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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登门问罪去。

    而宫人说皇帝昨夜跟原烨似乎说了许多话,至于说了什么,他们都没听见。那刘效又是个能说会道的,直把他们拐得愣是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原烨也是个守口如瓶的,每日依旧到工部去当值,偶尔会被皇帝召进宫去谈正事,等他回到原府的时候也已经到了酉时末。

    这日他刚回到府中,近来天气日渐升温了,他每出门一趟都汗流浃背。京城的冰都是他们工部管的,他便琢磨着给家里多弄些冰回来。

    原鹿氏端着冰镇酸梅汤过来,道:「老爷,喝口冰镇酸梅汤,解渴。」

    原烨端过来,喝了一大口,他抬眼瞟了原鹿氏一眼,见她笑容满面的,想必是又有什么关于原励的事要跟自己商量了。

    「何事?」跟着皇帝久了,他也学了皇帝的那股子气势,开腔颇为难以捉摸。

    原鹿氏心里一犹豫,但是还是把齐王对原觅雪有意的事情说了出来,原烨听着,皱起了眉头:「不过是多瞧了一眼,你瞎高兴些什么?」

    「老爷,齐王可是对小雪有意的!」原鹿氏重复道。

    「你莫要在这胡说八道!你说这等话可是毁了小雪的名声又毁齐王的名声!」

    原鹿氏一惊,连忙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无外人才松一口气。若是传到了外头,齐王问罪原家那怎么是好?

    原竟那日回府后,便一直郁结着齐王看上了原觅雪这事,又因她的假期也没剩下多少了,便打定主意,带原觅雪出门抓兔子。

    原觅雪高兴了好久,原鹿氏则不满道:「兔子去买便有了,何必要自己去抓?」

    「大娘,抓兔子不过是踏青的其中一种方式,我自然不会让小雪往那林子里钻的。」原竟道。

    原鹿氏还欲反对,南莲便借要去庙里上香的理由道:「那庙附近倒是有一片林子,咱们上完香,再到那附近去找猎户买一只兔子便可。」

    原鹿氏这才松了口,让原觅雪出门了。

    虽是打着踏青的名头出门,可原励和原烨都要当值,便只能由原竟陪着去。原鹿氏吩咐了原觅雪身边的丫鬟们:「可看好了郡主与小姐,莫要让原竟与她们有接触。」

    「知道了。」

    他们出门自有人替他们打点好一切,平遥听闻原竟要出门,便在夜里来寻原竟了。

    「竟儿。」平遥含情脉脉地看着原竟,希望能勾起原竟心中的一点怜惜。

    近些日子来,她时常听府里的下人的闲言碎语,有说她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的,有说原竟对她早已厌弃的。她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谣言,但是原竟对她的态度依旧暧昧,有时候倒是会过来瞧一瞧,可更多的时候忙起来连着三日都看不到一面。

    她若是再这般守着而不主动出击,那她来这里还有何意义?

    眼看着原烨的官越做越大,越来越受皇帝的宠爱,她爹的冤屈,一家十几口人的性命如何能得以昭雪?

    原竟在桌上写写画画,抬了抬头:「遥姐姐怎么过来了?」

    平遥有一丝失落,走过去,轻声道:「我听闻你明日会出府踏青,而我也想出去看看。」

    「我竟疏忽了,向遥姐姐自进府,也有好长时间未曾出过府了。而我却忙得都忘了去问一声遥姐姐明日是否跟我们出府。不过遥姐姐开了口,那我也安排下去吧!」

    原竟向她招了招手,挪开椅子给了她一半的位置,才搂着她的腰身道:「遥姐姐是否怪竟儿冷落了你?」

    「竟儿已有功名在身,又为朝廷办事,老爷也嘱咐我不可耽搁了竟儿。男儿当以立业为重,我又怎么怪你呢?」

    原竟笑了笑:「幸好遥姐姐能谅解我。」

    平遥的目光落在那桌面的纸张上,她隐约看了几行字,提及工部、洪涝以及赈灾的事宜,眼皮登时便跳了跳。

    「怎么了?」原竟做要与她亲热的模样。

    「竟儿这是在处理公事?」平遥移开眼睛,掩饰一般问道。

    「我还未正式去翰林院当值,哪有什么公事要处理。这不过是爹派人拿给我看的,他命我以此为模板,写一些策论。毕竟日后要当侍读,皇上若是问起时事,我也得答得出来才是。你可知这说的是什么事?」

    平遥摇了摇头:「这些文件,我哪能看?」

    「你看了也没什么,反正消息迟早会传出来的。」原竟拿起那纸张,将这记录的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三年前洛川府发生洪涝灾害,上千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也拨了灾银前往赈灾,可是从国库下拨银两,负责管理国库的户部却有人从中动了手脚,篡改了文书,使得本该拨给洛川府的五十万两变成了四十万两。

    平遥眼皮跳了跳,失声问:「不是工部吗?」

    原竟困惑地看着她,她惊觉自己失言,心中骇然,连忙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瞒骗过去。

    第43章 香火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远处的香炉正燃着香料,烟袅袅地飘着。

    「我在勾栏阁的时候,听一名工部的官员喝醉酒,和别人说的。本以为……」平遥编着谎言,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圆满。

    「工部,是不是一个叫方致的工部司务?」

    平遥讶异道:「正是……」

    原竟却并不似有怀疑的模样:「这个人跟那户部负责下拨银两的人是一伙的,银子到了工部,他在负责抄送文书时,特意把只有四十万两的灾银写成五十万两。」

    平遥捂住了嘴巴,掩饰地说:「他们太坏了。」

    「是啊,太坏了,可我觉得还有些可疑,关于那洛川从府衙到下面的县衙,定然还有许多隐情。可目前的证据,也只能够处置一些在灾银上动手脚的五品以下的官员罢了!」

    平遥多想告诉原竟,当年被贪污的灾银又何止那十万两!她希望原竟能查下去,可是,这其中涉及了原烨,原竟当真会为了她而查自己的爹吗?更何况,原竟看到的文书,也不过是原烨修饰后给她的,她又没有权力去查当年的事情!

    想来,她还是太着急了,差点便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了!

    「那这些人怎么处置,不往深处查吗?」

    「没有账本,怎么查?而且齐王给了压力,称不许再往下查了,我爹哪怕身为大学士也没办法违背齐王的命令。」原竟道。

    平遥从中听出了一点,齐王不让查,莫非齐王在这其中也扮演了关键的人物?

    这件事情是原烨上位后和原竟商量着办的,为的就是警告和吓唬一下想对付原家的人,同时也为了除去当年涉及此事的一些小鱼虾。

    原烨和原竟都清楚,皇帝多半已经知道太子、齐王都有不同程度的贪污的事情,他不过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不忍公诸于众来处置他们。而且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