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接一鸣的吧。”
“办事的,顺道接他。”左单单朝着徐大鹏走去。
徐大鹏也没搭理章宝树,带着左单单一起进办公室。进去后就朝着章宝树看了一眼。然后叮嘱左单单,“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可别搭理他。”
“谁搭理他啊,寒碜人。”左单单嫌弃的不要不要的。然后拍拍桌子,“上茶上茶,还有瓜子花生,沈一鸣来的时候啥待遇,我也一样。”
徐大鹏顿时郁闷的扁嘴,“你们两就欺负我这老实人。”然后转身去给左单单拿瓜子花生。
说是来办事儿的,左单单一下午就在办公室里面混着了。将魏晓红他们的信交给徐大鹏,让他到时候给邮递员带走。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吃着瓜子花生,喝着清香的热茶,觉得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还是沈一鸣这小子会享受生活啊。
下午六点,车子准时到站。
沈一鸣一下车,左单单就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过来热情的帮着他提行李,“是省城报社来的沈一鸣同志吧,欢迎来这里指导工作啊。”
“……你是?”沈一鸣一脸纳闷道。
“哦,我是左家屯生产队的会计左单单,你喊我左会计就成了。公社委派我专程来接你的。”左单单笑的客气。
“真是太客气了,多谢多谢。”沈一鸣一脸感谢的拉着她的手摇晃。
左单单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将手给抽了出来,然后指了指马车,“赶紧上车,这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好。”然后领着沈一鸣上马车。
马车出了车站,就直接往左家屯去。这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路上基本上没啥人了。沈一鸣笑眯眯的看着左单单赶车,见她赶车还有些生疏的,笑道,“没想到左会计也会赶车啊,不过这动作不大对,”然后伸手圈住左单单,把她握着缰绳的手给握住,“缰绳得拉紧点儿,”
左单单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沈一鸣同志,你干啥。你这是骚扰地方女同志,你知道不。小心我去告你。”
得了,这还演上瘾了。沈一鸣挑唇笑,凑过去道,“既然左会计你这么说了,我不干点什么,不就亏了吗?这天黑蒙蒙的,两边又都是玉米地……”
左单单就憋不住,“沈一鸣,你老实点。”
沈一鸣拉了拉她的麻花辫,笑的眉眼弯弯,乐道,“怎么,不演了?”
“谁和你演了,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生产队的小干部,来接省城来的客人。所以客人你得老实点,不许对基层女干部动手动脚的。”反正自从上次发现沈一鸣的危险之后,左单单这次就打定主意,一定不给沈一鸣亲近的机会。这种年代,就该谈一场清纯的恋爱。可不能让沈一鸣得寸进尺了。
沈一鸣一脸正经的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听你的安排了。”
就在左单单诧异她这么听话的时候,沈一鸣突然低下头,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贴着她的面,“动嘴总行了吧。
演不下去了,左单单也不乐意伺候沈一鸣,把缰绳扔沈一鸣手上,“赶车!”
沈一鸣接过缰绳,轻轻的拉了一下,老马匀速的拉着马车。
左单单看他那惬意的样子,心里就不爽利。好歹自己也是混迹过开放社会的人,咋能被这保守年代的小年轻给调戏的认输了。再说了,这大马路上的,难不成沈一鸣还真能把她往玉米地里面拖啊。
眼珠子溜了溜,她伸手往沈一鸣腰上掐了掐,“沈一鸣,你的腰是不是粗了。”感觉到沈一鸣僵硬了一下,她抿着嘴笑,又往沈一鸣胸肌上面掐了一把,“长胖了啊。”
手又往沈一鸣身上招呼了几下,还别说,手感不错。看着沈一鸣紧紧的咬着唇不说话的样子,左单单乐呵呵的直乐呵。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左单单一瞅着,发现马车停在一个拐弯处,旁边是个小山丘,前面看不到后面,后面看不到前面。
“干啥呢?”
沈一鸣伸手一捞就把她捞怀里了,左单单发现自己的视野一下子从前方变成了天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一鸣就直接对着她亲了下来。
动作带着点儿蛮横。左单单觉得自己的嘴要被人给活吞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等放开的时候,两人都喘着粗气,半天没缓过神来。
沈一鸣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左单单的脸颊,声音带着点儿沙哑,“左单单,老实点。”
左单单:“……”
沈一鸣回到左家屯,又引起了一番热闹。
咋能不热闹呢,那些知识青年一旦回城,那恨不得一辈子不回这地方来了。沈一鸣可不一样呢,回去没多久又往屯里跑了,多有人情味啊。
第76章
人情味?
左单单呸了一声,人肉味还差不多。沈一鸣回来干什么的,她还不清楚?不就是想逮着机会这样那样吗。想到昨天沈一鸣给占便宜之后,沈一鸣还让她老实点,左单单就咬碎了牙。
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甭管左单单啥心情,其他人对于沈一鸣来屯里是很欢喜的。首先是老左家一家人都很高兴,觉得沈一鸣能够大老远的过来农村,这是看重单单。让屯里人不能说啥闲话了,还得羡慕他们家单单找了个这么稀罕她的城里对象呢。
左水生也高兴啊,沈一鸣晚上一回屯里,就来看他了,还给他带了好烟好酒回来啦。而且还给他带来一个大好消息。省城煤场那边招工人,农村学徒工。沈一鸣说能把他大孙子左小柱给弄到省里煤场去。这得多大的好处啊。
左小柱要是真能去省城煤场当工人,那以后就脱了农门当工人了,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至于干的是下矿的活,那也没啥子。在哪里不是干苦力活啊。就左小柱小学都马马虎虎才毕业的文化,就是让他坐办公室,他也不乐意干啊。能去城里才是最好的呢。以后转正了,那就是城里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左水生一家子人兴奋的不得了。也不敢在外面宣扬,只能躲在家里乐呵。
晚上左水生的媳妇就和他唠叨起来了,“人家一鸣帮这么大的忙,你可不能没点儿表示,要不然也显得咱太没良心了。人家不提,咱总要知道咋回事,你说是不是?”
左水生兴奋的还睡不着呢,听到这话,纳闷道,“我能帮一鸣啥啊,他现在是省城去了,还能给咱小柱找这么好的活,咱能帮啥啊?”
“你个老东西咋这糊涂呢。”他媳妇推了推他,“你这不是要退下来了吗,这位置咋也要推荐推荐接班的人吧。”
左水生明白他说啥了。生产队的队长是公社和生产队集体推荐的。虽然是民主选举,可公社这边可认不出生产队里面哪些人能耐,还不是靠着老队长推荐,公社这边再提出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