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瑟瑟的话就是,老鼠打洞,死不探头。
干嘛?占窝呀。
一百年前,南境发生了一场叛乱,当时云南的地方官员因为不满每年都要进贡南境王府,发起了叛乱,誓要推翻不仁不义搜刮民脂民膏的祝王府。
“不仁不义”的祝王府:黑人问号(; ̄д ̄)
当时统领祝王府的是祝羽弦的祖父,这位仁兄可厉害了,不仅会吟诗作画,还会打架斗殴,哦,不是,是带军打仗,和当时霜虎家族的家主越大将军并称云端双雄,在他头上动土,那可不是找死吗→_→
于是,不费吹灰之力,老祝王便将云南地方官赶到了泸沽,龟缩着不敢出头。
本来老祝王想一举灭了他的,可谁知就在那个时候南境大部分地区发生了涝灾,包括云南,以至于通往泸沽的必经地发生了塌方,大军难以行走,而老祝王则更关心此次涝灾和南境百姓,所以也就暂时放过了这件事。
等到以后想起来了,谁知又发生了炽凰家族的叛乱,这件事便被彻底搁置了下来。
等到后来祝羽弦上位,雷霆手段之下,泸沽才被彻底收回南境。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不开心,哼→_→
☆、第二十七章,碧水如镜
第二十七章,碧水如镜
“所以说,那段日子对原先的摩梭族是不是毁灭性的打击?”
外人入侵,还是流亡败寇,那样的情况下,指望那位官员好好治理摩梭简直是异想天开。
“嗯,撑得上水深火热。”
祝羽弦淡淡点头,说到这样沉重的事时,他脸上也再也没有笑容,“摩梭封闭,却有灵山秀水养人,佳人与美景一样美。而那位官员的儿子则是色中狂徒,据说后宅中的美人没有三千,也有三百。美人多了,珍宝也会变成砂石,自然……”
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方便再与未出嫁的小姑娘说,祝羽弦闭口不言。
但瑟瑟何等聪明,她轻而易举的便明白了祝羽弦的意思,愤慨道:“那恶徒太不尊重女性了。”
她出生在自由开放的苗疆,在那里男女皆是平等,只要有能力,女子照样可以被封为王,比如曲云,哪怕一开始有人不服,但是在曲云雷霆手段下,五毒不照样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
所以小姑娘能想到的只是不尊重。
果然还是天真的小姑娘呀。
祝羽弦如此想道,便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淡淡道:“不尊重算轻的了,极尽羞辱才是更准确的形容词。”
看着小姑娘猛然瞪大的眸子,祝羽弦难得的心有为难,既想告诉她人心险恶,又不忍打破她的天真无邪,这样的心情,唔,难不成真的把小姑娘当女儿养了。
无论祝羽弦心中多纠结,瑟瑟一概不知,只是似乎心里沉重,她这一路上都有些仄仄,看得祝羽弦很是心疼。
“等我们到了泸沽湖,我带你去湖上划船。泸沽湖很美,像一面镜子一样,甚至在船上还能看到水里的游鱼。”
“我又不是没去过?”
瑟瑟趴在榻上,嘟嘟囔囔道。
“那是你们的泸沽,万一这里的泸沽不一样呢?”
祝羽弦有些好笑道。
事实证明,还真是一模一样,看着瑟瑟一脸惊奇欣喜的模样,祝羽弦便知道他们下一站的目的地似乎已经决定好了。
“阿弦,我们下一站就去我们五毒看看吧。”
果然……
“好呀。”
去哪里都不成问题的祝羽弦含笑答道。
只是心里有些发沉,因为这里没有五毒这个流派,哪怕地方可能一样,但是没有就是没有。
但祝羽弦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依旧含笑从容,就算他被兴奋的瑟瑟拉着四处游玩也没有丝毫不耐。
“三年前才回归……倒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战乱的痕迹呢?”
坐在乌篷船上,瑟瑟双手撑着下巴不解的看着对面盘膝而坐的祝羽弦。
蓝天白云之下,澄潭水镜之上,青山白雾之间,那个一身红梅白衣的公子淡淡叹息一声,几不可见得苦涩埋藏在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因为那场平叛在出其不意中,最小范围死亡中结束了。”
那该高兴的事为什么你会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呢?
瑟瑟还没有将话问出口,便听到一旁突然传来一声粗砾得像是砂石滚过的声音,“你们说得是三年前那场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心,依旧不开心(?﹏?)
☆、第二十八章,烂漫明珠
第二十八章,烂漫明珠
“老人家似乎知道些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撑船的是一个披着蓑笠的老人,虽然她的声音听着很像是男人,但是凭着身形还有姿态,瑟瑟便知这其实一个女人。
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年轻的时候风姿绰约的美人。
“可是小姑娘那个故事听起来太过凄惨,你听了恐怕会伤心。”
老人回过头,如瑟瑟想象的一样,哪怕已经满是皱纹,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貌。
“没关系的,我实在是有些好奇。明明我刚才说的是平叛而您却说是婚礼,这让我觉得很是纳闷。”
瑟瑟歪歪头,一派天真可爱。
果然老人的眼神更加的温柔,她看着瑟瑟,却又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你跟她真的很像,那样的天真烂漫,好像永远都不知愁……让人永远都恨不起来。”
“那个人,是谁?”
“格桑塔丽,三年前逝去的,我们摩梭最明亮的明珠。”
格桑塔丽被称为摩梭最明亮的明珠,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当时统治摩梭的王呼和浩尔唯一的女儿。
与呼和浩尔对待女人如衣服,对待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不同,他年过四十才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格桑塔丽除了性格比较娇气,但是她出众的美貌,与能歌善舞的才华,以及那天真不知愁善良单纯的性格让原本对呼和浩尔充满恨意与仇怨的摩梭人民也无法讨厌与责难。
“阿嬷,阿嬷……”
禾青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如一只欢快的小燕的格桑塔丽,遮住了眼中的复杂,温柔的替她擦着额角的汗珠,“公主不要跑得这么快,小心摔着。”
她的声音粗砾得像是砂石滚过。
呼和浩尔自封为王,那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公主。
“阿嬷,阿嬷,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他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特别,最美丽的男人。”
格桑塔丽手舞足蹈着,很是兴奋,“不过他似乎是从外地来的,穿的衣服,口音都不像是我们这里的。”
“外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