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他不喜欢才不正常。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周璘对他,好像一点也不设防,两个人还能每天朝夕相对着。
成九叹扯了扯领口,吐出口烟来。
吃醋什么的,一旦开了个头,还真的是越来越酸,酸无止境啊。
第二天早上,周璘醒得很早。
拉开窗帘一看,如霍晓钱她们所说,真的下雨了,不算太大,但也不用跑步了。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趟卫生间,回来再眯几分钟的。
走到客厅,往阳台上瞥了一眼,赫然发现一向要赖会儿床的陈行行正蹲在那只羊跟前。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你干嘛呢!”
陈行行没被吓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在喂它喝牛奶。”
“羊喝牛奶吗?”周璘也起了兴致,她走上前,并排蹲了下来。
小羊正低着头喝得津津有味。
陈行行小声说:“这里没有那么多草喂它,我看网上写的,喝牛奶的话,可以长得
很好。
周璘也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为什么要搞一只羊回来?”
陈行行更小声了: “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在乡下,邻居家养很多羊,其中有只我
很喜欢的, 后来没了,就一直很遗憾。”
“丢了?”周璘问。
陈行行摇头,忧伤地说:“被烤全羊了。”
周璘安慰地拍了拍她:“那这个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行行低着头,把牛奶又往羊跟前推了推,说了句:“是买的呀。”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依依不舍地把小羊安顿好,一起出门上班。
对面的门也恰好打开,万野和成九叹走了出来。
成九叹对周璘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这么敬业吧?”周璘打了个哈欠。
成九叹笑着:“不敬业点,被新欢比下去了怎么办。”
说着,捏了捏她的脸:“精神点,要赚钱养我呢。”
时间不早不晚,不用赶得太急,他们车速正常地汇入上班洪流里。
周璘会上要发言,这会儿趁机把资料拿出来再过一遍。
成九叹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两眼:“周璘啊。
“嗯?“周璘应了一声。
成九叹摆出副日常聊天的架势,问得挺随意:“你们单位待遇怎么样?”
“还行吧,”周璘也随口说。
“那,”成九叹抬手摸了摸下巴,问:“应该有独立的办公室吧?”
周璘皱了皱眉头,抬起眼:“问这个干嘛?”
成九叹又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正色道:“昨天看个新闻,有的杂志社刚起步,地方
小,什么主编啊员工啊,都混在一起坐,感觉环境挺不好的。”
“我们还可以,”周璘说:“没一起坐,都有各自的地方。”
成九叹松了口气,笑了笑。
周璘便低头继续看资料。
过了没两分钟,成九叹又叫:“周璘啊。”
“嗯?”
“你们中午吃饭怎么吃的?”
周璘没过脑子:“用嘴吃的。”
成九叹循循善诱:“我们公司的员工都爱一块儿订外卖。”
“我们也是啊,”周进说。
成九叹又松了口气,不跟那人一起出去吃就行。
周璘翻了一页,又补充道:“有时候师父一起订,边吃还能边聊聊工作的事。”
成九叹:……
巧的是,他们到写字楼楼下时,正遇上昨晚碰到过的霍晓钱。
她一边走着,一边还梗着脖子往车上看。
成九叹便先下车,绕到副驾旁,把车门给打开,周璘才走了下来。
她故意笑得甜腻:“回去吧,乖。”
成九叹笑了笑,把她拉到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的唇软而湿润,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小酥麻。
周璘觉得自己跟被通了电似的,心慌了一下。
第三十八章
慌完之后,她又有些奇怪。
说来,明明昨天是成九叹帮她撑场面。
怎么撑着撑着,就突然发展到可以拉手摸脸还再顺便亲额头的地步了?
霍晓钱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喂,”成九叹叫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就回头了。
成九叹收了笑,在初起的朝阳里眯缝着眼睛看她,语气淡淡;“别欺负我们周璘了。”
霍晓钱愣了愣,还击道:“我可是要忙工作的人,没那美国时间。”
“最好是没有,”成九叹拿手背碰了碰周璘额头上自己亲过的地方,说:“我每天费了
大劲儿才把她哄开心。别坏了她心情。”
又低头对周磷笑了下:“上去吧,下班来接你。”
霍晓钱看了看两人,甩手走了。
下班还来啊?
周璘看成九叹。
要来的。
成九叹对她摆了摆手。
这会儿都是来上班的人,他身高腿长地倚在车上,看着周璘上楼,自然吸引到了些目光。
私下生出些议论,再加上霍晓钱有意无意地提及,不到中午,关于他们的流言就真
真假假地传了个遍。
会后,周璘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刻意压低的讨论声,笑了笑。
不得不说的是,比起之前那个乱七八糟的版本,这个听起来舒服多了。
可能是得看对象。
跟成九叹传个小绯闻什么的,对于上学时候的自己来说,可是一件能让人耳红心跳
的事。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是啊。
听说咱们班周璘在追成九叹啊。
—在啊。
但是成九叹对她爱答不理的,俩人估计没戏。
—屁哦。
周璘昂着下巴,骄傲地想着。
真该给那些当时认为他俩没戏的人,看看成九叹现在的样子。
吓死一个是一个。
师父开完会就出去忙了,下午一回来,就凑到了周璘的办公室。
他昨天就乐了好半晌,现在提起来都还高兴地往外冒气:“你这前男友.....”
“成九叹,”周璘从屏幕上挪开视线:“他叫成九叹。”
师父顿了一下:“这名字跟我的倒是异曲同工。”
“好异的同工,”周璘笑起来:“师父你真是个自信的人。”
“差不多么,”师父说:“中间都是数字辈的,一个三,一个九。”
不想仔细说这个话题,他继续回到之前的内容上:“他这人还真是怪有意思的,这
招都能想得出来,真是为了宣示主权拼了了。”
周璘想起来他那句语气复杂的“是真的吃醋了”,没接话。
“你们晚上去哪儿吃,我一块儿去吧,”师父想了想,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