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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趣!

    「郡主大嫂,怎么不见大哥,不是一贯有女人的地方便有他的吗?」原竟问道。

    平遥脸色微霁,龚良倒是表现得很尴尬,而她怀中的小雪里又哭个不停,她着实是不知所措。

    「怎么一直在哭?」原竟问道。

    「不、不知,已经给她喂过奶水了,也没有便意……」龚良道。

    「我来抱抱她吧。」原竟犹豫了一瞬,便伸手去接过小雪里,这是她第一次抱小雪里。

    龚良担心她抱不好,便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抱孩子。原竟一开始生怕自己用力过度会令这小小的一团受了伤,后来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怀中扭动着身子,那软软的模样不知怎得便令她心里软了一角。

    「哭什么呢?」原竟问小雪里,小家伙不理她,朝着她扯开了嗓子便哭嚎。原竟见状,横眉竖眼地瞪着她,「你还越哭越起劲了啊!」

    「你吓着她了!」南莲把龚良一直不敢对原竟说的话说了出来,顺便起身放下手炉走过去,「让我来吧。」

    原竟把小雪里交给南莲,南莲哄了她一下,她竟然就慢慢地不哭了。别说龚良跟平遥感到惊奇,连原竟都瞪大了眼睛,说了句:「郡主,其实这孩子是你生的才是吧?!」

    南莲白了她一眼,龚良则更是不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自己尴尬的立场。

    「我抱你你就哭?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孩子了,想过好日子就不许哭!」原竟伸手戳了戳小雪里红扑扑的小脸蛋。如今天儿冷,她的襁褓是加厚了的,为了不冻伤她的肌肤,也给她抹了些温润肌肤的东西。

    「威胁一个孩子,你倒是挺出息的。你别又弄哭了她!」南莲嗔骂道。

    原竟撇了撇嘴,收回手去。

    平遥默默地看着她们,怎么看都觉得她们此刻的模样才是一对儿,加上那孩子,就恍若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她跟龚良反倒成了外人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看着原竟的眼神是爱恨交织的。她曾经也对原竟动过心,只是一想到俩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这让她痛苦了很久,最后亲手掐灭了对原竟的爱意。

    她利用原励,在原励面前极尽挑拨离间的话,但是她心里是不愿意这么对原竟的!可如今,她不禁要问自己得过原竟的真心吗?原竟的眼睛从未放过在她的身上!

    原竟的目光忽然便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绕开南莲走到平遥的面前,忽而笑得一如当初那般恩宠:「遥姐姐,刚才只顾着那小家伙而冷落了遥姐姐,你可生气?」

    平遥若说不生气,那就是虚伪,可若说生气,那显得自己不懂规矩。于是她略作忸怩,才道:「你还记得我便足了,哪能跟你置气呢!」

    原竟笑了笑,扶起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冰凉的柔荑,惊讶道:「遥姐姐的手怎的如此冰凉,紫花那丫头没给你备手炉吗?」说着睨了外头的紫花一眼。

    「备了,只是我忘了带出来罢了。」平遥轻轻地依靠着原竟的肩膀。

    感受到来自身后那能把她戳成筛子的冰冷视线,原竟道:「天儿冷,竟儿随遥姐姐回去取手炉……」

    平遥面上一喜,便跟着原竟离开了石舫。她的心里又开始算计着,原竟对龚良可是不曾有过一句问候的,毕竟龚良实际上并非原竟的女人。看得出原竟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那这样就好办了!

    回到了房中,她又将原竟勾住了不让她离开,以前那放不开的姿态此刻却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加媚人。她只一个媚眼,便能勾得人失了心神。

    「竟儿~~」平遥的小腿蹭了蹭原竟的腿,手也从她的腰侧慢慢地下移……

    原竟从平遥的屋里出来,又披上了斗篷正要出门去,却在院外的游廊前看见立在石窗前的南莲。南莲正在看从石窗伸出来的竹叶,又伸出手去摘了一片拿在手心折叠。

    这种金镶玉竹很是珍贵,而在京师一带能种上竹子的便也只有少数。而且原竟找回来打理它的下人也很是尽心,让在下着雪的大冷天里,它依旧挺立。

    「郡主大嫂?」

    南莲轻挪莲步走至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腰带,后者清了清嗓子:「我跟她……没做什么。」

    「我知。」南莲端的是一副端庄娴雅的模样,但深知她的性子的原竟仍然闻到了一股酸味。

    「要出府去?」南莲问道。

    「嗯,你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的?」

    「松香斋的唇脂甚是好用。」

    原竟笑了,解下自己的斗篷给南莲披上,道:「好,那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密终有一疏。

    第63章 内讧

    张晋厚那日回去后,觉得不大对劲,照说他们张家也没招惹冯家才是,为何冯家忽然便这么对他们张家?而冯乔周说他们张家对冯家做的事,什么妻族的地,什么设计?

    难不成是那地的问题?原竟!张晋厚心中一惊,只是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打定主意要找冯乔周问个清楚明白。打听清楚冯乔周时常出入通香馆,便找了过去,而他为防有什么意外特意带上了几名家丁壮胆。

    出府后没多久的冯乔周本打算休息一日不去通香馆胡闹的,但是路上看见了钱宁,便打招呼道:「钱公子,你的伤可好了?」

    钱宁那一伤可是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钱任用对他宝贝得很,一直好吃好喝的在府里供着他不让他出门的。

    「早好了!」钱宁有些怒气。

    「钱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动怒?」

    「我要去找张晋厚那龟孙子算账,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去!」

    钱宁想起他得到允许出府,闲逛了一会儿便听见有人说张晋厚在外面跟人争执,然后嚣张地说他们张家是名门望族,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没人能惹他。而他把钱宁射伤的往事也说了出来,并洋洋得意地当成了张家无人敢惹的证明。

    钱宁大怒,当下便回府找了人要去打死张晋厚。

    冯乔周一听,有好戏看了,也要跟过去,身边的小厮却悄悄来禀:「少爷,伍公子在通香馆看见了张晋厚,他命人来报那小子叫了十个下人准备在那里逮住少爷您,好解一解上次的仇呢!」

    「什么?!」冯乔周一听,也火冒三丈,他还没去找张晋厚算账呢,他就要找自己算账了?!当即拉住钱宁,「钱公子先别走!」

    「怎么?」

    「我正巧也要去找那小子算账,听说他带了许多人,钱公子带的这两个人怕是不够啊!」

    「那怎么办?」

    「来啊,给我叫上十个家丁来,而且在通香馆,我还会怕了他不成?!」

    冯乔周和钱宁带着人马怒气冲冲地赶到通香馆,抓了人便问:「张晋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