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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大人近旁,得多加努力,孙伯我看好你的!”

    “老爷……在解毒,自然是不会宠那些个男妾的。”齐骛道。

    “是吗?”孙伯皱眉,“不过,我还是觉着老爷是最疼惜你的。”新进的几个男妾模样都不错,有些眉眼里竟是小马儿的样子,他猜测老爷定是忍不了。之前是觉得小马儿还小,他将面前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都这么人高马大了,如何还要等呢?

    ☆、第69章

    当夜,云鹤去了夫人院里,齐骛跟在他身后也一同去了。千影看到来人也只微微一笑,抱着小儿迎了过去:“老爷,嬷嬷刚煮了一盅汤,热融融的滋味不错,您尝尝?”

    云鹤点头,嬷嬷见了立马下去端。云鹤接了小儿,柔柔笑着逗弄起来。齐骛稍稍看了一眼,便垂了眼眸。

    “小马儿?”千影故作才发现的模样,喊了他一声。

    齐骛立马行礼:“夫人。”

    “听闻你武艺学成,有你在老爷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了。”千影道。

    齐骛对自称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省去了直接道:“定将尽力!”一般府里的小厮都是奴仆,要自称奴,可他除了在大人受袭假扮过一回奴,是再没有自称过奴。

    自小在冝府受过严苛教导的千影,在齐骛一个停顿里就想到了,便是轻轻一笑。

    云鹤立马出声道:“小马儿,你回前院吧,今儿个……我歇在夫人院里。”

    齐骛抬眸看了云鹤一眼,才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娇妻,爱子在旁,自然是不用回前院睡冷榻。不过,心头一阵闷闷又是为了什么?齐骛走在随廊里,侧目看去,明晃晃的月亮在树影里若影若现,没有一颗星星。他一个翻身便跃上随廊屋檐,轻踏着一片片瓦尖,头上是一片黑暗,只眼前那一个明亮的圆月。他跃过一个个院子,追着那处明亮奔袭。他追,它跑,他停下,它也温温淡淡地停在那儿,始终保持着那一段距离。

    “你怎么到这处来了?”跃坐到齐骛身旁。老远便看着一道黑影闪过檐上,追上才知是他。

    “追月亮。”齐骛对他淡淡一笑,“可惜不管怎么追,他总离我那么远。又或者,”这时候,月亮隐去厚厚的云层之后,天空一片黑暗,“下一忽,他便消失不见。”

    跃闻言也笑了:“你总得追一个能追得上的,那是不可能追得上的,你白费力气作甚。”

    齐骛定定看了他一遭,不言不语。

    “走!”跃一拍他肩膀,“哥哥带你去喝……”他突然想起上次带着齐骛去喝酒回来,云鹤那个黑脸,他身上一个瑟缩,立马改口,“喝茶……”

    “喝茶?”齐骛眉眼一压,“大晚上的喝茶?”

    “怎么?”跃挑眉,“喝淡些不成?听听小曲儿,嗑嗑零嘴儿,喝上两口茶,没什么不成!”

    “谢了,我没空。”齐骛一个转身,往大司农府里奔跃。

    “啧……”跃摇头,“真是一刻都离不开云鹤!”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这小狼狗一直伴在云鹤身上,就相当于是齐庄的人嘛,做什么急着招揽进来。再想他对云鹤的那般眷顾,有云鹤在,小狼狗就在,此事真的一点都不用着急的,迟早是齐庄人!

    齐骛回到大司农府里,坐在前院他屋的檐上,看着后院那处。灯火通明,偶有孩童的咿咿呀呀短语传来。齐骛心里不由地想起,大人抱着孩子软语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要想一想小时父亲抱他的画面,却是一点都想不到。他的父亲应当是从没有抱过他,能想起的只有椰糕哥哥递椰糕给他时的样子,还有云鹤递给他零花银锞子的样子。是因为从未得到过,才会眷恋这样的感觉?

    他也不再多想,跃下屋檐进屋睡觉。他既是答应做大人的小厮,保护大人的安全,那便不要想其他。多想,也是徒劳的。

    “公子,齐骛下去了。”轻络对隐在暗处的云鹤道。

    云鹤看了一遭,现下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轻络都支开了。他将薄披的帽子掩上,埋头与轻络走向前院。刚进书房,云鹤被轻络迅速塞往门后,他便知道肯定是有人过来了,立马屏息。

    “轻络姐姐,到大人的书房有事?”齐骛从庭院里走来。

    “我来拿一件薄披,明日早晨露水重,现下拿去夫人院里,省的到时候匆匆忙忙忘记了。”轻络道。

    齐骛点头,因大人比以往嗜睡,每日去早朝都匆忙得很。

    “你去睡吧,一路上都需要你保护大人,你可得养足精神。”轻络道。

    齐骛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转身回他自己屋里。

    轻络进了书房,与云鹤一同进了里间。她压低声音道:“我一会儿将这薄披送去秦时那里。”

    云鹤点头:“每日早晨都将齐骛支去厨房给我取早膳,千万不能让秦时与他有碰面的机会。齐骛相当敏锐,以防他辨出秦时。”

    “好。”轻络应。

    “还有什么事?”云鹤垂了垂眼眸,有些困意。

    “便是公中的几道消息,没什么要紧的,我载录了下来,公子明日看也不迟的。”轻络道。

    云鹤伸手,轻络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纸卷,上面逐条写了几道消息。云鹤看过一眼,在坤若君的那条上头顿了一下。他道:“坤若君出宫建府这么久了,那边还每日这么盯着?”

    “是,大约怕他突然又想起些什么。”轻络点头,“可坤若君虽说现下不记得任何事了,那头之后下了几次毒,都被他避了过去。”

    “是明晟的人?”云鹤猜测道。

    “是,幸好我们的人至始至终没有出手。”轻络点头,“有次毒下得十分隐蔽,是放了一只带毒的扁蛛进去,从梁上垂下毒液。坤若君睡着丝毫没有察觉,那位近侍在毒液垂下的那一刻迅速拦截。”

    “你与那位暗人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出手。”云鹤道。

    “是。”轻络道,“我便是想不通,坤若君与齐鸣一党,不要说现下什么都不记得,即使有以前的身手在,皇帝也不会复用。束暄为何要派一个暗人安插在坤若君身边?”

    “蛰伏十载,只为最有力的一击。”云鹤道,“也不是没有蛰伏一辈子,没等到那个机会的,端看那人值不值得,若值得,换过几个人,总能等到有用的机会。你看罗那皇室诸子,哪个可堪安放在皇帝宝座?”

    “皇帝那几个儿子,的确是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惟有八皇子坤若君是异类。”轻络道,“不过,皇帝越是昏庸无能,对我们也越有利,不是吗?”

    “若我们只是占一时之利,当然是选越好掌控的,就如现下宝座上那位。”云鹤道,“但我们齐庄首先最主要的营生是商贾买卖,商贾讲究长远利益。若是坤若君上台,我轻松,百姓也轻松,齐庄