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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沉稳,‘育人’这个词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德育处主任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美术老师,害怕一会场面会控制不住,于是先把美术老师给劝了出去:“张老师先去上课吧,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思想工作呢,我来解决,你不要耽误了学生的课程。”

    “真的,我教书这么多年...”美术老师还想进去,却被赶来的段长推着走了。

    王国风道:“美术教室上边的四班没人管,一会把你的美术教室给炸了他们可不给赔啊。”

    美术老师听到这里,在两者之前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自己的美术教室比较重要一点,于是急匆匆地赶回教学楼去了。

    美术老师走后,王国风与孟泽和吴时枫六目相对:“又是你俩,这回又犯什么事了。你说你俩是不是热衷于被劝退的啊?”

    啥事都没干的吴时枫挺委屈:“我没有,这回我是见证人。”

    于是德育处主任将大概情况同王国风复述了一遍,孟泽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主任,段长,你们说作为一个老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两人都没回答,孟泽接道:“是师德。这一棒子下来会出什么意外,我们都说不准。”

    孟泽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淤青:“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体罚了,我的人身安全在刚刚受到了危险。我大可以叫几个在场的学生和我联名写一封举报信,我想这位美术老师大概可以和教师职业说拜拜了。至于校方,坐视不理的你们,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呢?”

    “你在威胁我们吗?”段长还是那一副标志性的商业微笑。

    “实话实说而已,一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一个不注重师德的学校,这难道不是一个隐患吗?”孟泽在吴时枫都有点惊恐的眼光中继续,“还有一点,我刚刚上课的时候看见那位老师对我们班一个女生的眼神很诡异。或许是我敏感,我希望能防范于未然。”

    段长和德育处主任小声地商讨了一会,客观来看,美术老师这事是真的做过火了。孟泽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举报信和举报电话一旦到教育局,连他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两人纷纷妥协:“你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我们小事化了了,让张老师给你道个歉,我们也不再追究了,如何?”

    “哦?”孟泽一挑眉,“这在你们眼里还不是大事?这说明你们还是把师德看的太轻了。一个老师,难道不应该时刻把师德铭记于心吗?我觉得学生有校规拘着,那么身为模范的老师们,也该也一个明确的规章制度,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当老师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可怕吗?”

    段长和德育处主任对视一样,彼此心照不宣——我们根本说不过他!

    德育处主任:“好好好,是我们的错。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孟泽:“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首先,我也不要他过来和我道歉了,一条淤青而已,没什么好矫情的。但是,我觉得校方有必要让他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并在下周一的‘国旗下讲话’将检讨好好念一遍。”

    吴时枫心想:这明明是教科书版的得理不饶人。

    不过他也没觉得孟泽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经过孟泽“不知道有没有道理,反正听起来就是很有道理”的一番话,吴时枫都觉得这个美术老师不配当老师了。

    “行吧。”这两个老师头一次在学生这里吃瘪,也明白再说下去他们也不会讨到什么好,于是干脆地应下。

    “孟泽回来了!”靠近窗口的学生这么说了一句,全班同学就炸开了锅,铃声刚刚才打响,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一拍桌:“都给我安静了,干什么呢,这里是教室又不是菜市场。”

    “报告。”吴时枫走在前面,后边的孟泽跟着他云淡风轻地张了张嘴。

    英语老师一点头:“进来。”

    四班一个个目光都黏在了孟泽身上,这让孟泽十分不自在。吴时枫象征性地拿出英语课本,然后偏头问孟泽:“你一直都这么睚眦必报吗?”

    孟泽满嘴跑火车的状态还没缓过来,回答道:“我向来追求公平公正,世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世人。这和‘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有一定的联系,但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不一样的。”

    吴时枫和这样的孟泽聊不起来,于是只好点头假装自己很明白,然后没话找话地接上:“我发现你的思想比放屁还流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当律师,活的都会给你说死的。”

    “滚蛋。”孟泽乐了,“以你这个语言表述能力,你可以考虑一下去当沙包,大家肯定都很喜欢打你的。”

    第13章 小野猫

    第二周的星期一早晨,吴时枫和孟泽前脚跟接后脚跟,一起踩着铃声到了。班级立刻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而这两个踩点到的显然并不想干正事。

    一个就着三明治喝起了牛奶,一个打开塞着一堆糖的书包摸出了一袋水果软糖。

    吴时枫的身体略倾,凑到他的书包沿边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你这么喜欢吃糖?”

    孟泽往嘴里塞了一把糖,嚼完之后才回答他:“不喜欢。”

    “不喜欢你刚刚嘴里吃的是什么?”吴时枫自问自答得恍然一大悟,“哦对了,是低血糖啊,那真可怜……”

    孟泽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一眼。

    周一的国旗下讲话被美术老师弄得很严肃,一份检讨书生生被他念得戾气十足,过程中还死盯着孟泽不放,孟泽也不怂,轻蔑地回视了过去。

    “哎哎孟泽,他会不会报复你啊?”高义笑了几声,“你看光明教主那愤怒样,也太好笑了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老师念检讨的,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高义第一天上美术课,就给这位不肯摘帽子,但其实是中年秃顶,然后一怒之下把头发全剪了的美术老师取了个绰号,但其实还是挺形象的。原先是他同桌刘文涛先说了句“光明顶”,而后高义就喊起了“光明教主”。

    孟泽云淡风轻地回答道:“随便他,还能搞出一朵花来吗?”

    高义抬了抬大拇指道:“哥,你妞逼。”

    “你这什么贵族口音。”吴时枫将他的脑袋扳了回去,“要站就好好站,班主任在前面瞪着你呢。”

    由于孟泽的作业天天被表扬,那几个组团抄作业的天天被老师明嘲暗讽,奈何脸皮够厚,老师一说起抄作业问题,他们就抱团当小龙虾,任课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是在这个班级里作业质量高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孟泽还是百年如一日地捧着书,吴时枫和高义一下课就冲去小卖部了。

    在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后,孟泽翻页,然后将头偏向来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