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意思,你去与他一道玩,这儿有轻络。”云鹤道。
跃哪里敢离开他:“若是在我看管下又出什么篓子,主子定饶不了我。”
云鹤转而看他:“你这是质疑轻络?”
轻络不敢承,立马起身道:“公子,我去给您倒杯热茶来。”说着,急急忙忙离开了。
跃一笑,他伸手握了握云鹤的手,凉得跟这儿的冰块一般,不禁摇头:“何苦呢?你这是拿命在哄他。”就在这时,一道风袭来,惊得他立马转身。
齐骛直刷到跃面前:“大人也是你能动手动脚的?”
跃好无辜:“没有,我就是……”
“跃酒商就是看着我这件大氅毛色不错,看一看而已。”云鹤道,随后又看着跃道,“你不是很想跟着小马儿去冰嬉吗?赶紧去吧。”
“我……”跃深吸一口气。
“大人,喝口热茶。”轻络将一只茶壶放到他手里。
“好吧,”跃见轻络将热茶都拿来了,便埋头穿上鞋子对齐骛道,“赐教!”
“不敢!”齐骛瞪了跃一眼。
跃背后一寒,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轻络等人走了,便对云鹤道:“姜茶,赶紧喝些下去。”
云鹤看了轻络一眼,这才将暖在手里的茶喝了两口。再看冰场上的齐骛与跃,便不由笑了。跃也是有武功的,可在冰上却是被齐骛追着撞,引得全场的人都频频侧目。大概,他们都要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仇怨了。一壶姜茶下去,云鹤感觉到一点点暖意,可这儿的冰实在太多,寒气还是直扑而来,瞬间将那一点点暖意淹没了。
“公子,”轻络问他,“不若我再去取一壶来。”
“不用,一会儿我们便该回去了。”云鹤看着三三两两离开的人,又看了一眼齐骛。
果真,没一会儿,齐骛便和跃回来了。
云鹤看一眼满头是汗的齐骛,道:“如何?有意思吗?”
齐骛笑着点点头。
“拿棉帕擦一擦汗,别着了寒。”云鹤看着他开心,心道对着他笑,便算是哄回来了吧!
齐骛三两下一擦,便道:“大人,我们回去吧,这儿越发寒冷了。”
云鹤点头,脚下麻木了,起身的时候便很是缓慢。他还没站直,却被齐骛伸手一揽,抱在怀里。随之,身后一道清脆的声响。
齐骛看到突然落下的冰柱,什么都不想,直接将云鹤抱在怀里了。听着冰柱砸到地面的脆响,齐骛心里还有一阵后怕,若是他晚一点,这冰柱便是刚好落到大人的头顶,那样……他的手不免又紧了一紧。
云鹤感觉到齐骛手上的力道,不禁偏脸看他。而这时齐骛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动,便也侧过来看他。冰凉的鼻尖擦过火热的唇瓣,彼此气息缠绕,两人俱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冰鞋,就像是把现代溜冰鞋下的冰刀换成圆木和兽骨,我看最早的溜冰鞋就是那种用兽骨做的。有点像轮滑,不过不会滚/笑哭
☆、第66章
齐骛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眼部、鼻子、脸颊还有用脂粉遮掩的痕迹,可依然掩不住他的风采。只消凑近了细细看,总会发现他的绚丽。眉宇清澈,眼眸沉静,无数的萤火倒影在他眸里,仿若满天繁星。整片苍穹都在他眼里,却只能成为他的陪衬,就像,再华美的衣裳都盖不住他的风华。
云鹤不知齐骛心中所想,只觉得那个五岁的娃娃的确是长大了,都与他一般高了。他的鼻尖只到齐骛的唇瓣处,但若是站好了,他们两人定是一样高的。不过,齐骛才十三岁,再过一阵便是得仰视了。跃说的对,他不是小孩子了。
“这儿冷的很,不若……回去再抱?”跃道。
云鹤闻言微微一动,齐骛便立马放开了手。云鹤勉力支撑着站住,神色里看不出什么,轻络却是猜到了,不动声色地上前扶住他的手肘。
“老爷,小心脚下。”轻络将冰柱踢到一边。
云鹤借着轻络的力,缓着脚下的气力,慢慢跟在齐骛和跃之后。
齐骛走了几步便回神过来,方才云鹤的鼻尖触到他嘴唇上,沁凉如冰,他定是冷了!他立马转过身,走向云鹤。
“怎么?”云鹤控制着声音,努力让人听不出他的颤抖。
齐骛站到云鹤面前,细细看着他脸上问:“冷不冷?”
“还好。”云鹤道。
跃心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轻络却是知道,云鹤一直都不想让齐骛知道,他解毒的过程有多痛苦。
齐骛伸出手将云鹤缩在袖里的手握住,果然是冰凉冰凉的。
“方才站的那处风大了一些,走一段路便能暖过来。”云鹤对他道。
齐骛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好,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不早了。”话虽这么说着,可手却没有放开,握了他一手往前走。
云鹤的余光扫过齐骛的侧脸,好似看不出喜怒,再看他紧握着的手,很固执,生怕他挣脱他的手,便是用几分力。宽厚的手掌包裹着他冰凉的手,暖融融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送过来,很舒服。他还能想起,齐骛五岁时从他手里接过椰糕,那手指瘦瘦细细的,肤色却很白,比椰糕还白上几分。什么时候,那双瘦瘦小小的手竟长得这般大了。
跃和轻络就在侧旁,自然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轻络倒是还好,只当自己没有看到,硬是偏着头,自始自终不敢往齐骛和云鹤那方瞥一眼。跃却是偶尔会扫过他们交握的手,表情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岳酒商也冷吗?冷的话,”齐骛看向跃,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道,“你也可以跟我手牵手,我的手可是很暖的。”
“不冷!”跃见他那般稀松平常地说出牵手的邀请,好似一点都没有暧昧在里头,便不满道,“要牵的话我不若跟赫大人牵着!”
齐骛立马瞪他。
“怎么?”跃看他这副差点竖起毛咬上来的架势,登时便乐了,“你的手又粗又硬,哪里比得上赫大人的手,柔软又细致!”
“自重!”云鹤沉声警告跃,感觉到齐骛的手又紧了紧,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抚了一下。
跃一撇嘴,真是小气!逗逗都不成!
齐骛缓了力道,眼睛扫过跃。他一直有种错觉,好似跃与云鹤的关系有些异常,说熟悉吧,他能感觉到云鹤对这人的浅淡疏离感,说陌生吧,云鹤与这人之间却有着莫名的默契。就如现下,岳酒商虽说是过来与赫大人谈果酒的买卖,可哪里需要这么听从赫大人?不过,也可能是商人的习气,见着大官便是这副腔调。如此,他也就不再多想。
夜里的风异常冷,直侵入衣里。齐骛留意着风吹来的方向,不着痕迹地调整身姿,替云鹤挡去一些。好在,他处在上风向,不需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