关上了。
左奶奶还准备继续念叨,看到左单单起床了,也就没说了。可能觉得这事儿大姑娘家的不方便听。
左单单可不喜欢当睁眼瞎的,屯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总不能别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吧。于是小声过来问李惠,“妈,发生啥事儿了?”
李惠心不在焉道,“好像是知青点那边出事了。你别管了,回屋里去。待会咱们一起上工。”
“就是,回屋去,大姑娘家家的听啥呢。”左奶奶也挥挥手把她往屋里赶。
左单单:“……”
知道问家里人是没用了,左单单也不着急。反正看样子也不是老左家人出事了,至于沈一鸣那边就更不可能了。他不害人就不错了。这事儿暂时不着急。她赶紧去打了热水洗脸刷牙。把自己梳理好了之后,跟着左奶奶还有左大成两口子一起吃饭。
吃完饭,左奶奶又要出去找人唠嗑。估摸着是去凑热闹的。
左单单也要出门,“我去找沈一鸣一起上工去。”
约会总成了吧。
左大成和李惠还真不能拦着她。李惠叮嘱道,“别到处跑,跟着一鸣一块儿去地里干活去。”
“知道啦。”左单单开门就出去了。一路上往沈一鸣这边走。走到屋子前面发现门竟然关着的。她干脆转了个身,去找隔壁问问今天屯里发生点事儿。
沈一鸣隔壁住的九婆。九婆也就辈分高,实际上年龄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听到左单单来打听,还有些不想说。不过到底是没憋住,就倒豆子一样的把今天一早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今天一早上,知青点那边就闹腾起来了。好像是昨晚上有人去左水生家里举报,说是知青点有个女同志不干净,和人家搞破鞋,看样子还怀了孩子。左水生的媳妇今天一早就带着人去知青点了。
毕竟这种事儿要真是发生在左家屯生产队里也不光彩,总要带着人去检查一下。结果那女同志害怕,自己往外面跑,摔了一跤,好像还挺严重的。现在去了卫生所那边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干的坏事儿,现在都没人站出来呢。算了算了,不说了,得去上工了。”九婆匆匆忙忙说完,就赶紧儿回屋里拿农具准备去干活去。
毕竟和沈一鸣是邻居呢,和人家对象说这种事儿,总是觉得怪怪的。
左单单也跟着九婆一块儿去上工,心里还想着知青点到底是谁出事了。又想起以前听到的那些故事,现在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走到半路上,就看到了沈一鸣和左水生一块儿,左水生黑着一张脸,沈一鸣板着一张脸,反正都挺不高兴的。看到她了,沈一鸣还给她使眼色。
左单单也没傻得跑过去问人,当做没看到一样,跟着九婆一起去地里。
还没到地里呢,左水生就将锣鼓敲的哐当哐当的响动。
上工的和没上工的人都赶紧往打谷场那边跑。
左水生提着锣鼓,黑着脸,“今天屯里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儿,大家都在瞎造谣,我现在给大伙说清楚。人家女知青刘莉莉同志没发生事儿,就是女同志那啥的时候不舒服。几个不懂事的女知青瞎说,搞的差点儿闹出大事儿了。现在人给摔断了腿,还在卫生所躺着呢。以后都不许瞎说了。别坏了咱左家屯的名声。”
大伙听到这话,都议论纷纷的,不过脸上都显得挺轻松的。难怪今天知青们都没来呢,原来是干了错事不敢来呢。
说实在的,虽然都喜欢看热闹,也不嫌事儿大。可没发生事儿总比发生事情好。更何况还是那种丑事呢。好了好了,啥事儿也没有。倒是之前还热闹了一阵子,满足了谈八卦的心思。
虽然也有人怀疑这事儿的真假,不过毕竟是没证据,左水生又发了火了,所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谈论。只私下里偷偷的念叨几句。
叮嘱大伙不要瞎说之后,左水生就解散大家,让各自去干活去。
等大伙走了之后,左水生把沈一鸣叫一边,小声道,“一鸣啊,这事儿能成吗,我咋不放心呢。这要是传出去了……”
“不会有的。”沈一鸣安抚道。“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女同志虽然作风不好,可这男同志的罪过就更大了。现在既然女同志同意不追究这事情,这事情就尽量别闹大。”
“唉,我们左家屯可从来没发生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行了,这事情和他们说清楚就好了。就算有人议论也不会当真的。”
左水生也是发愁。只有他知道,那个叫刘莉莉的女知青是真的出事了。可他不能让屯里人知道啊,到时候要闹大了,丢人。最主要是,这事儿好像关系到公社那边的干部。到时会一层一层的,牵连太大了。
左水生是个怕事的人。也不喜欢惹事。而且他心软,也见不得人家女同志真的被剃阴阳头被人批斗,前些年发生了好几个这样的事儿,他都是亲眼看过的。太惨了。
现在事情暂时是解决了,左水生也就暂时不管了。
临走的时候,他又让沈一鸣别下地了,和左单单去割猪草去。省得待会儿有事要找他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方便。现在刚出事情,一点事情都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沈一鸣背着背篓和镰刀,到地里喊了左单单一起去割草。
要是平时,左单单是不乐意和沈一鸣一块儿去干活的,不过今天挺乐意的。等两人背着背篓走到半山腰,左单单就拉了拉沈一鸣,“早上那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啊?”
“不要问,什么事情都没。”沈一鸣淡淡道。
左单单道,“不可能。要不然水生叔能那么生气?他平时就是个老好人,一般不容易生气。还有你,平时没事的时候,能往水生叔身边凑?”后面一句才是重点。要真是没事儿,沈一鸣之前就不会跟着左水生一起了。她觉得每次沈一鸣跟在左水生身边的时候,就是出谋划策的时候,整个儿一个狗头军师。
沈一鸣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幸好你聪明,要不然我这头发都要白不少。女人啊,还是得聪明点。”
“那到底啥事儿?那事……是真的?”
沈一鸣点点头,“这事情别传出去了。心里清楚就好。谁也别说。要不然屯里就热闹了。”
“我才不会说呢。”左单单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有啥好说的。”她又问道,“这种事瞒的住吗?到时候不还得回来吗?”
“人已经送到卫生所去了,因为摔的挺严重的,所以准备回城了。”
“回城?”左单单吃惊道。这一下子,就回城了?
“公社卫生所这边开的证明,腿断了,不回城干什么?总不能留在这里给老乡们添麻烦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