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一等高手,而我正要出使若弥,你便跟着我一同去,保护我一路安全,可好?”云鹤看着他蔫蔫的模样,便如此建议。比起在这儿瞎想,不若给他找些事情来做,也正好可以散散心。
“好。”齐骛应。
“现在,赶紧吃饭吧,没有力气如何能保护我?”云鹤听到外头廊里的声响,知道饭菜已准备好了。
齐骛点头。
☆、第46章
“哟,为师喊了你两天,连个门缝都不给留,”廖师傅端着饭案进来,“你们老爷一来,你便开门了?”
齐骛看了他一眼。
“还是你们老爷会哄!”廖师傅见他什么话都不接,更是一气!整个一小白眼儿狼!他带了齐骛三年,竟还不如就见过数面的云鹤!
齐骛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师傅怎么了?平常不说话,也不见他如此!
“我……”云鹤从廖师傅手里接饭菜,摆到桌上,“哪里哄他了?”又没椰糕,又没烧鸡的,连个好听的话都没有。
“没哄都能给你开门!”廖师傅更是心里不平衡,“我哄了好久,连个哼哼都没有的!这半年里,小马儿都不跟我说话!”
“你怎么连个小孩子的醋都吃?”云鹤将一碗饭放到齐骛面前,自己也捧了一碗来吃。廖师傅有传过消息给他,齐骛变声了便是不大肯说话,怕让人笑话。
廖师傅:“……”
齐骛看了廖师傅一眼,也埋头吃饭。他都跟他们一般高了,竟还说他是小孩子!
廖师傅见两人都不理他,自觉多余,便仰天道:“啊,今日终于有空闲去逛花楼了!”说着,他便一个转身,离开了他们房间。
齐骛倒是目光清澄,对上云鹤的眼眸。
“卖花的楼。”云鹤对他道。廖师傅越来越不着调了,不就去齐庄的花楼里见见友人嘛,说得好像是去狎妓一般,还是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
“大人,”齐骛想了想还是与他道,“卖花的夜里不开门。”
云鹤:“……”
“师傅常常会在夜里去逛花楼的。”齐骛与他道。
“他还带着你去?”云鹤手指一紧。
“不是,”齐骛道,“我睡下之后,师傅便偷偷去花楼找姐姐,我跟过两次,看到的。”
“你师傅竟没发现?”云鹤不可置信。
“离得远。”齐骛道。他也不敢跟近,师傅很是灵敏的。
云鹤放下筷子,对他道:“齐骛,你现下还小,有些事还不能沾惹,特别是花楼里的女色。”
“那后院的姐姐们呢?”齐骛道,“我以前就常与姐姐们说话。”
云鹤一顿。这怎么能一样?
“我见师傅找了姐姐说话喝茶,还吃了小点心。”齐骛道,“以前在后院,姐姐们也常来寻我说话喝茶。这样是……不许的吗?”他略有些忐忑,一紧张,特意低哑的声音到最后一下子破了音,很是难听。齐骛脸上一红,埋下头。
云鹤压着眉想了想:“男女授受不清,以前是你还小,以后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你师傅是年纪到了,如此是可以的。”
齐骛点头。
云鹤见他埋着头,以为是对此有些不满。毕竟世家大族里,十二三岁的都会有通房丫鬟教导此事了。他便道:“别急,待再过两年,我便为你娶一房娇妻,你现下委实小了点。”
“我没有急。”齐骛道。
“那你作甚埋着头?”云鹤问。
“声音……不好听。”齐骛道。他竭力压抑住了声音,低沉着说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若是一时不仔细,便会破了嗓,仿若鸭子叫。
“声音变了,便说明你在长大。”云鹤道。
“大人的声音便是很好听。”齐骛道。
“我也是从你这一步走来的。”云鹤道,“放心,只要不耗嗓子,以后都会好的。”
“哦。”齐骛道,“师傅笑我,以后都是破嗓子了。”
“你师傅跟你开玩笑的。”云鹤一笑,怪不得齐骛不跟廖师傅说话呢,他道,“还以为是你急着要娶妻呢。”
“娶妻?”齐骛迷茫,又想起了椰糕哥哥,“不,我不娶妻。”对椰糕哥哥迷一般的身份,他最初有过震惊,之后却也慢慢想明白了。那时候椰糕哥哥只是每次给他一块椰糕,或是夜里悄悄来看他,或是去西北战场找他,都没有刻意探问什么,也没有对他不利。没有哪个人,如椰糕哥哥一般,待他这般温和。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问个清楚,并不想因为没有确认过的事便冤枉了椰糕哥哥。
齐骛又想,他现下长得这般高了,相貌也与之前大不相同,就连声音都变了。若是在路上遇到了椰糕哥哥,怕他也是认不出来的吧。也不知这么长时间过去,椰糕哥哥可有变化,他还能不能认出椰糕哥哥了?齐骛的目光瞟过云鹤,看到了他眼里未散的笑意,不免顿了一下道,“赫大人,您笑起来很像一个人。”
云鹤一顿,立马收敛了笑意。一时大意,竟笑了!他含糊道:“哦,是吗?大约是我……面善。”至于齐骛说他不娶妻的事,他只当小孩子脸皮薄,也就没有多说。
齐骛也含糊了一下过去。他心思着,大约是赫大人与椰糕哥哥一样,都长得很好看,才会有此错觉的。再看一眼,之间那眼眸仿若是一汪深水,与椰糕哥哥的明显不一样。他只当是方才一个恍惚,错看了。
“赶紧吃饭,待会儿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便出发。”云鹤道。
齐骛点头,捧了碗来吃。而坐在对面的云鹤也不语,吃起饭来。他急着赶路,连午饭都没有吃,现下已是晚膳时分,早已饿得过头。齐骛吃着吃着便顿下来,直看着对面的人。他记得大司农第一次与他们吃饭,那姿态很是优雅,且带着几分恪守规矩的刻意,不像现下,随意得很。
“看我作甚?这菜不合胃口?”云鹤看过去。以前齐骛的口味是与他一样的,倒是不知道这三年他的口味是否有变化。
齐骛摇头,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大人吃饭不若在大司农府时规矩。”
云鹤闻言顿了一下,对他道:“今日……饿过头了。”事实上,那番姿态是特意摆给一众人看的。清淡的姿态表明他对齐骛没什么心思,可以安齐骛的心。而后院的女人也可以明白,这个刚进府的男妾在他这儿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不会去嫉恨齐骛。
齐骛倒是没再多言,只是心里暗道,平素赫大人端了那般的姿态想必也挺累,一逮到机会肯定是得放松放松了。
两人用完饭,时间也不早了,便各自回房休息。齐骛依旧是一人住一个房间,而云鹤住了隔壁的屋子。廖师傅夜里回来的时候,特意到云鹤屋里转了一圈。
云鹤今日用了全力在赶路,已是很累,再加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