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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来一个男声,用方言问了句:“很好玩厚?”

    这种会用方言调侃的一般就是那几个他玩的还行的男同学,所以吴时枫头都没抬,只点了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脚步声走远,前边的刘文涛和高义齐齐地转过了脑袋:“时枫老哥,你牛逼啊,刚刚那是生物老师。”

    “……”吴时枫猛然一抬脑袋,发现生物老师正坐在讲台上,对他和蔼地笑着。

    生物老师看了眼黑板正上方挂着的闹钟,说:“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不该拿出来的东西都收好了,再过五分钟,班长带队把全班都带到大会议室去,要点名,人不能少了。”

    吴时枫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手机塞进口袋,六中校规上写的是不让带手机,但班长可以带,因为要随时联系班主任。

    时间刚到,四班学生也算是比较乖的,虽然一边排队一边还是吵吵闹闹,但动作还是挺快的。

    还没走进会议室的门,吴时枫就把林可心拉到了领头的位置,朝她道:“你带他们坐好,我去给孟泽打气。”

    “行,班长,不是我说,你俩感情也太好了吧。”林可心和前排几个女生起哄,“是不是有奸/情?”

    吴时枫笑:“嫉妒我俩感情好,你和你同桌天天牵个小手上厕所,你俩是不是也有奸/情?”

    林可心:“快去快去,我们班这文化艺术周就靠孟泽了,其他人都是赶鸭上架报的名。顺带也带去我们的祝福。”

    几个女生早就买好了花,打算比赛前送一束,比赛后送一束,本来比赛中还想送一束的,结果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自己来送,就取消了这个环节。

    吴时枫接过他们的一束红玫瑰,心情非常郁闷——这些女生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孟泽今天演讲的,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孟泽。”吴时枫一路小跑到前台,把花束往孟泽手里一塞,“紧张吗?”

    孟泽摇摇头,盯着手里的玫瑰看了看:“你买的?”

    吴时枫:“不是,我们班那几个小姑娘买的。我都不知道今天你要演讲,我要是知道我何止给你买花,我非得给你买个大礼花把大会议室都给炸了。”

    孟泽对吴时枫的满嘴跑火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把玫瑰花放到椅子旁边,不是吴时枫送的东西就没那么重要了。

    吴时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好做什么逾矩的举动,只好单纯地鼓励他:“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得个一等奖。”

    “我上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和我这么说,那我要是没得一等奖就很丢脸了。”孟泽不咸不淡道,声调和平常一样。

    吴时枫揪了一朵玫瑰放在他手心:“那不行,你别有压力,有没有名次你都很厉害,我说真的。”

    孟泽这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是自负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了,他把手心里的玫瑰又塞到了吴时枫的手里,轻狂地一笑:“怎么可能没有名次,我会把第一名的奖状,送你。”

    吴时枫怔了怔,孟泽在他眼里怎么都好看,最让他的心动的就是这把自负轻狂的样子。

    他觉得,这是孟泽该有的姿态。

    还没到孟泽上场的时候,他就使劲在那里挤眉弄眼,每隔五分钟就向孟泽招一次手,孟泽回应了他两次后,就不理会这个傻逼了。

    “班长,你怎么还和我们抢饭碗,难得有个机会我们能在孟泽面前露露脸,就你舞骚弄姿得这么过分,孟泽都只看你一个了。”一个小女生抱怨道。

    坐在她两边的女生附和:“就是。”

    吴时枫得意地朝又转过来了的孟泽比了颗心,然后道:“我不舞骚弄姿他也只看我,谁让我这么帅。”

    高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俩太gay了吧,你朝他比心,他还能朝你微笑。我朝他比心,他回去能日/爆我狗头。”

    说着他转头去号召后边的两排女生:“等孟泽再看过来的时候,你们集体比个心,班长你就别动了,看孟泽什么反应。”

    高义本质也就是开玩笑,哪曾想孟泽快要上场的时候又看过来了一次,后排几乎所有的女生都齐齐地比起了心。

    孟泽面不改色地将头转了回去,看上去对这二十来颗心十分嫌弃。

    四班女生以及高义:……

    吴时枫轻轻托起下巴,孟泽的声音不洪亮也不高昂,但他一说话,人的注意力就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走了。

    大会议室安静了不少。

    刚刚的演讲,没脱稿的像念书,一板一眼的,没意思。脱稿了的,要么声音太小,要么忘词,再就是还像背书。

    一个个是漏洞百出,孟泽都在心里叹气,真是什么水平都敢来报名了。

    刚刚一位照相老师的路过吴时枫身边时,吴时枫听见他对旁边那位老师说2号选手不错,差点脱口而出说6号孟泽才是最棒的。

    然而理智让他冷静,吴时枫很专心地盯着孟泽看,脑子却在神游,他想: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孟泽同学平常嘴上跑火车就信手拈来,今天也并不是第一次做演讲,吐词清晰,语调的轻重缓急都太到位了,演讲词也很幽默,逗得下边的学生和评委都直笑。

    “看看,这才叫演讲。”吴时枫一脸嘚瑟地对刚刚从一班偷偷混上来的余多炫耀,活像台上演讲的是他自己一样。

    “行行行,你家孟泽赢定了。”余多从抽屉底下给他递过一包薯片给他,然后道,“芋头明天出来,你去接他不?”

    吴时枫接过薯片,拆开,在高义和刘文涛面前各晃了一晃,两人就各拿了一片走。

    “没判刑?”吴时枫吃了块薯片。

    “没。”余多说,“打了几场官司,钱也砸得差不多了,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直接放出来了,明天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吴时枫顿了顿道:“那是得去接一趟,咱俩筹钱让他吃顿好的,他那个小女朋友,真掰了?”

    余多笑:“这事你姐没和你说吗?她和芋头他姐不好姐妹嘛,那婊/子把芋头害成这样,还敢再四处勾搭四处骚。你姐就和芋头他姐找了一堆姐妹把这婊/子拉出去打了一顿,最近这段时间她可安宁了。”

    “啧,我姐真是,这么大人了。”吴时枫说,“不过这女的也不可怜,以前占着芋头是她男朋友,没少欺负人。”

    余多:“哪有你姐狠,这□□平常也就欺负自己不喜欢的女生,言语辱骂加摔巴掌,还有用烟头烫手心。你姐摔巴掌用高跟鞋,举着一个啤酒瓶追一年轻汉子两条街……”

    吴时枫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说上瘾了还,信不信我录下来发给吴清影。”

    “信信信,我错了。”

    孟泽的演讲结束,台下一片沸腾,吴时枫叫的最欢,拿着花束跑到半途就给了他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