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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了。”

    齐骛心里略微有些失落,可难不成还指望大人挽留他?挽留他做什么呢,如昨夜般相拥而眠?大人变成这样子都是他害的,如今还要占大人便宜不成,搂着大人睡觉,早晨之后又两厢尴尬?他摇摇头,走过去吹熄了一盏灯便去外间榻上。

    屋里暗下来,只余一点小烛火。云鹤躺在床上,紧紧搂着汤婆子,最后他侧身蜷缩着埋在被褥里。一到夜里,便是这般冷得刺骨,怎么焐都焐不暖。汤婆子在手里,脚上便是凉得麻木,汤婆子在脚上,上身便是寒得呼吸都困难。恍惚间,他想起昨夜相贴的那具火热的身体,如今抱着汤婆子总也不如那般暖和。他略略摇头,只得一点点地封闭全身感官,延长呼吸,仿若冬蛰的困兽。

    齐骛听着里间的生息越来越平缓,才重新走进来。他趴在床头看着云鹤,依旧如昨夜般缩得鼻子都埋进被里去了,而面上却没有一丝轻松。齐骛伸手探进被子里寻到云鹤的手,还是那么温温凉凉,一点都不暖,再摸了摸脚,冰得仿若寒玉。

    齐骛皱眉,拿过狐裘大氅盖上去。他看了一会儿,好似大人的脸色并没有好一点,便一咬牙轻身跃到床里侧。齐骛掀开被子钻进去,伸手揽住云鹤。

    今日,云鹤是侧着睡的,齐骛便贴着他的后背将他搂在怀里,他的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他稍一吸气,肺腑里便全是他的发香。云鹤的腿弯曲着,齐骛便也跟着那般弯曲着,两人的大腿贴在一起,小腿也贴在一起,随后他的脚缠绕住云鹤冰凉的脚,暖着他。齐骛伸手摸到前面,云鹤的前面正放着汤婆子,那一块都是暖融融的,只是手总也不暖,齐骛便一只手包裹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又柔又凉,那般触觉从手间直袭心里,齐骛不觉心生怜惜。虽说云鹤平素强势,可在这一刻,齐骛的确是生出了这样的情愫。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亲密,齐骛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为了免去昨日那般的尴尬,他想也不想立即将自己点了睡穴。

    ☆、第61章

    清晨的时候,齐骛感觉到下面有些异样,便赶紧手忙脚乱地跳去里间。云鹤在身后的火热离去之时,也很快醒来,迷茫里还能感觉到周身被包裹着的余温。他看了一眼里间,手下紧紧攥了攥,齐骛是不是发现了他夜里的异样。不过,小火炉还真是小火炉,抱着他便好受多了。

    齐骛换洗了里裤,一边洗漱一边唾弃自己,怎的会做那样的梦!那是对大人的亵渎!齐骛恨恨地用细柳枝擦着前齿,眼睛却落到一旁的胰子上,难不成是因为这香味?他拿起来看了好半会,闻了闻果然是大人身上的味道。得了这个结果,齐骛心里还是没舒坦多少,他心里想着事,手上的力道便没控制住,一下子戳到牙肉,出了血。

    云鹤走过来,捏了他的下巴来看:“如何不轻一点?”

    “嗯……”齐骛都不敢看云鹤,轻轻支吾了一声,赶紧胡乱漱了口,抹了一把脸便逃出去了。

    云鹤一挑眉,转而过来看到滴水的里裤,便好似明白了几分。洗漱完出去的时候,齐骛好似刚好搽了赤珠酒,埋着头要往里间去洗手。云鹤伸手拦住了他。

    “大人……”齐骛的视线立马偏着躲了过去。

    云鹤看着他的眼眸,正要说什么,却又被齐骛抢了话头。

    “榻上太冷了,夜里……”齐骛道,“夜里又爬你床上睡了。”

    “齐骛,”云鹤叫住他,“你该知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拿你当男妾,对若弥官员的说辞只是为了避去麻烦。”

    齐骛顿了一下,缓缓点头:“嗯……”

    “今晚开始,你与轻络换个房间,轻络住的屋子也会烧炕。”云鹤道。

    “那轻络呢?”齐骛道。

    云鹤看着他的眼眸良久,道:“自然是伺候我入寝。”

    云鹤的言语在齐骛脑海里绕过好几圈,最后他咬了咬唇:“是。”他的声音差点不成调,光想到轻络要伺候云鹤入寝,便是胸口一阵憋闷。大人不要他留在屋里,却是要轻络姐姐过去伺候!是啊,一般身边的丫鬟都是通房,这种时候自然是叫通房丫头侍寝,哪里需要他来暖床!齐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气,他什么都不想听了,偏过头要走出去。

    “齐骛,”云鹤叫住他,“我当初将你救出来,并不指望你报答什么。你是……齐将军的儿子,我救你,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喜欢习武,我便给你请了武师教导你,希望你能走自己喜欢的一条路。你不需要为了齐将军,为了我,甚至为任何人,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你……明白吗?”

    齐骛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你现在还小,可以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喜欢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将来要做什么,”云鹤道,“不要因为一时的意乱,便看错了自己的心意。”

    齐骛扬起下巴,气笑道:“自然!我是小!所以我才会有一时意乱!”他说完,也不去看云鹤,直接跑出去。

    云鹤在那儿站了许久,才收拾了东西出去。

    到饭厅里,轻络上前来对云鹤道:“小马儿不知怎的,什么都不吃便上马车了。”

    云鹤目无表情:“嗯。”

    “他上的还是我的马车。”轻络道。

    “嗯。”云鹤垂眸,“你一会儿便到我马车里来。”

    “到底是……怎么了?”轻络问。

    云鹤没有说话,轻络知道这儿人多口杂,便没有多问。跃一瞅,今儿个小狼狗没有跟在云鹤身边,也十分好奇。云鹤见他早就吃好了,便与他道:“他什么都没吃,在外头马车上。”

    “哦,”跃点头,“那我给他拿点吃的去。”

    云鹤点头:“记得,是你自己要拿东西给他吃的。”

    跃斜了一眼,最烦这种绕来绕去的了!他拿了吃食去找齐骛,却是也没得什么好脸。

    “你怎么来了!”齐骛正在气头上。

    “见你没来用早膳,便来看看你呗!”跃坐到他旁边,掏了饼子来给他。

    齐骛一摆头:“不吃。”

    “为甚不吃?”跃道。

    “不认识你!”齐骛道。

    “嘿……”跃差点气个仰倒,“都同路这么多日了,竟说……”

    齐骛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对,”跃想起了什么,又问他,“你卖椰青那会儿,为何投给你的包子不吃?”

    齐骛立马眯了眼看他:“你……怎么会知道?”他立马看着他那张脸打量了一番,飞快地施手上去要撕他脸皮。

    “哎哎!”跃赶紧护脸,“小狼狗,你要作甚!”

    “你戴了一张假脸!”齐骛还在扒他脸皮,丝毫不松手。

    “得得!”跃求饶,“我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齐骛听到这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